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氣勢洶洶的,好像是要找回場子一樣。
而在這羣人中的一個,很是吸引趙禎的目光。
【雖然在混喫等死,但依舊充滿了壯志,能打能拼,善於謀劃,縱兵征伐的韓信!】
果然,他這是把自己的大哥找來了,但韓信又能否將這一切完成呢?
趙禎很好奇。
此時此刻的韓信,打扮真的和一般的流氓完全沒區別。
身上的粗布衣服,雖然很乾淨,但同樣也很破舊。
並且在那粗布衣服上面,還沾染了不少血跡。
怎麼說呢,這未必是人血,還有可能是一些動物血什麼的。
所以要留在衣服上,也並非他沒有看到,只能說,這是故意的。
爲啥?
對外表示他的勇武和兇狠,你看看我這身上的血纔乾,你敢惹我嗎?
除了衣服上的特點之外,最吸引趙禎的,還是韓信背上揹着的一把劍。
別人都是把劍背在身後,但他可倒好,竟然弄了兩條繩子,把劍橫着綁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趙禎不知道,但是很搞笑!
……
但他這麼想,可是一旁的戎不疑倒是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人,竟會用反手劍!”
將虎口衝着劍尖的方向,就是正手劍,小拇指的位置,對準劍柄護手的位置,就是反手劍。
自春秋戰國以來,到漢末時期,劍都是主流武器。
尤其是在經歷過戰國時代之後,因爲那麼多有名的劍術師和刺客的出現,使得在這個階段,劍術得到了非比尋常的發展。
其中較爲突出的一種使用方法,就是反手劍。
這個非但不是誰都可以學會的,反而想要學習反手劍,還需要很強大的基礎能力作爲支持。
並且在這樣的基礎能力之下,還要克服一個巨大的困難,就是對於劍的攜帶方式。
古人云,藏器於身。
對於文人而言,這個器,就是書卷或者是其他的,如竹簡等等。
而對於武人來說,器,就是武器。
誠如趙禎開始好奇的那樣,一般人用劍,或者是佩戴在腰間,或者是背在身後。
但反手劍的習練者,在劍術達到了一定的層次的時候,他們纔會使用眼下韓信所用的這種辦法。
……
聽過了戎不疑的一番解釋之後,趙禎不免有點詫異。
“那這樣的劍術,你會嗎?”
戎不疑搖搖頭:“公子,反手劍,適用於江湖上,可以很好地隱藏出招。”
“但末將……是個在戰場上躍馬揚鞭的,像這種招數,對末將沒用啊。”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會。
趙禎倒是也不囉嗦,欣然一笑之後,轉而看向了“戰場”。
此時此刻,剛纔被打的那個年輕人,拉着韓信的胳膊,剛想開口,不料就聽韓信說道:“來吧,告訴我,剛纔是誰打你了。”
“這不是不給我韓某人面子嗎!”
“我倒是要看看,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他這話不但說得陰陽怪氣,並且還充滿了說不出來的味道。
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還滿滿都是一種酸腐的味道。
“你在這囉嗦什麼啊!”
“爺爺就站在這,難道你沒看見!”
“瞎了你的狗眼!”
那傢伙是個彪形大漢,身體強壯,嗓門也粗得要緊,但更關鍵的是,這哥們說話的話時候,一撩衣服,竟然在腰間露出一把刀來。
只是那個刀,並非作戰所用,反而更像屠夫用的傢伙。
這人是誰?
開始趙禎真的是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眼下他倒是覺得,自己應該更留心一點。
……
想到這裏,趙禎不免再用能力去窺測那人的身份。
然而得出的結論,卻讓他震驚。
【勇猛彪悍,簡單粗暴,善於烹調香肉,正在爲大哥劉季奔走,遊方賣貨的樊噲!】
我的天!
意外收穫!
竟然是樊噲!
對於這個結果,趙禎相當詫異,但同時也開啓了他的新一輪的觀察。
既然是樊噲的話……那麼看來今天這場戰鬥,有的看了。
趙禎此刻不免興致大起,一陣淺笑之後,他對身邊人道:“這一場大家可是要注意點看了,那個屠夫,身份也不一般。”
“你怎麼看出他是屠夫的?”
王嫣喝了口酒,輕輕地問道。
趙禎笑着指了指樊噲腰間的屠刀:“瞧見了嗎,那可是專門用來殺狗的刀。”
……
他們這邊正說着,樊噲和韓信的對峙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你這毛小子!肚子裏能有幾分本事,竟然敢和你老子在這叫囂!”
“現在趕緊跪下,不然等會兒,要你的腦袋!”
樊噲這話說得又兇又狠,可韓信卻根本不以爲然。
他是劍術高手,眼前這人雖然看着很勇猛,孔武有力的,但也就是個莽夫而已。
他會在乎嗎?
“我說你這個大個子,別在這不要臉的囉嗦。”
“你打了我的兄弟,今天就要給一個說法。”
“要麼,你現在道歉。”
說着韓信往前一步,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要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啥叫後悔!”
“去你大爺的!”
樊噲的脾氣,被他這麼一刺激,肯定再也繃不住了。
這貨倒也是真的狠,要麼不出手,出手就動刀。
樊噲哼了一聲,把腰間的屠刀拔出來,奔着韓信的腦袋就往裏面扎。
這一下要真是落實了,韓信非死不可。
“有膽!”
誇了他一句,韓信卻依舊是不以爲然。
他閃身躲避的同時,也用出了反手劍法。
當肩膀上揹着的利劍被抽出之後,局勢瞬間改變。
樊噲的屠刀能有多長?
韓信的劍有多長?
雙方對抗之下,韓信一下子佔據了先機。
在大秦,械鬥是犯法的,可要是沒有傷人的話,倒是可以從輕處置。
所以韓信雖然佔據了先機,但他和樊噲出手的方式不一樣,並沒有奔着要命去,反而是把手中的劍,往樊噲的手腕子上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