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祥和。
濱城裏沒有邪神信徒死灰復燃的蹤跡,所有的工作回到了正軌。
守望會在這種事情的收尾上是絕對的專業,裏三層外三層的篩幾遍,根本不會放過絲毫隱患。
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試圖來摘桃子,不曾人來試圖對濱城干涉和指責。
這件事情的發生過於突然,雖然造成的影響不小,但萬幸的是最後都處理完畢,沒有弄出更大的亂子。
沒有那個不開眼的出來質問,一切看上去都那麼和諧。
但這,其實是有些反常的。
守望會在大的方向上是不容置疑和更改的,但時間久了,在一些地方上並非一塊鐵板。
光是不同的分部之間,因爲地理位置的原因,很容易形成各自爲政的想法。
一些分部之間,因爲私人或官方的摩擦,甚至公開表示存在競爭關係。
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按理說一定會有人藉機生事。
那濱城爲什麼能如此安穩地度過這次危機?
因爲,濱城分部長是傳奇覺醒者消息,也漸漸流傳在了守望會的圈子中。
一位低調的傳奇,無人瞭解的神祕傳奇。
也只有傳奇的存在,才能讓這一切變得合理起來。
傳奇對傳奇,這纔是大家認可的原因。
至於一些莫名其妙的傳言,自然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漸漸消散。
人們有的時候,其實更願意相信自己所認爲的,就算沒有證據也可以自己腦補出一個完美的理由。
在傳奇的威懾下,沒實力的分部不會挑起矛頭,有實力的分部犯不上去交惡一個傳奇。
於是,在這樣的巧合下,濱城平靜地度過了各種風波,沒有被捲入任何爭執中國。
一切的發展,好像迴歸了日常……
纔怪。
濱城迴歸了正常的日子,但寧封沒有。
過去的日子已經回不去了。
他要適應和去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最簡單的,就是從一個普通人到覺醒者的轉變。
包括身份上的轉變,對力量控制上的鍛鍊,還要去熟悉收斂自己散發出的靈光。
還有就是要協調不同工作之間的安排。
不是守望會的工作,他藉着和羅達小隊一同休假的藉口,他最近也在放假。
而是另一項兼職,審判所裁決官。
新人裁決官——
【持劍者】
反正都是加入審判所,什麼職位其實並不重要,裁決官其實能夠給他更多的幫助。
另外,在將他送回的時候,誰都沒提寧封臉上所戴的那個屬於“烏鴉”的面具。
似乎是默認他可以使用那個身份作爲僞裝。
只不過雖然他已經準備好了,但是這段時間卻一直沒有接到任務的通知。
寧封在這個時候能做的,就是時不時查看那個代表着自己【持劍者】身份的硬幣,等待着任務的下發。
不過,雖然寧封還沒有真的開始執行自己的職責,但關於他的一些消息已經在審判所內部流傳。
【審判之言】被人拔出可不是件小事,察覺到審判者大廳變化的可不止艾格一個,後續還有幾位傳奇也發現了那裏的變故。
“【審判之言】已經被裁決官【持劍者】拔出並持有,這點得到了守望會認可。”
信息只有這些,其他的一些消息,艾格就什麼都不肯再說了。
艾格:大佬讓我做事,你們又不比大佬牛逼,再說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之前剩下事情的善後。
包括但不限於:把之前順手摸過來的粉色甩棍交還給失主、安排某位怯魔血脈的小老鼠的未來生活、解決和柴雅小隊之間的關係……
在所有事情中第二困難的:
【如何處理瑪格麗特的血脈問題。】
那天,寧封沒有放過難得的機會,將罪惡的小手伸向了禁慾系的紅龍血脈者。
在救助對方避免死於脫水的時候,寧封也收取了一點點利息,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
在對方醒來之前,他就一個人果斷開溜,生怕來一個當庭對峙。
不過,等再次見面的事實,對方並沒有提起那些不可言說的細節,反倒是對寧封救助自己的事情表示了感激。
就像是,那些朦朧的回憶只是一場夢而已,大夢一醒,什麼都沒記住罷了。
可是,雖然瑪格麗特表面上是這種態度,和寧封之間的關係就是隊友的親人這種不近不遠的關係。
但寧封每次背過頭的時候,他都能注意到一個觀察自己的目光。
瑪格麗特在懷疑。
她不光將那當成一場夢,有些事情能夠察覺並非只是夢那麼簡單。
但她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尋找着證據。
寧封知道對方的小心思。
瑪格麗特的心裏肯定是有些許感激和對恢復更快的期待,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和羞恥,以及一些惱羞成怒。
知道歸知道,寧封不打算戳破,至少不打算現在戳破。
怎麼也得等對方的情緒醞釀一陣纔行。
開玩笑,萬一讓你把我一斧子劈了,那我可怎麼辦?
難不成讓江婉和希琳一人一半?
但這才兩份,怎麼分啊!
怎麼說也得分成……等等。
還要分給誰來着?
算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瑪格麗特的恢復不是全面的,還需要繼續進行。
有求於人的是瑪格麗特,不是寧封,他纔不着急呢。
寧封心裏有數,等什麼時候她忍不住了,開始主動找自己了……
那纔是繼續向下進行的時間。
佔據主導地位的,也依舊會是願意提供幫助的善人寧封。
而排在所有事情中,最困難的就是……
【如何去當一個時間刺客?】
這半個月,寧封就像是一個不停歇的火車,在江婉和希琳兩人身邊不斷的往復周旋。
試問:
“如何合理分配在已攻略對象和待攻略對象之間的相處時間?”
答案:
“不睡覺,你就有了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