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雅以爲他會進去跟諾頓參議員寒暄幾句,結果並沒有,他很快告辭走了。
極品大帥哥身高腿長,美國貴公子的範兒
突然有人在她身後說“那是年輕的肯尼思先生”
張文雅嚇了一跳是八卦女王埃莉諾。“對。”
“他跟你一起過來的不是,我是說,你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嗎他的臉可是經常會出現在報紙雜誌上。”
埃莉諾哈哈大笑,猛拍她後背。
斯科特對於小肯尼思居然代替叔叔來面試張文雅感到了驚訝,因爲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找某個剛畢業沒幾年的校友,國會大廈又不是隻有肯尼思參議員纔是哈佛校友,明明校友多得是
“也許他們只是覺得我會被肯尼思家族的名氣打動吧。”
“那麼你被打動了嗎”
張文雅老老實實的回答,“被打動了。但我不準備修改我的申請。”
斯科特笑了,“不用修改,我也很想看看你能收到幾封offer。”
晚上回家,對肯特先生說了今天哈佛的面試官居然是小肯尼思。
肯特先生同樣感到意外,“國會大廈又不是隻有肯尼思參議員一個哈佛校友,而且小肯尼思一般不在華盛頓特區。”
“他在哪兒”
“在紐約,他是曼哈頓區地方檢察官辦公室的檢察官。”
小約翰菲茨傑拉德肯尼思與父親同名,總統父親遇刺身亡後,母親帶着他們姐弟旅居歐洲,小肯尼思十幾歲纔回到美國,之後上了哈佛大學歷史學系,畢業後到紐約尋求演員生涯,但他的母親堅決反對。之後他又進入紐約大學法學院取得了博士學位。
如今進入地方檢察官辦公室,也算是爲人民服務了。
說起來,他是出生在華盛頓特區的
幸好當年他還不滿一歲,記不得父親遇刺以及葬禮,不然還真可憐呢。
張文雅馬上警惕呸纔不要可憐一個美帝統治階級的小崽子呢人看上去是不錯,但階級在那裏,跟她一個又紅又專的三代工人階級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不過,倒是不介意美元獎學金,最好還多多益善
克里斯對小肯尼思很感興趣,問來問去,還問父親,肯尼思總統是不是cia下令暗殺的肯特先生倒是沒責罵兒子瞎胡說,只是說,沒有證據,疑罪從無。
“阿妮婭,你們中國人怎麼看這件事的”
張文雅想起來火車站候車廳裏流動小販售賣的“地攤文學”,這些俗得不能再俗的廢紙文學裏必然會提到肯尼思總統遇刺案,說的天花亂墜,其中一定會有cia和fbi的身影。
“我們中國人都認爲肯尼思總統得罪了美國的大財閥,於是被人下令暗殺了。”
克里斯煞有介事的點頭,“我也這麼認爲。”
兩個人熱切的討論了肯尼思到底是不是死於政府有關部門的暗殺,肯特先生也沒管他們。
美國自己的街頭小報都很愛八卦肯尼思家族的“不幸”或是“詛咒”,肯尼思四兄弟中三個年長的都死於非命,只有最小的小弟安安穩穩的待在華盛頓當參議員。愛德華肯尼思多年前有個醜聞,使得他斷絕了競選總統的可能,也許這纔是他的保命絕招。
而隨着小肯尼思的長大,媒體又開始瘋狂追逐這位英俊的美國貴公子,他有父親的外貌魅力、有肯尼思家族的雄厚政治資本和金錢,而地區檢察官又公認是參政的第一步你必須先了解這個國家的法律體系,才能更好的參與其中。
美國王子的一言一行都在媒體的放大鏡下,他法學院畢業後連考兩次律師執照都沒過,媒體好一通冷嘲熱諷,質疑他的智商,說他遠遠不如父親和叔叔們,不配成爲一個“肯尼思”。
太惡意了啦
第二天中午,喫過午餐回來,一封來自“肯尼思參議員辦公室”的郵件躺在收件箱裏。
“親愛的阿妮婭
已收到哈佛大學的回覆,將會第一批給你寄出錄取通知書,在你明確回覆大學後,將需要你同時你在美國本土的銀行賬戶,獎學金將立即足額發放到你的賬戶中,用以支付你的學費。你可以選擇春季入學,也可以選擇明天九月秋季入學。
另外他們會給你一份助學金的申請表格,有點複雜,我想你需要一個專門的稅務律師幫你填好這份表格。
請收到此封郵件後立即回覆我。
你真誠的約翰肯尼思jr。”
張文雅一眼看到“稅務律師”,好傢伙這人是不是不知道一個專門的稅務律師收費有多可怕
申請助學金需要那麼複雜嗎
