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不怕會被右賢王所殺嗎!
靳虎對於左賢王的忠誠肯定沒問題,關鍵就是這傢伙實在有點彪。
這種時候不應該裝個孫子的嗎?
就算是不做孫子,可也不能這麼直接!
甘羅此刻明白,靳虎的性格擺在那,當下要是讓他開口,只怕後面的事會更加難辦。
算了!
沒有任何猶豫,甘羅直接一個大跨步上前,掄圓了一個嘴巴直接的抽在靳虎臉上、
啪的一聲,當時所有人都驚住了。
……
完蛋了!
頭一個心裏發虛的,就是木力,眼下他雖然是丁靈人的統帥,但畢竟不是真正王者,再加上其本身對匈奴的忌憚。
在其眼中,靳虎就是左賢王的代言人,絕對得罪不得。
現在這一個嘴巴,只怕把之前所有的好,全都扇沒了。
右賢王就淡然多了,他覺得就應該這麼做。
方纔剎那,他已做好準備,若甘羅不能懲戒其人的話,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秦軍勢大,又聯合了左賢王,強強聯手,可他右賢王也並非不要面子的。
若是不能壓住對方,日後合作,就更不知道會受多少委屈了。
這位甘大人,做的不錯!
相比之下,最驚訝的,還是靳虎。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甘羅竟會如此對他。
這小夥莫不真是瘋了!
真以爲老子是他的龜兒?
靳虎眼睛一瞪,剛要開口不料甘羅又一個嘴巴直接貼了上去的,同時還衝他申斥道:“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混蛋!”
“右賢王縱是英武,你也不該這麼直面相對!”
“莫非是我大秦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啊!
恍然之間靳虎醒悟過來,他也知道是自己剛纔唐突了,對於右賢王的屁話,他刻意忽略不計,本身其與左賢王之間就充斥着暗流。
他們是老對手了。
可是甘羅抽了自己兩個嘴巴,這件事怎麼算!
靳虎想要一個說法,但現在不是時候。
況且他還在甘羅眼中,看到了冷峻又幹脆的光芒。
似乎是在告訴他,閉嘴一樣。
那好,忍了。
深呼吸,靳虎雖然性格火爆,但好歹也是左賢王看重之人,不會如此分不清緩急輕重,他咬咬牙,暫時將此事壓下,但事後一定要甘羅一個說辭。
憋屈是真的,但爲了左賢王的大計,靳虎願意屈尊降貴。
“尊敬的右賢王,請您原諒我。”
……
這還有什麼說的?
右賢王本身就是要個面子而已,現在他得到滿足,自然不會繼續追究。
要合作,雙方首先要做的就是彼此容忍讓步。
“你,起來吧!”
冷峻的哼了一聲,右賢王之後繼續同甘羅交談,這一次大多談論的都是戰術問題。
甘羅此次依舊是將趙禎的話,信奉箴言一樣使用,每一步安排,也都是按照趙禎謀劃進行調整的。
首先,他需要左右賢王一起用防衛安全爲理由,召集自己的軍隊,之後丁靈人方面,隱藏在左右賢王的軍隊當中。
之後儘快找到一個時機,將軍隊押上前去,包圍匈奴王庭,將大單于直接扣下。
迅雷不及掩耳的勢頭,大單于未必能夠反應過來。
在控制了王庭之後,關鍵在於擒拿那些死忠於大單于的族長、將官,然後他們就可以借用大單于的印信,向外發號施令。
調遣各地軍馬,進行重新佈防安排,爲秦軍開路。
這個計劃很完美,關鍵就在於如讓大單于在知情的情況下,允准他們調兵。
……
對此,甘羅自有安排。
此次跟隨他前來的,除了那幾百將士外,還有一百多套沒有人使用的甲冑。
只要找一羣匈奴兵兵,換好甲冑後,趁着夜色上演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
到時候左右賢王再向大單于施加壓力,就算是爲了後方的穩定,他也絕對不能拒絕這個提議。
右賢王聽過,重重點頭,贊同不已。
“那就按照大人說的做,此等之法……倒是妙計。”
甘羅坦然一笑:“這個策略,並非在下所設,乃是我秦軍主將,王禎大人的妙算。”
“右賢王,其實說上一句不該講的話,此次王大人所以要與您二位聯合,關鍵就是他不想看到匈奴血流成河,浮屍遍野。”
“秦軍在此之前與匈奴的交戰中,從來也不是失敗的一方,你我雙方勝負各半。”
“而近些年來,我大秦又勵精圖治,糧草充足,軍械強大,想要超越過去的局面,並非難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