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還是……”
秦冬草說話之間忽然頓住了語聲,因爲她看見秦天忽然對她搖了搖手——示意她不必擔心,他自由主張。
見到秦天向自己搖手,秦冬草只好住口不說。
她當然不想讓秦天上場參加比賽,因爲秦天一旦上場,就相當於默認了王星宇之前提出來的賭注,到時候可是要繞着籃球場裸奔的,那可是大失顏面的事情,憑着王星宇和司徒遠這些人的手段,一旦秦天打賭輸了,他們是一定會強逼着哥哥在衆目睽睽之下裸奔的。
到了那個時候,不要說自己的哥哥將會的丟人,就是她秦冬草自己,以後也沒有臉在外國語學院呆下去了。
秦冬草心裏暗暗着急,她看了看不遠處的電子屏幕,現在德語系落後法語系六十多分,而此時此刻,距離比賽結束,卻只剩下了兩分鐘不到的時間。
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是哥哥打籃球的水平再高,也無法讓德語系反敗爲勝,也就是說,哥哥一旦接下了王星宇的賭鬥,幾乎是輸定的了。
所以她要阻止秦天,以免哥哥走上球場,去和王星宇打那個有輸無贏的賭。
這個賭對自己的哥哥不公平,哥哥是不可能贏的。
除非他可以在兩分鐘之內,連續進球二十多個,甚至三十多個,獨得60多分。
可是這怎麼可能?
不要說法語系的五名球員防守嚴密,很是不容易突破,就是對方沒有防守,在短短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之內,也不可能連續進球,奪得60多分。
趙新誠這個時候也覺得他之前想要讓秦天代表德語系上場比賽的想法有些失策了,他們現在已經大比分的落後於法語系,短短兩分鐘的時間,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就是秦天的球技再厲害,兩分鐘的時間也遠遠無法讓德語系的籃球隊反敗爲勝,反而因爲這個王星宇的言語擠兌,而讓秦天接下了一個極其不公平的賭鬥。
他趙新誠一向是一個厚道的人,爲了秦天着想,兩相比較之下,他倒是不希望秦天上場參賽了,因爲秦天一旦上場,就相當於接下了王星宇的賭鬥。
“兄弟,你看……要不你還是……”
趙新誠雖然知道秦天和秦冬草的關係不一般,但是卻不知道秦天的名字,看秦天的年齡也和他差不多大,所以就直接叫兄弟了。
秦天看了看他的臉色,當然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倒是對這個趙新誠有了一些好感,微微一笑說道:“我叫秦天,是秦冬草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聲音忽然傳來道:“不用介紹了,不就是秦冬草的姘頭嗎?有什麼可介紹的,趕緊上場比賽去吧,不要讓我的權晗和司徒遠兩大帥哥久等。”
“如果你沒有膽子上場打球,那就直接認慫,從王星宇的鑽過去。”
秦天微微回眸,就看見楊綵衣一臉鄙夷和不屑地將目光凝住到了自己的身上,很明顯,說話之人正是這名女生。
“你們不要太過分!”
趙新誠的目光分別從楊綵衣和王星宇臉上掠過,狠狠地罵了一句:“呸,狗男女,賤人、碧池……狗腿子、小癟三。”
很明顯,狗男女是楊、王二人通用的,賤人、碧池是針對楊綵衣的,至於狗腿子和小癟三,那也不用客氣,肯定是針對王星宇的。
此言一出,楊綵衣固然又氣又怒,王星宇的臉色也立即陰沉了下來。
他爲人極其市儈,喜歡巴結一些家裏有權有勢的同學,平日裏對權晗和司徒遠極盡討好諂媚之能,並且順利成爲司徒遠的跟班兼小弟。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字眼就是“狗腿子”三個字,現在聽趙新誠說了,彷彿不經意間被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揭了老底一般,既是尷尬,又是有些惱羞成怒。
他瞪了趙新誠一眼,正要發作,司徒遠忽然說道:“星宇,不要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快過來繼續比賽吧。”
“至於別人有沒有膽子上場和我們一較高下,你也不用強求了,鼠膽永遠都是鼠膽,就是你用言語刺激他,他還是一顆鼠膽,永遠都上不了檯面。”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說給秦天聽的。
秦冬草和趙新誠臉色一變,這個司徒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和直接指着秦天的鼻子,罵他沒種有什麼區別。
秦天冷冷一笑,如果他不願意做一件事情,別人就是再激他也沒有用,況且這個司徒遠這一番言語太過着於痕跡,並不怎麼高明。
不過,秦天現在卻決定要上場去打這一場球賽了。
一來他覺得趙新誠這人還算是不錯,而且自己的妹妹秦冬草也是德語系的,幫助德語系贏得這場比賽也是不錯。
二來權晗和司徒遠身上的氣息有些詭異,以他的眼光,當然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個人肯定修煉過某種邪異的功法,而且他隱隱的有一種感覺,這兩個人對秦冬草有所企圖,並且沒安好心,現在有自己在這裏,秦冬草當然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自己卻不可能一直留在學校陪着秦冬草。
所以,對於這兩個危險分子,秦天當然要採取一些行動,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有什麼對秦冬草不利的謀劃,秦天不介意將他們直接滅殺。
至於王星宇這種跳樑小醜,秦天根本懶得理會。
當然,如果他不識好歹,秦天不介意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現在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多長時間。”
秦天看了看眼前的趙新誠問道。
“本來還有一分三十秒,但是因爲之前的一些事情,這場比賽延時一分鐘,所以現在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兩分三十秒的時間。”
趙新誠看了一下時間,連忙回答道,他隱約猜到秦天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