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天眉頭緊皺一下。
他心口一陣鬱結,就跟出了什麼事情一般。
“主人,怎麼了”
閔柔眨巴着眼眸,盯着秦天看,似有疑惑。
“妃萱被人帶走。”
秦天當初離開蕭家的時候,曾在蕭家周圍佈下法陣。
雖然離開一段時間之後,法陣由於缺少真氣的加持,所以變得弱了很多。
但還是能夠通過神識,傳遞一些消息。
蕭妃萱走着走着,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感覺這人影這麼模糊
她微微側目,在一番仔細凝視之後,覺得人的虛影,有些像秦天和閔柔。
傳言修煉界有種海市蜃樓的功法,能夠利用陣法,和人彌留的神識,塑造一些形同傀儡的虛影。
修煉之事,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此時出現在蕭妃萱身邊的,便是秦天當初離開蕭家之時,在蕭家周遭設下陣法之中,暗暗留下的虛影。
秦天當初帶着閔柔離去,祕密前往邊界祕境,早就料想到可能蕭家會有一些麻煩。
爲了免生事端,秦天在這兒佈下結界之時,就融入了他的神識,還留下了閔柔的虛影作爲陪襯。
而這一切,閔柔實現一無所知。
這種錯覺,就連很多自以爲是的高手,均未能看破。
“你你是秦天”
蕭妃萱有點不太確定的問道。
蕭妃萱又驚又喜。
因爲有秦天出現,她心裏就有底了。
要不然的話,她還真挺擔心秦天安危的。
迷霧漸漸散去,蕭妃萱看的更加真切。
雖然只是一道虛影,但那確實就是秦天。
蕭妃萱感動落淚。
“你留下,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藏身起來,其他事情交給我。”
“嗯你想做什麼這萬一要是有什麼危險,那可如何是好”
蕭妃萱別的不擔心,就生怕秦天出點什麼意外。
“你真傻,爲了我,若真是要去崑崙祕境,你這輩子將再也無緣塵世。大千世界,何其美好又爲何要去面對那無休止的修行”
秦天的虛影說道。
虛影之所以能夠開口說話,完全是依託千里之外的秦天真身神識發出共鳴。
“可是”
嗖嗖
就在此刻,真正的崑崙祕境山腳下,定北陳家之人出現。
他們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將虛影團團圍住。
“哼,裝神弄鬼。既然蕭小姐心意已決,你又何必在此造次”
崑崙定北陳家一個家僕怒道。
定北陳家正好需要蕭妃萱前往。
這些年,崑崙祕境需要很多擁有陰聖體質的女人。
唯有這些女人,才能夠重啓崑崙大陣。
“蕭妃萱若不是爲了你,怎麼可能有前往崑崙祕境的想法你既選擇逃避,何須插手這件事情安心躲藏起來,安度你的餘生,豈不是更好”
那些傢伙輕蔑的笑着。
定北陳家的人,不知道爲何,天生骨子裏就有種不可一世的高傲。
彷彿在他們身上,有着什麼天然的優勢一樣。
秦天算是比較具有名氣了,曾以一人之力碾壓天下萬宗。
可即便是這樣,就連定北陳家的一個普通家僕,都未曾將秦天放在眼中。
“放肆”
秦天的神識發出怒吼。
“待我歸來。”
一道深邃低沉的聲音響徹,像是一個寬厚的肩膀,給蕭妃萱帶去無盡的安慰。
少許,天空密佈一陣陰雲,電閃雷鳴。
方纔還是萬里晴空,可在這短暫的瞬間,周遭的一切便被這烏雲遮蔽。
“什麼情況怎麼猛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不知道啊,天氣預報不是說一週都是大晴天嗎p,又騙我”
“完了,回家要變成落湯雞了。我打算唱一首涼涼送給自己。”
街頭巷尾。
人羣形色匆匆。
他們均以爲是自然的變天,卻不知道這背後隱藏着洶涌的殺機。
此刻,不少修煉界的人均擡頭看天,眉頭緊皺。
“是何人在渡劫”
“磅礴之氣,宛若真龍現世,難道又有什麼妖孽將要橫掃天下萬宗”
“不妙啊,浩劫將至,暴風雨即將來臨”
這氣勢太過唬人,場面恢弘萬分。
要是常態的變天,不至於這麼大動靜。
頂多就是來點烏雲,然後下點小雨。
不會陡然間變天,而且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此時蕭家衆人,內心震顫。
那老者心有不安。
“莫不是那秦天回來了”
老者心中暗道。
不止他一人這般擔憂,看其他人的樣子,均在畏懼。
“想當初,這樣的場景好像出現過,貌似跟秦天有關。”
“是啊,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完了,完了,秦天要是回來,我們定然性命不保”
這個時候,所有人均被籠罩在各種恐怖的陰雲之中,人人自危。
很多人均在設防,防止發生什麼狀況。
框
電閃雷鳴。
天下萬宗的人,暗暗在背後聯手通氣,打算一起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危機。
就在這風雷涌動之間,天際出現一襲人影。
“今日,我崑崙山下,定北陳家要將蕭家蕭妃萱接走,誰敢不從”
一道聲音落下,衆人聞訊,均不敢言語。
到處看了,很多人都沒有看到人影。
晴空之中,傳來千里傳音一般的聲音,真是令人震撼不已。
蕭家衆人驚呆。
這特麼什麼情況
很多人費解,完全不知所以然。
蕭洛神纔想說些什麼,聽到自己姐姐蕭妃萱的名字之後,她便追了出去。
蕭家一些膽子大的人,也跟了出來,打算看個究竟。
此刻,在蕭家門前。
一個巨大的宛若修羅場一樣的法陣之中,迴旋着一陣陣金光。
這金光盤旋,宛若直徑幾十米的陀螺飛旋時候形成的場景一般。
真氣籠罩匯聚,法陣之中,依稀能夠看到一道形似秦天的虛影,正護在蕭妃萱的身前。
而在這法陣的正前方,虛空之中,定北陳家的幾個高人懸浮半空,彷彿在跟秦天要人。
周遭一片肅殺之意。
秦天
果真是他
衆人俱驚。
他們詫異萬分,人人惶恐不安。
“這秦天不應該出事了麼怎麼會在這兒”
有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