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權臣心尖寵颯翻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誰在乎這三瓜兩棗?
    人說慈母多敗兒,大道理她都懂,可懂和能做到是兩回事,心裏就想讓喬故心自在自在。

    從顧氏院子出來,喬文清拍了拍心口的位置,“阿姐,你這膽子大的很。”就是當時他得了消息都給嚇到了。

    喬故心抿嘴輕笑,“不過都是些身外之物,也沒什麼可在乎的。”

    再說了,藉着這些東西給褚翰引送去人,又不是給旁人,這些東西還能丟了不成?

    喬文清擡起手來,“阿姐,你要是身爲男兒,必然是會有所作爲。”

    可是比他這個男子,還要豁達。

    喬故心但笑不語,從前種種不堪回首,她也是閨閣貴女哪裏豁達了,只不過經歷的事多了罷了。

    她也怕死人,可是那些人逼着自己,不得不正視。

    她也怕人多的地方全都打量自己的,可那些人定下了規矩,她只能硬着頭皮上。

    她也會義憤填膺,遇見不公的事憤怒的想要出面,可也是有些人逼的她學會了忍耐,學會了三思而後行。

    同喬文清閒聊了會兒,如今快過年了,喬文柄也在家裏歇息,喬文清每日得空都會去瞧一眼的,那真真是下定了決心,要讓喬文柄成才。

    看着這倆人用功的樣子,喬故心都笑着說,也許侯府還能出一個狀元。

    喬文芷這邊也不常見喬故心,主要是馮昭萍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且又是個閒不住的,總是來侯府尋喬文芷。

    喬文芷知道喬故心也不是多愛湊熱鬧,馮昭萍來了後,多會待在她自個院子。

    所以現在,喬故心反而閒了下來。

    得了空喬故心便領着念珠念香去外頭轉轉,瞧着顧氏臉色不好,喬故心便去外頭去買盒胭脂。

    雖說現在天冷,可臨近年關各府都是採買的人,街上熱鬧的很,喬故心的馬車走在街上都走不動,喬故心只好從馬車上下來。

    現在人比夏日裏的還要多,喬故心下來的時候,隨即戴上了帷帽,將自個遮的嚴嚴實實的。

    現在學堂都不課了,孩子們也都滿街的串,周圍多了許多賣泥人的,糖葫蘆的,還有一些個喬故心都沒見過的東西。

    喬故心走走停停,看的眼花繚亂,最後拿了挑了一個撥浪鼓買上了,胡氏那月份漸漸大了,將來表侄子或者表侄女出生,總也不能只送金鐲子或小金鎖吧?

    買完之後,才又去胭脂鋪瞧瞧。

    鋪子裏也比尋常人更多了,不過好在店家也知道,這年關了大家都過節,很多婦人即便平日裏不捨得用,過年的時候也都要打扮打扮,所以準備的東西也多。

    付銀錢的時候還等了許久,瞧着人這麼多,就好像不買東西就沒有了一樣,喬故心乾脆又去挑了兩塊玉佩,給兩個弟弟。再給喬文芷挑上一根簪子,等着過年的時候喜慶喜慶。

    給銀錢的時候,念珠卻被人攔住了,擡頭一看竟然是王四。

    念珠微微皺眉,她的性子可不像念香那般隨和,即便王四長的嚇人,也還粗聲粗氣的訓斥,“哪裏來的無賴,好生無理!”

    就當,沒有認出對方來。

    王四乾笑了一聲,“是我家主子吩咐的,這點東西就當我家主子贈與縣主的。”

    念珠哼了一聲,“你家主子是誰啊,上杆子也不說用用心,我們侯府是差這點銀錢的人嗎?”

    王四總不能同一個小姑娘吵吵,隨即回頭看向沈秋河。

    沈秋河今日上街,也沒穿的像臘八那日誇張,齊身的棉長衫顯得利索,他徑直走向喬故心,“縣主,別來無恙!”

    喬故心手裏捧着暖爐,隔着薄紗看向沈秋河,“沈大人甚是有閒情。”

    哎!

    念珠看着沈秋河去尋喬故心,不由的多看了幾眼,就這個分神的功夫,王四已將搶着將銀錢給付了。念珠再潑辣也是個姑娘家,再加上王四臉上那駭人的疤,多少心裏也打怵,不敢真跟人硬嗆嗆,自是也無能爲力。

    念香給念珠使了個眼神,讓念珠回來便是。

    想來喬故心也不在乎這,三瓜兩棗的。

    沈秋河笑了笑,擡頭環顧四周,“縣主可還有旁的要選的嗎?”

    喬故心將手爐抱的有些緊,因爲沈秋河也看不見她的臉,自也不用客氣的勾起嘴角再勉強露出個笑臉來,隨即淡漠的說了句,“該買的都買了,那我便不叨擾沈大人在這選了。”

    “我是特意來尋縣主的,既然縣主忙完了,咱們,借一步說話?”沈秋河說着,隨即擡起了手來。

    喬故心張嘴就要拒絕,可想着大理寺也盯着那舉子的案子,思來想去還是點了點頭。

    這冷冬寒天的,沈秋河肯定不會帶着喬故心在外頭亭子裏坐了,周圍熱鬧便是連茶館的生意也好了些,也幸好沈秋河讓王四派人來提前定了位置。

    不過,銀錢可是花了不少。

    喬故心同沈秋河坐下,這間雅間確實不錯,薰香淡雅舒寧,旁邊的暖爐也別有意境,進門的迎客屏風,四君子更顯高雅,正好將下頭的人跟主子隔開。

    品茗素來能擔的上一個雅來,尤其是沈秋河動作行雲流水,喬故心心裏也寧靜了許多,至少在摘下帷帽的時候,依舊能讓厭惡,消失的無影無蹤。

    茶水奉在喬故心跟前,淡淡的茶香溢入心肺,“還記得先生頭次教品茶,我着實不明白,這脣尖酸澀齒間留香是何等的意境,現在看來大約說是一種心境。”

    心如何,這茶便如何。

    聽了沈秋河在這凱凱而談,喬故心忍不住撇了撇嘴,“所以沈大人的意思,春茶和秋茶是一個味道,或者炒的茶葉跟炒的樹葉也不甚重要。至於那泡茶的水是泉水或井水,也不可能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