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始皇帝任命出使趙國。
已經是被天下人認爲,乃是數一數二的神童了。
但只有甘羅自己清楚。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
甘羅教導了趙禎兩年。
纔是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神通,什麼叫做真正的天才。
兩年的時間。
在甘羅看來,自己竭盡全力,將自己的一身所學,前來教導趙禎。
真的是已經是到了教無可教的地步了。
換一句話說。
趙禎,已經是快要將他掏空了。
在剛開的時候。
面對趙禎學習之時所提出的種種問題。
甘羅還能憑藉自己的學識,是從容不迫的應對,。
但是到了兩年後的今年。
趙禎給予甘羅的壓力是越來越大。
往往所詢問甘羅的問題。
就連甘羅這個大秦公認的博學之人,也是異常的喫力了。
這兩年的時間,從各家經典,幾乎是白家所學。
儒墨道法……
白家之言,幾乎都是被趙禎學了個遍。
也正是因爲如此。
甘羅此刻望向趙禎,整個人也是一陣的感慨:“王禎眼下的才學,已經是比一些宮中博士,更加的學識淵博了。”
聽得甘羅之言。
這邊始皇帝眼神帶上一陣的詫異。
卻只是緩緩一笑。
望向懷中的趙禎,是不住的開懷大笑:“不愧是寡人的禎兒,聰慧至此,以後定能成爲我大秦的棟樑。”
始皇帝的言語。
是十分的輕鬆。
此刻的甘羅哪裏還不知道。
始皇帝還是將他的話,當成了一些恭維之言了。
眯着眼睛。
甘羅的神色,幾乎是在一瞬間便鄭重了下來。
向着始皇帝拱了拱手,是一五一十的說着:“陛下,微臣之言,句句皆是屬實!絕無半點虛言!”
甘羅一字一句,皆是斬釘截鐵。
始皇帝聞言,也是眼神一咪。
神色變得一場鄭重了起來:“此言當真?”
甘羅又是重重一拱手:“陛下,微臣絕無虛言!”
說完。
又是望向趙禎。
神色怪異中,猶豫了片刻,是不住道:“只是王禎不知爲何,在平日裏不但是狩獵百家經典,而且對於墨家和魯班機關術這些東西,卻也是異常希望,經常抱着這些雜書專研……微臣,也是……”
甘羅說話的時候,帶上了些許的猶豫。
望向趙禎的眼神,也是帶着一絲的遺憾。
畢竟。
在甘羅的眼中。
像趙禎這樣的天才。
去研究機關術這些奇淫巧技,明顯是白白浪費了天賦。
他曾經苦苦勸說了許久,卻並沒有半點的效果。
此刻的他。
哪裏知道。
趙禎之所以要專研這些東西,不是爲了別的。
不過都是爲了後續的計劃鋪墊罷了。
面對甘羅之言。
始皇帝笑了笑,只是摸了摸趙禎的腦袋,輕聲道:“甘愛卿啊,禎兒,他才只有五歲,還是個孩子呀。”
始皇帝一眼。
卻是讓一旁的甘羅,不由得爲之一愣。
若不是始皇帝的話。
他險些都已經是忘記了。
是啊。
在這兩年的時間。
趙禎在他面前的表現。
相對於同齡人,不知道要成熟了多少。
都讓甘羅是下意識的忽略了。
趙禎,纔是一個僅僅只有五歲的孩子罷了。
愛玩,好奇,不過是在正常不過了。
甘羅聞言。
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一拱手:“陛下,微臣知曉了。”
始皇帝微微頷首,再一次望向趙禎,眉眼皆是帶上了笑意:“禎兒,平日喜歡那墨家和魯班的機關術?”
趙禎聞言。
卻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耶耶,百家之言重要,但我以爲,機關術有些時候,卻一點都不必百家經典要差。”
趙禎的言語很是堅定。
始皇帝聞言,卻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大的在意。
畢竟在他看來。
正如他此前所說。
趙禎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罷了。
雖然趙禎在這五年間,所表現出來的成熟,大大出乎了始皇帝的意料。
但是在始皇帝的眼中,也還僅僅只是一個孩子。
而這邊。
趙禎定定的看了始皇帝一眼,卻是突然擡頭詢問道:“耶耶今日,怎麼突然有時間來偏殿呢?”
在這兩年的時間。
已經是恢復了健康的始皇帝。
以着始皇帝政務狂魔的性子。
自然是比之以前。
愈加的勤奮。
幾乎每天,都要處理來自全國幾乎是堆積如山的政務。
這兩年的時間。
就連趙禎,見到始皇帝的次數,也是少了很多。
很多時候。
都是趙禎藉着蒙學玩的功夫,自己前去找始皇帝。
而始皇帝。
通常是沒有時間來找他的。
聽得趙禎的話。
始皇帝只是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望向了趙禎:“禎兒這些時間學習辛苦,耶耶準備明日,帶禎兒出去玩好不好。”
聽得始皇帝之言。
趙禎卻是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就詢問道:“耶耶你不用處理政務嗎?”
要知道。
以趙禎對於始皇帝的瞭解。
始皇帝幾乎每天都是異常的忙碌,險些就要連喫飯睡覺的時間都要沒了。
更別說是有遊玩的時間了。
聽得趙禎詢問。
始皇帝卻只是笑了笑。
“政務嘛,總是處理不完的。”
始皇帝抱着趙禎好,一步步的朝着寢宮而去:“禎兒今晚,便跟耶耶一起睡吧,明日一早,咱們就出發城外遊獵吧。”
始皇帝話音一出。
趙禎自然也是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正好。
趙禎前來這個世界,已經是足足五年了。
除了前面。
跟隨始皇帝一起巡遊了幾個月的時間。
自從入了咸陽之後。
便沒有離開過咸陽。
足足五年了。
今日有了離開咸陽,前去散心的時間。
自然也是甘之如飴。
時間流轉。
很快一夜的時間就已經是過去了。
咸陽城外。
大隊大隊的大秦銳士,聚集在了這裏。
今日是始皇帝出城遊獵的日子。
自然是需要嚴格的保護。
在這兩年的時間。
在始皇帝的打擊之下。
六國宵小,也是收斂了不少。
對於始皇帝的刺殺,也是再也沒有過了。
但是爲了防範於未然。
此前始皇帝身居宮中。
自然是讓宵小無可乘之機。
但是現在出了咸陽。
第一個確保的。
自然還是始皇帝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