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子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主動。
香津濃滑的舌尖已然撬開牙齒的壁壘,深入渴求着陸元的一切。
人類在經歷這樣的事情時大腦是短路的。
‘本來是想拒絕的,結果身體卻很誠實’
這一點放在網絡上是個梗,但放在現實裏卻是誰都無法拒絕的現實。
陸元的腦子在這時是略顯空白的,只是身體在下意識給出迴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
神子慢慢抽回了腦袋。
透明且略帶稠度的液體在嘴脣之間略有連線。
神子擦了擦嘴角,撫摸着陸元的臉頰。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柔聲細語,彷彿與之前那個神子不是一個人。
陸元回過勁了。
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
有驚訝,有上頭,也有些小小慌張。
神子似是騎在了他的身上,整個場面似乎也要進一步發展,變得愈發不可控制起來。
陸元嚥了好多下口水,意圖洗刷掉腔內的櫻花香味。
憑藉着剩餘的一點理智,急忙說道:
“神子...外面還有人呢...”
“我佈置了屏障,誰都注意不到的。”
神子的眼睛微微眯在了一起。
狐狸是種多情的生物。
“啊,這...”
一時間,陸元也翻起了難。
即便是有屏障,但...
外面有人啊!
神子微微笑了笑,請嘆了口氣,似乎陸元的犯難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
繼續輕輕摩挲着陸元的臉頰,說道:
“晚上來我房間...”
“啊...好,好...”
陸元趕緊答應下來。
神子離開了牀邊,又一次坐回了板凳之上。
交叉的長腿,似乎就是晚上對付陸元的王牌。
陸元鬆了口氣。
等上頭的感覺微微結束了以後,陸元發現了盲點。
這次神子表現的有些太...
怎麼說?
太激動了吧。
就算是上次甦醒,神子也沒有這樣的反應。
如今的這般舉動,像是劫後餘生似的瘋狂索取一般。
但相反的是,陸元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真的還好。
腰不酸腿不疼,現在說下地也沒有一點問題。
悄悄動用起尼卡果實的能力。
變大變長,變粗變短,怎麼變都可以。
“我...之前怎麼了?”
陸元疑惑問道。
“你不知道嗎?”
陸元搖搖頭。
神子沉默了片刻。
雖然現在的陸元看似什麼事都沒有,但當時的情況對於她來說卻是歷歷在目。
瀕死。
說是瀕死,都已經是一種樂觀的說法了。
陸元當時的情況,和上一次是沒辦法比的。
與影大戰後陸元的那次暈倒,只要是有點能力的便能探查出來,陸元當時的生命力還是相當磅礴的,非要描述一下的話,充其量也只不過是虛弱。
但這次...
陸元全身的經脈幾近碎裂,就算是稻妻最好的治療師來了都束手無策,生命力更是時有時無,幾近消散。
且不說傷勢能不能治療,就算是能治療,但她若是再晚來一點點...
神子咬了咬牙。
這個後果她不敢想象。
再晚來哪怕半秒,她就會永遠失去面前這個男人。
“沒什麼。”
神子淡淡說道。
“你再活動活動,感覺下有沒有什麼異常。”
“好。”
陸元頷首。
說實話,他是有點忐忑的。
上一次剛醒來以後也是感覺沒什麼事,這一次到底什麼情況陸元也不好說。
尤其是之前將力量透支到那種地步...
連冰凍果實的能力都失效了,這還是陸元的第一次。
不用陸元說,神子已經靠了過來。
挽住陸元的手臂,同樣有些忐忑地等待着陸元的起身,因爲陸元之前所受的傷勢,她還沒見過有能活下來的案例,如今有什麼後遺症她也更不清楚。
陸元不再猶豫。
反正他有外掛!
大不了讓蛙醬給他帶回來一份老祖宗的命根...藥方子!
慢慢將雙腿移動到牀邊。
這一步沒有問題。
接下來就是站起來了。
陸元終於理解那些常年腿腳或是手臂患有疾病的人,常常懷揣着的是怎樣的一種心態。
哪怕是治好了,往往也需要莫大的勇氣才能進行第一次的自主站起。
陸元深吸一口氣,不再想那麼多。
神子也同時準備用力,不讓陸元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雙腳下地了。
但想象的畫面卻並沒有發生。
陸元就像是正常的起牀一般,四平八穩地站在了地面上。
沒有任何不適發生。
神子疑惑了片刻。
直到她確定了陸元可以自主站起以後,她撤回了扶着陸元的手。
接下來,陸元小心翼翼地動了動。
腳步邁開,但也一切正常。
站立,行走,跑跳...甚至是惡魔果實的能力,一切似乎都是正常情況!
陸元也鬆了口氣。
轉頭看向神子:
“你看,我沒事吧。”
神子眉頭微皺。
即便博學如她,也有點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哎...”
陸元無奈嘆道:
“這次受傷,估計我又躺了很久吧?”
卻不想神子只是搖了搖頭:
“你只是昏迷了一晚上而已。”
“啊?”
陸元長大了嘴巴。
這一下,神子不是一個人在想那個問題了。
怎麼好的這麼快?
...不,或者可以說,是既然能力沒有問題,爲什麼之前會受那麼重的傷?
而想到這個,陸元也搞不懂了。
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現在更沒有解決的辦法。
而且聯想到現在的一切一切,陸元心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他之前喪失能力...似乎並不是過度使用惡魔果實所產生的後遺症。
如果是那種後遺症的話,單純地喝HP藥劑應該是治不好的纔對啊?
一時間,整個看似解決了的事件,又一次被蒙上了重重疑團。
陸元兩隻手拍了拍腦袋,一把子又坐到了凳子上。
“哎,先不想這麼多了...”
目光看向神子:
“對了神子,散兵怎麼樣了?抓到沒有?”
除了自己的身體以外,陸元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逼都讓散兵裝完了,可不能讓他隨便跑咯。
可說到這個,神子的眉頭卻鎖的更緊了一分。
神色姿態之中,流露出了一絲愧疚與懊惱。
陸元有不好的預感。
“散兵...他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