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着牀上的兩個赤裸的人,顫抖個不停。
“丟...丟人...現......”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直挺挺的暈倒了過去。
被旁邊的兩個侍衛扶住。
裏面的人一個是皇帝寵妃,一個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如此場面,誰多看一眼都得被剜眼割舌吧。
院子裏的侍衛也都眼觀鼻鼻觀心,低垂着腦袋,不敢說話。
侍衛長几個人扛起夏皇,快速的離開。
但是臨走的時候,侍衛長突然一頓。
“陛下吩咐了,將院子團團圍住,沒有他的命令,不許二人離開。”說完之後才快步離開。
“是。”
此時侍衛們都撤出了院子,院子一空,寒風吹的屋內二人涼颼颼的。
......
祀牢裏。
鬱晉遠手中拿着書,聽到腳步聲響起,他的脣角緩緩勾起。
齊鈺快步走近,臉上帶着笑意。
鬱晉遠緩緩放下書,眼神平靜,看樣子已經猜到了一切。
本來想彙報的齊鈺的見他這幅表情,微微一笑。
“接下來的事就按之前說的做就是了。”鬱晉遠淡淡的說。
“明白,已經和那邊交代過了,之前就已經讓咱們的人給鬱啻埋下了造反的引子,這一次只要鬱啻被關上一兩天。
心情肯定會爆炸,到時候再讓‘他的人’‘一不小心’給他放出去,然後...嘿嘿,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了。”齊鈺笑的不懷好意。
但是不得不說,策劃這一切的鬱晉遠纔是真的狠。
臨死臨死還讓老皇帝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和女人搞在一起,最後還要面對兒子造反的結果。
“就是可憐了惠妃。”齊鈺突然開口。
鬱晉遠眼神微動。
惠妃是個節外之枝,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他們的計劃是讓老皇帝親眼看到鬱啻和嶽覓晴的醜事。
所以沒辦法只能犧牲她,雖然是鬱啻動的手,但是那毒是齊鈺讓人送的。
也只有巫族能拿出讓人查不出問題的毒藥了。
鬱晉遠拿起書,眼神微冷。
“是她自己倒黴,怨不得別人,你走吧,把接下來的事做好,不要再節外生枝。”他的聲音微冷,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
齊鈺嚥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只是臨走之時,還是頓了一下。
“不過她纏綿病榻那麼多年,這下也算是讓她解脫了,你也不要太自責。”說完才快步離開。
鬱晉遠握書的手微微收緊。
腦子裏閃過一些畫面。
他小的時候是見過惠妃的,惠妃剛進宮的時候,他很小,沒有印象,就記得是個很溫柔的人。
後來,聽說他的母妃曾經帶他去看望過,那時候她已經失了孩子,整個人鬱鬱寡歡,像一株半死不活的蘭花。
聽說從那時起她就總呆在自己的宮裏不出門。
後來他失了母妃,也是整日不言不語的,有一次他在宮中散步,無意間散到了惠妃的院子裏。
惠妃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他,還對他說了不少安慰的話。
這個女人一生都是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