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卻不行!
“什麼?”
看到他的拒絕,韓信特別詫異,“莫非是燊君以爲,末將的策略還有什麼不當之處?”
“不,你的策略,其實很好……應該說是最好。”
趙禎安撫着他,爲他填滿了酒杯:“所以不能用,是因爲你忽略了一件事……當下在花剌子模帶兵的人,可是趙佗將軍。”
你是打算把他給薰死不成?
……
眼下花剌子模和秦軍之間的第一戰線,其實就在他們王庭範圍之外,趙佗領了前軍統治的官職,肯定也得釘在原地指揮作戰。
韓昕哲香飄十里的手段,對付花剌子模人,肯定沒問題,可要是讓趙佗也享受一番,且不說他的身體會怎麼樣。
到時候等着打贏後,雙方一見面,那老傢伙的性子,還不得把韓信揍回姥姥家去?
排泄物中存在一種特殊的物質,可以令人上癮,但是也具有毒性,會影響人的大腦。
趙禎實在是不想看到,趙佗一戰之後,就變成半個傻子,那他多虧啊!
聽他這麼一說,韓信頓時變成都鬥敗的公雞,有些垂頭喪氣,他到底還是年輕啊!
不過一旁本來還不高興的蕭何,這會就輕鬆多了,心裏還有幾分莫名的慶幸。
虧得不是他把這些話提出來的,別看趙禎現在對韓信態度不錯,誰知道輪到他身上又會變成什麼樣?
幸好!幸好!
……
蕭何的心思,全然暴露在趙禎面前,不過她卻沒有點破,一直都在安慰韓信。
“這個策略雖然現在不適用,但是日後對付大夏人,就沒什麼問題。”
“你回去準備一下,決戰就要開始了。”
且不說韓信流氓出身,本來就有點二皮臉,光是他這段時間在軍隊裏面磨練的,也早就把性子給鍛出來了。
一秒鐘收拾情緒,韓信起身抱拳:“燊君放心,末將這就回去準備,日後之戰,且看末將搶關奪寨!”
“好!”
趙禎微微一笑,送走了韓信之後,他讓蕭何寫了一封密信,到時候交給黑冰臺侍衛,由他們傳遞給趙佗。
破花剌子模,全壓在這一次機會上!
……
數日之後!
花剌子模方面,在趙佗的操縱下,將原有的魚鱗樣陣勢,改爲四方和合陣。
也就是將所有軍隊力量集結,除卻必要關隘外,不另設防禦,將所有軍事力量全部集結在秦軍正面。
之後按虎豹豺狼四獸,分裂成前後各兩並列陣。
他對花剌子模人的解釋,是秦軍所擅長的,就是正面硬抗硬打,所以要想戰勝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正面對抗。
首先要讓他們誤以爲,花剌子模這一次,集結了強大的力量,已經不需要再保持防守態勢。
這樣一來秦軍心中必然會重新審視花剌子模軍隊,但按照趙佗的說法,以燊君趙禎的性格,不可能因爲他們陣法的改變,就放緩進攻的腳步。
所以他要主動出擊,吸引所有秦軍的注意力,是他們被動將一切兵力調動至正面戰場。
使趙禎中軍空虛,到時候趙佗又另遣一支三千人的精銳,裝配駱駝騎兵、虎狼騎兵等高速機動部隊。
趁着秦軍和花剌子模軍隊在正面糾纏的間隙,偷襲趙禎中軍,只要控制此人,則秦軍破也!
這個計劃,得到了花剌子模王的認可,雖然也有不少將領表示懷疑,但是在大王的影響下,他們最終還是順應了趙佗的安排。
畢竟雖然這個計劃有風險,但聽起來還是很有道理的
……
戰鼓震動大地,明晃晃的刀槍,寒氣驚天。
戰旗隨風招展,獵獵的聲響,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趙佗身披花剌子模人的鎧甲,跨這“御賜”的金刀,佇立在兩軍陣前,凝視遠方黑雲壓頂一般的秦軍。
他的臉上滿是決然之色,絲毫不懼!
那是,他有啥好怕的,費盡千辛萬苦不就爲了這一刻,讓秦軍能一舉消滅花剌子模嗎?
“將軍。”
固獲將軍年紀大了,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去衝鋒陷陣,所以就被趙佗留在中軍,也當做是給花剌子模人的一點友好,至少不能讓人發現,他是在故意爲秦軍做打算纔行。
固獲凝視着遠方黑壓壓的秦軍,心裏實在有些不妥底。
“秦軍這一次,我看至少集結了將近十萬人,咱們在兵力上,沒有任何優勢,您確定真的要開戰嗎?”
……
掃了他一眼,趙佗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固獲將軍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本將;秦軍在數量上,裝備上,都在花剌子模之上,難道我們不打這一仗,他們就不會攻過來?”
“越是處於劣勢,就越要想辦法迷惑對方!”
趙佗言之鑿鑿:“我就是秦人,也在那個贏禎手下,打了好多年的仗,他這個人的性格,我是在瞭解不多。”
“要想獲取一線生機,改變當下的局面,非得一場硬戰不可!”
他的堅決,讓固獲無話可說,回頭撇了一眼,來到這觀摩作戰的大夏使者,他還想說點什麼,卻不料被趙佗直接擋了回去。
“放心吧,今天本將就讓他們也開開眼!”
“花剌子模雖處弱勢,但也不是他們想來欺辱,就能欺辱的!”
……
趙佗的慷慨激昂,讓固獲懸着的一顆心,暫時安穩下來,以他的閱歷至少沒有在這一刻,瞧出趙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更何況眼下,大兵對峙,一觸即發,就是不相信他,也沒有機會了。
“那好,如此一來,就全靠將軍了!”
天雲爛漫,狂風捲起黃沙呼嘯而過。
花剌子模軍四陣相合的規模,也的確不容小覷。
趙禎今日身披戎裝,誇戰馬,提劍立於全軍之前,戎不疑、韓信、英布等將,也都將各自隊伍抽調歸來。
既是決戰,他們誰也不想錯過這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