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第二百零七章:完蛋,差點給後輩整自閉
    怪不得傳來的信息中含糊其辭,只是大致介紹了留下的相關佈置,請他出手幫忙促成計劃,卻沒有把事情一次性講明白,非要讓他親自走一遭。

    原來是準備了這麼一手。

    雖然,藺大劍皇是自願被好友拉下水。

    凡事一碼歸一碼。

    這人剛到,連杯茶都沒有給準備,就直接開口讓人先幫忙搭把手。

    好,好啊,藺重陽都想直接把那靈識揍一頓。

    但他終究沒那麼做:“需要我怎麼做?”

    “按好友之習慣與降焰打一場。”

    這是必須要經歷的過程,早在玉菩提渡焰曼德袈入佛門時,便與他將一切說明,身爲光尊傳人自然會肩負起這份責任。

    所以,焰曼德袈同樣修有負業法門,卻又不止是一部負業法門,玉菩提進行了針對性修改。

    藺重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確定?”

    踏入四關道途的元氣,代表底蘊已經被激發並且消化,標配的佛門金身造詣匪淺,且,法器如果他沒有感應錯的話是劍。

    佛陀三十二勝相有二十四相顯化。

    世間最後一名正統光尊傳人,名副其實。

    但具體有多強,還得真正過一招才能知曉,哪怕魔佛波旬下一次降世的能爲不如上次,這份責任也不是誰都能夠接下。

    “此番辛苦好友,貧僧先在此地爲好友準備茶水賠禮。”玉菩提隔空傳音。

    藺重陽聞言目光變得柔和:“這還差不多。”

    “還請劍皇前輩賜教。”

    出言同時,只見焰曼德袈再一次行禮,雖然說以忿怒相行禮看起來非常怪異,但是,不論如何這都是最基本的禮數。

    “來,出招,讓我看看玉老禿的成色。”

    “好友,再說一次,吾不禿。”

    尚不待玉菩提的反駁之語傳至,便見焰曼德袈佛元一提,起手,便是上乘絕學《明王五印》。

    “持尊不動法明王!”

    雙手內相挾作拳,兩中指豎立,指端相合,手印呈現出槊形,身不動,心不動,凝化出沛然佛印向藺重陽橫擊而出。

    印表現摧破之意,乃摧破罪障而增長福德也。

    法印臨身,面對威能如此浩瀚的一招,立在對面的藺重陽不閃不避,竟是坦然受之。

    鐺!

    如洪鐘被敲響的聲音傳出,就連焰曼德袈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因爲他也不清楚,自己那一招究竟擊在了什麼事物之上。

    煙塵散去,立在那裏的身影毫髮無損。

    旋即,周遭空間瞬變,距離似被無限拉長,諸般影響也盡被隔絕,戰場被直接開闢出來。

    而後再見藺重陽劃掌成刀,隨手斬落,玄色刀光煌煌正正,幽深而瑰麗,以目光難以企及的速度向斬在焰曼德袈身上。

    快到五感難以捕捉,快到不及反應。

    時間,空間,在那一瞬間好像失去了意義。

    呲!

    青黑色的皮膚上出現一抹赤色。

    藺重陽神色略顯意外,隨手一招,哪怕是太易先天都要重創,落在對方身上,竟然只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如此能爲,不愧是魔佛波旬之元氣轉世,不愧是玉老禿最後的傳人。

    不愧是,要肩負起那份責任的後輩。

    先天混沌之氣所成攻勢不同於尋常真元,因爲其本身性質便極爲特殊,再加上,藺重陽能夠將其發揮的淋漓盡致,哪怕出手之時有所收斂。

    所以意外之後便是讚賞與滿意,藺重陽留給了他適應的時間,詢問道:“此等金身可有名字?”

    話語落在耳中,焰曼德袈方纔感覺到胸口有刺痛傳來,一招來回讓他明白了兩人差距,傷痕隨着功體運轉開始恢復。

    “大威廣德善惡功勢金剛身。”他回答道。

    金身,武學,皆出自焰曼德袈修持的法門。

    其名爲《威德曼陀羅通神錄》。

    此法門囊括負業法門,又精通鬥戰,乃光尊飛昇之前重新編纂,玉菩提自己雖然專精傳道導致實際戰力拉胯。

    但不代表他沒有掌握相應理論。

    而焰曼德袈在此道有極高的天賦,僅靠消化其中理論,便有不淺的造詣。

    可惜,今日首次展現威能,卻面對着一個無法戰勝的對手。

    甚至就連“玉菩提”對此都十分意外。

    他是飛昇之前留下的靈識,掌握的信息乃是九百餘年前的版本,因此,藺重陽與他確認時,他甚至都沒有重新考慮,直接應下。

    結果就是,對友人能爲嚴重低估,接下來可能會帶來一些後果。

    他也沒想到友人能到這一步。

    就,實在是太過離譜!

    藺重陽與他說道:“來,繼續出招。”

    玉老禿連靈佛心都承載過,對魔佛波旬之不滅金身有研究,也是理所當然。

    成果雖不及魔佛波旬,但也不弱於閻達。

    當年欲界部衆功體匯流之後,進行過一次蛻變的閻達,金身強度估計與眼前後輩差不多。

    “及天帝釋安樂廣!”

    再出手,只見聖焰騰騰,天雷滾滾,乃以極惡之瞋怒身伏出世之魔軍,滅世間之怨敵,正是《聖威三法》。

    山體中的玉菩提也已停下動作,泡茶等打完再泡也可以,他這道靈識現在有些過載。

    也就是說,能不能堅持到打完都是未知數。

    “下一招。”只見藺重陽將左手負於背後。

    擡手,宇宙中最深邃,最幽遠的玄色,不代表任何一種力量,如同黑洞漩渦捲動,令那一道攻來的氣勁明滅不定。

    下一刻只見修長有力的五指回攏,攻勢直接被湮滅,未能掀起任何波瀾。

    此等差距令焰曼德袈訝異,開始懷疑人生。

    再堅定的道心,都經不起這樣折騰,因爲這是直面本人並且親身體會,而不是道聽途說。

    這位前輩的能爲與境界,與光尊先前與他講述,不能說完全一樣,只能說亳不沾邊。

    那種圓滿歸一的完美之感讓人無跡可尋。

    看出後輩的情緒變化,藺重陽表示,自己心中能夠理解,無非是捱揍挨少了,佛法唯心,修佛的同時雖然也在修心。

    但佛法的修心與鬥戰的修心,嚴格來說不能算做一回事,所以他需要先出言寬慰:

    “無需如此,你之能爲即便放眼苦境,也是當今天下實力最強的那一檔,所以,繼續出手,讓我看到你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