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
甚至到了生死危機的程度。
不,這可比生死之戰刺激多了。
死是一刀的事情。
現在死的話,可能就不是一刀那麼簡單了。
最差的情況,怕是會被細細地剁成臊子平分了。
額頭有汗漸漸生成,一向能言善辯的寧封在這一刻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我和她真沒事啊!
是她勾引我的!
我只是一個堅守本心,坐懷不亂的好人啊!
……怎麼聽上去這麼沒有說服力?
看着寧封慌張的樣子,希琳的眼神中閃過笑意,很快隱去,無人察覺。
一反常態,希琳嫵媚地笑道:
“親愛的寧封先生,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嗎?”
希琳此時的樣子與寧封相處時的小女人模樣不同,是之前展現在外人面前的傳奇做派。
在成熟中透露着嫵媚,身上還散發着知性的氣息。
這樣子和寧封與她初見時相似,但在細節處稍有不同。
希琳更加自然也更放鬆了,成熟嫵媚的姿態並非刻意模仿扮演,有了一種發自骨子裏的魅力。
有人改變了她,讓她不再需要模仿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擁有這種迷人的風情。
那個人是誰?
是寧封。
而他,現在很慌。
“不說話?”
不,我說!
“我,呃……”
咳咳咳。
目光在兩人的表情上掠過,寧封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掌握節奏!
順着她們的路子走,必死。
十死無生!
眼下的情況已經步入絕境,看來,不得已只有使出此毒計了。
我本不想這樣的,都是你們逼我的!
此計謀乃在世界上流傳久遠,在無數次險境中屢立奇功的千古之謀!
可不戰而屈人之兵,讓對方乖乖放下武器不再進攻。
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讓戰爭平息。
其名爲——
“我……我投降。”
【投降】
輕咳了一下,寧封苦笑着擡起來雙手,搖頭道:
“造成這一切的是我,都是的問題。”
這計謀有很多的名字:
【以退爲進】、【以屈求伸】、【不響丸辣】、【遵從內心的選擇】、【防禦就是最好的進攻】、【私密馬賽】……
但是很可惜,絕大多數人只記得它是【投降】。
這是不對的!
這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做出這個行爲所要消耗的決心是常人根本無法想象到的……
是沒有呢。
雙臂象徵性地擡起,寧封內心平穩地向前邁起步來。
沿着兩人之間的中軸線,筆直地行走着。
這不是慫,這是尊重!
江婉:?
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寧封,再看向了希琳手中的紙張,江婉有些不明白她看到了什麼。
什麼東西這麼大威力?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餘光瞟到了江婉好奇但又不像起身過來看的矜持樣子,希琳嘴角暗笑,捏着紙張的手掌鬆開,任由它落下。
!!!
機會!
但沒等寧封上前出手搶奪,無形的魔力如同手掌輕輕捏住了紙張,輕飄飄地送到了江婉的面前。
啊不……
皺着眉頭看向紙條,江婉眉頭挑了挑,沉思了一下。
江婉將那張紙扣在了桌面上,接着用令寧封有些汗顏的目光看了過來。
危。
寧封嘴角的苦笑本來還有幾分假的意思,但現在徹底變成真的。
完了。
本來一個醋罈子犯了不要緊,還有機會好好彌補。
這下好了,兩個湊到一塊翻了,先扶哪一個都不對。
但這不怪希琳不給面子,把紙張給了江婉看,錯不在她。
這純屬是寧封自己咎由自取。
要不是不想再這樣遮遮掩掩地磨蹭下去,沒有促成這樣的修羅場,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自己口口聲聲相信她們不會打起來,結果最後還是擔心地跑過來撞到槍口上,出現這種尷尬的局面。
那這是寧封運氣不好,翻到了硬幣黑色的那一面,所以才這麼慘?
其實不是的。
投硬幣這個行爲,在很多的時候並不能決定當事人的行爲。
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在硬幣出手的那一刻,決定就已經存在於在心裏了。
不需要選擇。
需要做的,只不過是看清自己的內心罷了。
是硬幣決定了寧封的行動?
不,是他自己擔心打算過來看看的。
不過一個善變的男人罷了。
所以,寧封說這一切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是他主動招惹了兩個女人,這點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干預。
但是吧,人間清醒歸清醒,現在的局面該怎麼解決呢?
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總不能讓醋罈子一直這樣下去,不然本來沒灑多少,拖久了反倒真的成問題了。
唉……
“我承認,這一切是我的錯。”
沿着中線走到桌前,寧封的表情也越來越平靜,恢復了平日裏的笑容。
“很多很多的事情,包括今天這個局面。”
擡手搬起了江婉身邊的凳子,寧封並沒有在她身邊坐下,而是將椅子拎到了中線之上。
安安穩穩地坐下,寧封不差一絲一毫地坐在了兩人的中間。
這個場景,多少有點世界名畫的意思了。
寧封看似沒有按照套路出牌,選擇了一個兩邊都不討好的抉擇,似乎不是個好的選擇。
但其實不然。
兩邊都不討好的同時,他兩邊都沒有得罪,這是最保險的方法。
而且,寧封無聲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
我的選擇就是兩不相幫,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對於寧封這種耍賴的選擇,江婉在看了一眼後都沒有做出評價,只是淡淡地哼了一下。
而希琳則是顯得從容了許多,將手肘拄在座子上,她將下巴放在交叉的手掌上,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