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小女子對自己的隱匿之術,一直都比較自信。所以有些好奇,道友剛纔是怎麼看破小女子行蹤的。”
李大開鬆了口氣,原來對方想問的是這個。
只聽他道:“老夫靈覺比較強大。”
“原來如此。”
對方微微頷首,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這時又聽綠裙女子道:“還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姓李。”李大開道。
對於他不願意說全名,綠裙女子毫不在意,只聽她道:“小女子複姓司馬,單名一個焉字。”
“原來是司馬仙子,失敬了。”李大開拱了拱手。
“他日找到李道友所需之物,小女子就會聯絡道友的,後會有期了。”
“後會有期。”李大開道。
接着就見對方轉過身,並激射而走。
在李大開注視下,此女最終化作了一個黑點,消失在遠處的天邊。
眼看對方離開,李大開舒了口氣。
同時只聽他問到:“祭司前輩沒有感應錯吧?對方真是築基期修士?”
“她剛纔以神識悄悄掃了你一下,似乎想要探測你的修爲波動。雖然神識不強,但的確是築基期修爲。不過看樣子,是應該剛突破不久。”
“剛突破不久嗎……”李大開喃喃。
如果是剛突破不久,那麼急着煉製新的法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畢竟築基期修爲了,總不可能還用煉氣期的黃品法器吧。
李大開因爲忌憚對方的修爲,才虧本答應了那司馬焉的請求。
此女在拍賣會上見過他,所以肯定也是從陀西坊市一路跟蹤他到此。
剛纔他連斬六人,司馬焉必然在暗中觀察,所以就算對方沒有看出他的修爲,也能推測他的大概實力。
李大開雖然能斬煉氣期七層修士,可要對付築基期的話,顯然是不可能。
好在從剛纔的情形來看,對方似乎跟一般都心狠手辣的修士不同,沒有幹出什麼殺人奪寶的事情。
當然,如果他不將天外隕鐵交換給她,那就說不定了。
所以還不如自己退一步,順便還能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不過也有可能對方是纔跟上來不久,並且剛纔他殺人一幕,沒有親眼看到。
否則一條靈脈的消息,足以讓對方殺人滅口。
思來想去都沒有頭緒,李大開就朝着某個方向遁去。
雖然沒有交換到那兩種靈藥,但是卻多了一門能收斂氣息和隱匿修爲波動的祕術。
他正愁如何才能將身上渾厚的陽元隱藏,瞌睡就遇到枕頭了。
所以就算沒有那兩株靈藥,天外隕鐵也花得值。
這時李大開看向了手中的符籙,以心神道:“前輩,此符有沒有問題?”
“你貼上來我看看。”祭司道。
聞言,他就將符籙貼在了面具的額頭位置。
“此符氣息純粹,沒問題。”
李大開舒了口氣,對方並沒有在符籙上動手腳。
“這枚玉簡也檢查一下吧。”
說着他又將玉簡貼在了面具的額頭。
至此,李大開才徹底放心。
這時他目光陰沉的掃了一眼四周,然後突然停了下來,冷笑道:“看了那麼久,道友也該出來了吧。”
然而他話音落下後,周圍卻寂靜無聲。
見狀李大開繼續往前遁去,這次應該是沒有人跟着他了。
一路遁行了數十里,他在一座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山峯上停了下來。
這座山峯上有一處崖縫,他正好能藏身其中休憩一下。
盤膝而坐,李大開取出了一粒丹藥服下。
然後將六隻儲物袋外加那隻靈獸袋,全部擺放在了面前,眼神中滿是灼熱。
現在他終於可以清點一下,儲物袋中都有些什麼寶貝了。
另外,他還打算在這個荒涼之地,將他得到的幾門術法,都抓緊時間練一練。
他體內經脈暢通,要修煉那劍氣術和兩極盾,應該比起御空之術還要簡單。
而御空之術,他可是一個晚上就成功了。
至於那門能收斂氣息和隱藏修爲的術法,他暫時還沒有研究過。
不過在他看來,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
之所以是一個月,是因爲李大開決定要返回黑風谷。
等一個月後,曲伯遊還有那位馬長老再次帶人去採摘三生花和三生果時,他跟着那羣武者出來。
雖然曲伯遊還有那位馬長老,必然會懷疑他,但是李大開已經想好理由了。
甚至他的這個理由,還能讓他從今往後,能在七星宗正大光明的修煉,並且不會暴露萬法之體。
……
這時在距離他百餘里之外的某個地方,名叫司馬焉的女子,正凌空疾馳。
“主人,對方體內陽元之充沛,乃我生平所見之最。而且區區幾日不見,他的陽元又濃烈了數倍不止。”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少女的話,司馬焉嫣然一笑,“那又如何,我又不走雙修之路。”
“不,主人。他的陽元比我曾見過的一位築基期體修還精純。”
“什麼?”
這次司馬焉終於變了臉色。
“我可以確信,若是能吸收他的陽元,主人眼下的境界不但能頃刻間穩固,說不定還能讓修爲有所精進。”又聽少女道。
聞言,司馬焉眉頭微皺。
但很快她就搖了搖頭,“此人的確有點意思,到時候再看吧。”
只是話雖這麼說,她卻並沒有考慮這種事。
“主人當真打算幫他找藥?”
“這是自然。”司馬焉點頭。
“對方最高不過煉氣期八層修爲,剛纔就該直接搶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又不是窮得沒辦法,還不至於走這種路子。”司馬焉道。
“主人果然善良。”那少女誇讚。
司馬焉再次搖頭,“這不是善良,而是行事風格和本心。”
說完她像是喃喃自語:“行事風格可以隨意改,但是本心卻不行。本心改了,將來心境上的瓶頸會很難突破。”
“主人果然高瞻遠矚,是我目光短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