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去諸葛家,那眼前的諸葛善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聞言諸葛善看着他,對於李大開的話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但很快他就露出了笑容,並道:“如此說來,你我二人還是本家了。”
“的確如此。”李大開點頭。
說完後他又繼續開口:“此次我之所以會找上門,也是有原因的,就是想跟諸葛道友交流一下家族中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還會碰到眼前的情況。”
說着李大開還看了看諸多城衛隊修士的搜尋,以及對方洞府中的大片屍體。
諸葛善微微頷首,他總算明白李大開爲什麼會偷偷跟着他了。
不過要是沒有李大開的偷偷跟隨,他之前的情況,怕是九死一生。
一想到這兒,他心中對於李大開不禁生出了一絲感激。
但緊接着他又想到了什麼,眼神深處有一抹戒備一閃而過。
或許李大開的來歷並非這麼簡單,同時李大開所說也未必就真實。
這一縷戒備被他很快就掩飾了下去,只聽他道:“諸葛道友想跟我聊什麼?”
李大開四下看了看,諸多城衛隊修士,還在大張旗鼓的四處搜尋。
於是就聽他道:“不如等此間事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
他要交流的有點多,現在不太合適。
諸葛善看了看周圍,然後點頭道:“也好。”
接下來二人就看到,諸多城衛隊修士以諸葛善所在洞府爲中心,幾乎是掘地三尺的搜索。
在此期間,城衛隊的人遣散了周圍看熱鬧的人,避免事態持續發酵。
然而一開始都找不到,過了這麼久,就更難發現蛛絲馬跡了。
看到這一幕,諸葛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
似乎對他出手之人準備得極爲充分,一擊不中立刻遁走,就連玄靈城的人都找不到。
就在這時,之前那身着輕甲的女子,朝着諸葛善激射而來。
當來到李大開二人近前,她看向諸葛善道:“這位道友,剛纔偷襲的人你是否認識。”
“不認識。”諸葛善搖頭。
“不認識?”輕甲女子目光有些懷疑,不認識的話,應該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處心積慮的對付他。
不過輕甲女子並未接穿,而是道:“要是認識的話,更方便我等將他們找出來。”
“那二人有意遮掩了氣息和容貌,在下就算認識也認不出來。”
“那你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要是能提供一些有用信息給我們,同樣有助於我等將賊人揪出。”
諸葛善臉色一抽,“那得罪的人就有點多了。”
他的回答讓輕甲女子極度無語,眼看從諸葛善這兒得不到有用的的東西,她就看向了李大開,“這位道友呢,剛纔是否看清了洞府中的情況?以及那二人的容貌。”
李大開搖了搖頭,“剛纔在下來尋找諸葛道友,察覺到了洞府中有動靜,然後就以祕術將石門打開了。不過那二人將容貌和氣息遮掩得極爲徹底,所以我也沒有看清。”
諸葛善回頭看了一眼洞府中幾具諸葛家後輩的身體,吸了口氣後,他將傳音符收下了,並轉身回到洞府內,將這幾具屍體收了起來。
折返而回後,他看向李大開道:“諸葛道友眼下要是有空閒的話,就隨我一道吧。”
“可以。”李大開點頭。
接着兩人就隨着一個城衛隊的築基期修士離開了。
當再度出現時,已經在一家客棧的雅間裏。
二人相對而坐,面前還擺放着茶盞。
“這次要多謝諸葛道友了,若非之前道友及時趕到,在下恐怕就兇險了。”坐下後只聽諸葛善唏噓道。
“舉手之勞而已。”李大開笑了笑。
“對諸葛道友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在下而言,卻是關乎小命的事情。此事算我諸葛善欠道友一個人情。”
“呵呵,那這個人情我就收下了。”李大開面露一絲喜色。
修行界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事屢見不鮮,但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將“人情”這種東西,看得比較重。
因爲人情和誓言有相似的地方,違背誓言可能會遭遇天道的譴責,甚至是遭遇天罰。
向人承諾人情,卻又背信棄義,則會給自己種下心魔。
將來修爲高深,需要在心境上有所突破時,會遭到巨大的阻礙。
所以不管是真善之人,還是僞善之人,又或者是正人君子,和卑鄙小人,凡是承諾下人情的,大都不會食言。
眼下諸葛善欠下李大開一個人情,算是對李大開救命之恩的感謝了。
這時只聽諸葛善道:“諸葛道友之前說,要跟在下交流一些我諸葛家的事情,還不知諸葛道友想說什麼?”
眼看進入正題,李大開便道:“是這樣的,在下所在的諸葛家分支,這些年來一直在北蠻這個小地方發展。可如今數百年過去,我等這一脈逐漸沒落。尤其是數年前,當我外出遊歷了數十年歸來後,發現家族中只剩下了兩個煉氣期後輩,所以我便知道,我北蠻諸葛家這一脈是徹底完了。”
說完後,李大開含笑看向了對方,剩下就算不說,想必諸葛善也應該明白。
諸葛善先是託着下巴陷入沉思,然後就看向李大開道:“諸葛道友是想回歸本家吧?”
“正是!”李大開點頭。
聞言,諸葛善再次陷入了沉吟。
這一次他的神情,比起之前還要嚴肅不少。
良久之後只聽他道:“倒並非是我不相信諸葛道友,此事過於重大,在將事情稟告家族之前,我需要確認諸葛道友所說是真是假。”
李大開想了想,似乎在考慮,他要如何才能證明自己是諸葛家的人。
最終他取出了一支青色的三角陣旗,放在了諸葛善的面前。
當看到他手中三角陣旗的剎那,諸葛善瞳孔一縮。
“道光破禁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