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找到了周意覽。
“你跟曲家兄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意覽此時已經喝得有點上頭,但是他自小就莫名地有些敬畏這個堂哥,在他過來問話之時,立刻就清醒了幾分。
“沒什麼事。”他搖頭道:“不過是雙方對婚約都不太滿意罷了。”
“你和芳華小時候不是關係挺好的嗎?”
“好嗎?”周意覽反問:“我怎麼覺得我倆關係一直很一般?”
“罷了罷了,你們倆這事我也懶得摻和。”周和悅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是我們周家人向來行得正坐得端,也不能讓人平白誣陷了。
“我會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你一個清白。”
周意覽頓時覺得有些委屈,“我什麼都沒做,爲什麼要自證……”
“又不是做給你看的?”周和悅瞥了他一眼,“今天在場這麼多人,這場鬧劇沒個說法,對周家聲譽不好。”
“那曲家……”周意覽下意識地道。
“還心疼人家呢?”
“沒有!”周意覽立刻否認,“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去吧,明天的品鑑會記得來。”
“嗯。”
周意覽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宴會大廳門口,瑪麗安正在等他。
“老闆,你現在回房間嗎?”
周意覽搖了搖頭,他現在心情煩躁,並不想回房間一個人待着。
他忽然想
起來有個人剛好也在潭州,立刻取出手機,撥通了吳嘉祥的電話。
對面很快接了,喧鬧的音樂聲從聽筒裏傳了過來,“老周,啥事?”
周意覽皺了皺眉,但還是道:“我看你朋友圈了,今天在潭州?”
“是啊,怎麼了?”
“我也在,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周意覽問。
“哈哈,那感情好,我一個人正喝得無聊呢。”吳嘉祥哈哈大笑,“等會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直接過來就是。”
“行。”周意覽應了下來,掛斷電話對瑪麗安道:“我晚上有事出去一趟,你先回去休息吧。”
“去喝消愁酒?”
“別把我說得這麼慘。”
瑪麗安捂住嘴笑了,“那你玩得開心點哦,不要太傷心,別忘了還有我在等你。”
“這玩笑開了這麼多年,不膩嗎?”周意覽無奈地看着她。
“你不都習慣了嗎?”瑪麗安順勢拋了個媚眼。
周意覽搖了搖頭,這時,商務車剛好開至,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走了。”他揮了揮手坐上了車,往酒吧行去。
瑪麗安看着他離去的方向笑了笑,轉身回了酒店。
當週意覽來到包廂的時候,吳嘉祥已經喝得有些高了。
四位年輕貌美的姑娘陪坐在裏面,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好不熱鬧。
一看到周意覽進來,吳嘉祥就雙眼一亮,“老周,你來啦。”
“嗯。”周意覽皺着眉走了進去。
“不喜歡?”吳嘉祥察覺到了什麼,他衝那四個
周意覽的神色這才放鬆了下來。
吳嘉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好友過去坐,“老周,你這些年倒藏得挺深啊。”
“藏什麼了我?”
“那些花邊新聞啊,全假的吧?”吳嘉祥一臉瞭然之色地說道。
“你又知道了?”
“那我把剛剛的妹子再喊進來?”
周意覽瞪了他一眼,“不準!”
“切……”
周意覽從桌上挑了瓶白酒,撬開瓶蓋直接對嘴就吹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喲嚯,給勁。”吳嘉祥吹了聲口哨,豎起了大拇指,“這麼多年沒在一塊喝酒,你倒是越發豪邁了。”
“只不過……”他動了動鼻子,“來之前沒少喝啊,我可沒有點葡萄酒。”
周意覽笑了笑,沒回話。
“怎麼,心情不好?”吳嘉祥挑了挑眉。
“是有點。”雖然很多年沒見,但在這人身邊,他向來都比較放鬆,說話便也沒藏着掖着,“我今天看到曲芳華了,還被她擺了一道。”
“那事我聽說了。”
“傳這麼快?”
“可不。”吳嘉祥拿出手機,大聲唸了起來,“修羅場:豪門公子帶小三出席宴會,被未婚女友當場抓包……”
“停停停,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周意覽一把將他手機拍到了一邊,拿了瓶白酒放他手上,“罰酒三杯!”
“好,我喝!”吳嘉祥倒還算講究,真倒了三小杯酒,一杯杯
下肚。
喝完後,他一臉八卦地問:“你真打算解除婚約?”
“爲什麼不解除?”周意覽慢悠悠地啜着瓶中酒。
“你不是喜歡她嗎?”
“我會喜歡一個撒謊精?”周意覽一說這事就來氣,“我明明給她發了消息,也是她告訴我出差沒空的,怎麼今根本沒跟我說過?這不是耍我嗎?”
“老周,冷靜!”吳嘉祥忙安慰道:“這些年你不在華夏,我可是幫你盯着她的呢。
“只不過以我對曲芳華的瞭解,她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她不像,她就是!”周意覽斬釘截鐵地道。
“好好好,她就是。”吳嘉祥附和道:“今這些掃興的,我們倆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酒瓶一碰,兩人就繼續喝了起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空酒瓶越堆越多,兩個人的醉意也越來越重。
周意覽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但吳嘉祥這個酒場老手,倒是還能說上些連貫的話。
“老周啊,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那個任飛給搞掉?”
“任飛?誰啊……”
“曲芳華的舔狗啊。”吳嘉祥醉醺醺地道:“這些年你不在,這貨天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跟在芳華身後,那眼裏的佔有慾都快溢出來了,看着我着實噁心。
“偏偏這曲芳華還當不知道一樣跟他一起開了個公司,她是覺得舔狗好拿捏嗎?
“但是這任飛可不是什麼好人,去年我公司那個案子,被他用輿論給坑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