斯科特表示,複雜的不是填表,是弄清大學需要你什麼材料,根據你的家庭裏的人員的收入填報。一般由於國際學生很難複查經濟狀況,大多數大學不向國際生開放助學金申請。
也就是說,她隨便填填就好,填一箇中國普通羣衆的普通收入即可。
好叻心裏有數了。
張文雅隨後給小肯尼思回了郵件,說多謝他,她明白了。
肯尼思幾分鐘後回覆郵件,問她晚上有什麼安排,如果他邀請她共進晚餐,她會答應嗎
她正在想要怎麼回覆郵件,電話響了。
“你好,諾頓參議員辦公室。”她以爲又是選民電話。
“我是是我,也許你會覺得電子郵件不夠正式。你晚上有安排嗎”
“我要回家做飯。”
“什麼意思”他不懂。
“我住在我的僱主家裏,我現在有兩份工作,一份是國會大廈實習生。”
肯尼思似乎有些驚訝,“我以爲”
“不然你以爲我是怎麼來美國的呢我家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國市民家庭。”
“抱歉,我不知道。”
“我週末休息,如果你週末還在華盛頓的話。”
“我明天要回紐約,我週末再過來,週末我要怎麼聯繫你”
張文雅很難相信他說真的,但還是給了他肯特家的電話號碼。
放下電話,電話鈴幾乎接着便又響起,斯科特叫她過去。
但過去了,又不說找她做什麼,只是讓她坐在辦公桌前面的座椅上。
張文雅不明所以。
斯科特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十分鐘,才說“明天你調去隔壁辛格參議員的辦公室。”
嗯
“怎麼了忽然調走我是不是我有哪裏做的不好”
“不是,你做的很好,但是”斯科特扔下手裏的鋼筆,略顯煩躁的向後一靠,“你現在就過去,搬走你的東西。”
張文雅不太高興,一言不發站了起來,去辦公室收拾了東西。
埃莉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去問了斯科特,斯科特卻說,不管她的事,她少問。
也把埃莉諾氣得夠嗆。
埃莉諾自認是參議員的資深職員,從諾頓先生到國會大廈之後就是她擔任祕書,斯科特這黃毛小子還是她的後輩咧,怎麼居然就這麼打發了她
張文雅有點煩心,想不明白哪裏做得不好。要是真做錯了事就該被掃地出門直接叫她回家,而不是換一個辦公室。
到了辛格議員辦公室,還是做選民部門,倒是熟門熟路。這邊也是缺人,所以誰也沒廢話,去了就幹活,接聽電話、查看公用郵箱裏的郵件、回覆郵件。
好就好在辛格議員這幾天出差不在,沒人打發她跑腿買咖啡。
直到下午下班,她到樓下自行車存放處推出自己的自行車,斯科特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
“阿妮婭”
張文雅正忙着從一堆自行車裏掏出自己的自行車,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對不起,”他笑着,“我幫你把自行車拿出來。”
到底男人的力氣還是大一點,他毫不費力的拎起她的自行車,放到一邊。
“找我有事嗎”
“有的,我想問問你週六晚上有什麼安排我買了兩張電影票,是梅格瑞恩的新片,你你想跟我一起去看嗎”
張文雅先是一愣,接着要氣笑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想,我不跟上司約會。”她推着自行車,跨上車座。
他忙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上司了。”
啊哈這就是他忽然把她調去別的辦公室的原因說“調”也不對,他手沒有那麼長能伸到其他參議員的辦公室,只是借過去幾天,她反正也只會幹到十二月底。
這個男人壞透了
“我沒空。”她乾巴巴的說。
“你”他似乎沒有想到會遭到拒絕,一臉震驚“爲什麼”
張文雅感到實在好笑,“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會拒絕我可你也沒有答應肯尼思”
好傢伙擱這兒等着她呢
不對他怎麼知道肯尼思打電話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