頂點小說 > 重生後,權臣心尖寵颯翻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想圓房 二更
    看見這一幕,沈秋河只覺得有些可笑。

    面對這滿屋的檀香味,還有盯着自己的神佛,自己妻子手上的念珠,若是再做什麼,自己便是連禽獸都不如。

    “喬故心,你準備就這麼過下去?”沈秋河將身子轉向喬故心,眼神微冷,表情自也是嚴肅。

    這婚是聖上賜下來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離,所以就這麼名存實亡的掛着個閒名嗎?

    喬故心順了順衣裳,臉色不變,“我這是頭一次成親,着實沒有經驗,不若沈大人教教我,夫妻應該怎麼做?”

    “自是該琴瑟和鳴,相敬如賓。”沈秋河想也沒想便說了出來。

    喬故心聽後冷笑了一聲,原來沈秋河還知道什麼叫夫妻,“我以爲琴瑟和鳴該是互相敬重對方的喜好,譜上一曲細水長流。所以,我極愛禮佛,想來沈大人是能接受的。”

    至於相敬如賓,喬故心微微的挑眉,“我很想瞧瞧,沈大人是怎麼敬的?”

    “夫爲妻綱!”沈秋河突然擡高了聲音,這自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所以,應該是喬故心先敬着自己。

    喬故心瞭然的點頭,隨即站了起來,“沈大人說的極是,倒是我糊塗了。”

    語氣,極爲的客氣。

    客氣的像是在問,你耐我何?

    只是,看着喬故心穿着大紅嫁衣站在那裏的時候,沈秋河突然一陣恍惚,只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似乎上一世也是這般,他高高在上的立着規矩。

    龍鳳紅燭還亮着,只是這鮮豔的紅色卻只能給人冰冷的感覺。

    同心結發,合巹綿長,也似乎都沒有心情。

    沈秋河在塌上坐了良久,而後揉了揉眉心,“罷了,你既這般勉強,我若執意卻非君子所爲,你好生歇着吧。”

    說完,隨即站了起來,擡腳便朝外頭走去。

    看沈秋河離開,念香念珠趕緊進門,“姑娘,姑爺怎麼出門了?”

    喬故心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而後將手腕上的念珠摘下,“許是公務纏身。”而後讓她們將香爐滅了,這麼濃的味道,她也覺得嗆人的很。

    至於案上的佛像,喬故心讓她們尋了紅布蓋上,免得對神明不敬。

    牀頭龍鳳成雙,塌上喬故心歡喜的形影單隻。

    這個塌她睡了好些年,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這一覺喬故心雖然以爲自己會睡不安穩,不想躺在榻上很快睡着了,再睜眼天邊已經透亮。睡好了,喬故心自然是有精神的很。

    念珠念香已經在門外候着,聽見有動靜便進來伺候。

    今個要給何氏敬茶,斷是不能起晚了。

    如今嫁作人婦,髮鬢要盤起來,銅鏡裏頭喬故心看上去,似乎多了那麼幾分溫婉賢惠的味道。喬故心撇了撇嘴,銅鏡裏都是騙人的。

    今日雖說換下了喜服,可還是要穿紅色的,新婚第二日自是要喜慶的。

    沈秋河新婚可休沐三日,喬故心一出門便瞧着沈秋河在院子裏站着,眼神微閃,隨即又明瞭,成親前半個月無論如何他也是要在正室妻子院裏住着的。

    “沈大人。”喬故心走了過去,先打了聲招呼。

    沈秋河的臉色不好看,即便身上也穿着紅色的長衫,可是看上去依舊沒一點喜色。聽見喬故心打招呼,也只是嗯了一聲,似乎是有些疏離。

    喬故心不以爲意的拽了拽披風,二月初三的早晨,還是如冬日一般涼。

    沈秋河步子走的很快,就好像是在賭氣,又或者是單純的表示他的不滿。喬故心不以爲意,在後頭慢慢悠悠的走着。

    到底是國公府,建的自是恢弘大氣,上次來赴宴念珠都沒怎麼看,這次一路走來,只覺得眼花繚亂都看不夠。

    許是被念珠的笑容所感染,喬故心的臉色緩和了很多。

    “主子,這是松樹還是柏樹?”快進院子的時候,念珠看見了門口的樹,忍不住問了句。

    這松柏她自然是能認識的,只是這老太太院子門口的這兩株,也不知道是被人修剪的還是其他緣由,總覺得分不清楚。

    喬故心笑着說道,“這叫香松。”

    裏頭長的像柏樹,外頭才長松針,如若經常修剪,便瞧不出松針的,看上去就跟柏樹無異。

    沈秋河雖在前頭走,可耳朵卻是不由自主的聽着喬故心說話,聽着她竟能認出這東西來,多少還是覺得有些驚奇。這香松的上北邊尋到的,那邊的莊戶人很容易就分出來了,反而拿到京城卻鮮少有人看出來。

    何氏在門口種這樹,倒也不是因爲它是多名貴,而是因爲可以迷惑人,多少就是爲了顯示自己懂得多。

    只不過,國公去了以後,國公府冷清也沒再有誰注意了。

    到了臺階下,沈秋河回頭看了喬故心一眼,眼裏頭總還是有些不耐煩的。

    喬故心也沒理會沈秋河,還是按原來的速度,慢悠悠的往前頭走。

    待人站定,裏頭的嬤嬤趕緊給掀簾子。

    何氏已經在主位上坐着了,瞧見他們進來鄭氏隨即笑着說了句,“母親就盼着你們來呢。”

    很好聽的,可似乎是在說喬故心他們來晚了。

    喬故心只是微微屈膝,似笑非笑的看了沈秋河一眼,卻沒有答鄭氏的話。

    至於沈秋河,他本也不想理會鄭氏,隨即兩人都沒人搭理鄭氏。

    何氏前頭,已經放好了蒲團,喬故心同沈秋河跪在何氏跟前,將茶水高舉過頭頂。

    何氏臉上也沒有笑容,只是按照規矩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後,將準備好的紅封放下。“今日起,你就是我們國公府的人了,以後謹言慎行,知禮守禮,伺候夫君,延綿子嗣。”

    “兒媳省的。”喬故心起身,輕聲回了句。

    拜過何氏後,自是該給鄭氏見禮了。

    鄭氏看着眼前的一雙璧人,用帕子擦着眼角,“真好,如若你兄長瞧見你娶妻,必然歡喜的很。”

    提起亡兄,沈秋河總是要回一句的,“我與故心也定會,永遠記着兄長。”

    說話的時間,下頭的人已經將茶水端過來了。

    喬故心同鄭氏是同輩,自然不必跪着敬茶,只需做個萬福雙手奉上茶水,喚上一聲嫂嫂便可。

    只是喬故心已經將茶水捧過來,可鄭氏卻沒有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