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弘文帝有這種心思出現，她必然會選擇撕破臉面。
屆時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破碎，甚至要是在有心人的運作之下，她甚至在東洲的名聲都會徹底跌落谷底。
畢竟，面對和平和好處，朝堂會心動，天下百姓想要安穩，也會心動。
而她拒絕，那無疑就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這件事我還得好好想想，就先這樣吧，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陸杳杳沉思了許久，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她啊，雖然對晉王的感官不錯，但是非常不喜歡被逼迫。
......
「娘娘，晉王昨夜那舉動，不是好苗頭啊。」
次日一大早，鎮國公夫人就進宮拜見皇后。
昨夜宴會上可是發生了不少事，西戎暫且不說，那邊陛下和鎮國公等重臣都已經有了打算。
但是晉王的事，卻讓皇后和鎮國公等人昨天一夜都沒有睡踏實。
「而且，昨日聽人說，再宮外還見到晉王和萬福郡主聊了好一會。」
「嗯？怎麼回事？」
前面的事，王皇后還沒有什麼反應，但聽到說昨夜兩人又碰頭到一起，王皇后立馬認真起來。
「昨夜老爺回去之後，就讓人暗中盯着，在同陛下商議完西戎的事後，晉王的馬車一直尾隨在萬福郡主的馬車後面。」
「再離開皇宮有一段距離後，兩輛馬車停下，萬福郡主和晉王下車聊了好一會。」
「他們聊了什麼？」
王皇后問道。
「臣婦不知道，晉王身邊有高手跟着，而且萬福郡主那兩個婢女都是練家子，我們的人不敢太過靠近。」
「不過看樣子兩人聊得還不錯。」
王皇后的眉頭緊皺起來。
雖然具體不知道聊了什麼，但是也多少能猜測出一點。
「當年的事，老爺這些年也一直在暗中調查，晉王給他的感覺總是很不一般。」
鎮國公夫人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僅僅只有她和王皇后能聽見。
而這話一出，王皇后的面色更是大變。
「鎮國公是如何打算的？」
「不管晉王是否知曉當初的事，他和萬福郡主覺得不能走到一起。」
王皇后點了點頭，這也是她昨天晚上考慮一夜做出的最終決定。
「只是現在陛下對晉王的態度很不一樣，這事不怎麼好處理啊。」
最近這幾個月，晉王越來越深受重視，不光掌握了一些兵權，甚至連最重要的鹽鐵也有所參合進去了。
還有就是昨天宴會之上，弘文帝那猶豫的態度，王皇后可是看得很清楚。
「老爺的意思，既然晉王那邊無從下手，只能從萬福郡主這邊找機會。」
「不知娘娘是否覺得陛下對萬福郡主的態度有些奇怪？」
聞言，王皇后不解的挑了挑眉頭，反問道；「有麼？萬福對咱們東洲的功績有目共睹，陛下對她恩寵多一些，挺正常的啊。」
「臣婦說的不是之後，而是最開始。」
「最開始？」
王皇后到是對這些事並不是很瞭解。
「嗯，本宮知道了，會讓人去好好調查一下」
鎮國公夫人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倒是沒有在皇宮久留。
一位宮女應聲退下，約莫過去一刻鐘的時間，一位中年內侍被帶了進來。
「()老奴郭福爲皇后娘娘請安。」
「平身吧。」
郭福磕了一個頭，才緩緩起身。
隨後，王皇后看了李嬤嬤一眼，就見她揮手讓邊上伺候的宮女們都退下。
李嬤嬤本人，則是走到門口親自將房門關上守在那裏。
殿內，王皇后將自己找郭福過來的目的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個郭福也是弘文帝身邊伺候的老人，雖說沒有王德那邊待遇，但是也是除開王德之外最經常能接觸到弘文帝的人。
「你可有發現過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郭福沉默的回憶了好一會，搖頭道；「老奴倒是沒見過幾次萬福郡主，平日裏也聽陛下和王德總管偶爾會聊幾句，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嗯，本宮知道了。」
王皇后點了點頭，又交代了幾句，郭福才離開。
「娘娘，萬福郡主老奴也見過幾次，能耐是不小，不過背景非常乾淨，會不會是鎮國公想多了？」
李嬤嬤一開口，王皇后立馬搖頭道；「兄長從來不會如此這般，定然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地方纔會如此。」
「本宮記得，萬福郡主的祖籍好像是在江東吧？」
聞言，李嬤嬤連忙點頭。
「江東嗎？你去讓人跑一趟江東，好生調查一番。」
......
御書房那邊。
「陛下，剛纔皇后娘娘讓人將郭福傳喚走了。」
弘文帝點了點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便再沒了下文。
過了好一會，外面有內侍稟報，說郭福求見。
弘文帝示意讓王德去帶郭福進來。
郭福再進來行禮之後，一字不漏的將王皇后傳喚他過去詢問的事，以及交代的事都說了出來。
「她怎麼突然對萬福感興趣了？」
弘文帝有些詫異。
而邊上的王德心裏沒來由的咯噔一下。
「老奴不知，許是寧王殿下上位婚配，有心想要萬福郡主成爲寧王妃吧。」
聞言，弘文帝心裏搖了搖頭，壓根就不相信這個可能。
「退下吧。」
很快郭福退下。
「陛下...」
弘文帝轉頭看向王德。
「老奴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你這老東西，什麼時候還學會跟朕藏着掖着了？」
王德思忖了片刻，走到弘文帝身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
下一刻，就見弘文帝頗爲震驚的站了起來。
「你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對於弘文帝的反應，王德一點也沒有驚訝。
「只是一些猜測，不過當年您確實...」
聞言，弘文帝的記憶瞬間如同開閘一般，洶涌襲來，慢慢的他坐了下去。
「當年老奴跟隨在您身邊，也同阿君姑娘有過幾次交集，她很善良，讓老奴感覺到很溫暖。」
「所以，在見到郡主之後，老奴也有讓人去調查過郡主的過去。」
弘文帝擡頭看着他，他自己也有調查過，不過得到的答案並沒有什麼異常。
陸杳杳的過去非常簡單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