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嬋兒剛纔的表現,直接給大長公主看樂了。
怎麼會有如此奇葩的姑娘?
此時的衛東庭心裏那叫一個怒啊。
這尼瑪叫什麼事?
他雖然憤怒,但是邊上的衛嬋兒卻完全不一樣。
雖然剛纔被嚇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但是此時聽到大長公主的話,她還以爲是在誇獎她呢。
心裏可是美壞了。
“我就說吧,本姑娘天生麗質,以前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看看現在機會來了,都不用怎麼發力,就入了皇上的一眼。”
“等到以後入了宮,本宮一定要狠狠的收拾陸杳杳那小賤人。”
這都還沒入宮,她就已經在心裏用本宮自稱,足以看出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是如何的美得冒泡。
一直注意着她的陸杳杳,看到她那揚起的嘴角,有些哭笑不得的扶額搖頭。
“這姑娘,真牛逼...”
原本因爲能收拾高家一派的人一頓,心情不錯的弘文帝。
也是被衛嬋兒這姑娘的逗比舉動逗樂了。
也就是現在場合不對,要不然他怕是都能笑抽過去。
“有人指你攪亂大長公主壽宴,你可知罪?”
聞言,剛還美得冒泡的衛嬋兒連忙擡頭,委屈巴巴,楚楚可憐的看向弘文帝。
“皇上,臣女不是故意的,都是這奴婢自己走路不看路...”
“您可不能冤枉臣女啊。”
聽着這嬌媚蘇蘇的聲音,在場的人都是渾身一抖。
目瞪口呆的盯着衛嬋兒。
這尼瑪簡直無敵啊。
姑娘啊,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場合,怎麼多人在邊上呢,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皇上,合適嗎?
陸杳杳心裏都快笑抽了。
今天這戲,真精彩。
真真是不虛此行啊。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房間裏的詭異死寂。
衛東庭面色黑沉,眼底怒火迸射的瞪着被打蒙的衛嬋兒。
“丟人現眼的混賬東西。”
“爹...你爲什麼打女兒啊?”
衛嬋兒懵懵的捂着臉發問。
而回答她的又是一巴掌。
衛東庭此時都快氣爆炸了,自己怎麼就有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啊。
丟人現眼,實在是丟人現眼啊。
“放肆!”
主位上的弘文帝震怒的一拍桌子。
所有人心裏都是一抖,衛東庭連忙跪匐下去。
“皇上息怒。”
“哼,衛卿的家教真是好啊,朕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如此不知禮數的閨閣女子。”
弘文帝說着冷冷的瞥了一眼被帝皇之威嚇得瑟瑟發抖的衛嬋兒。
聽見這話,衛嬋兒面色唰一下蒼白無比。
原本的美夢幻想在這一刻被撞擊得粉粉碎。
“衛嬋兒,朕且問你,是不是你絆倒了奴婢。”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休得再說一句廢話。”
夢碎的衛嬋兒,此時心裏只剩下恐懼,聽到這話那還有一丁點別的心思。
“是臣女絆倒了奴婢。”
“爲何?”
弘文帝再問。
“臣女看不慣陸杳杳,所以想要讓她出醜,纔會這樣做,求皇上饒命,臣女再也不敢了。”
“據朕所知,你與陸大姑娘並無交集,爲何要這般作爲?”
已經心神失守的衛嬋兒,一股腦的把,如何看不慣陸杳杳,又如何聽高氏抱怨陸杳杳的事都說了出來。
“怎麼說是高氏讓你這樣做的?”
大長公主突然開口。
衛嬋兒有些反應不過來,忙不迭的點頭。
“是,是的,在席間表姨有小聲讓我幫忙教訓陸杳杳。”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所有人轉頭看向高氏,目光是別提多古怪了。
早就有所猜測,此時聽到衛嬋兒這話,也算是得到了印證。
高氏算計原配嫡女不成,卻誤中副軍,導致自己丈夫跟自己嫡親的侄女中招。
這事做得,真是沒誰了。
“胡說,你胡說,不是我,我什麼時候讓你教訓陸杳杳了?”
高氏震怒驚叫。
“就在席間,當時我母親也聽到了。”
衛嬋兒一開口,後面她的母親心裏暗道一聲完蛋。
下一刻,就感受到了弘文帝以及在場衆人的目光。
她一後宅婦人,面對帝皇威儀,實在是有些無力,都不待弘文帝開口詢問。
她便已經開口,認同了女兒所說。
聽到她的話,高氏徹底怒了。
“賤人,你們兩個賤人,居然敢害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恨啊,此時此刻的高氏,真是恨極了。
瘋狂的掙扎想要撲向衛嬋兒母女,可惜被人壓着她這樣的掙扎完全就是徒勞。
見到她那恨不得將衛嬋兒母女扒皮抽筋的模樣。篳趣閣
陸杳杳嘴角微微一勾。
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席間,高氏確實有說過一些話,只不過並非衛嬋兒所說的這樣。
高氏的原話是,“希望有人能收拾一下陸杳杳這個小賤人。”
她當時的聲音很低,只有近距離的幾個人才能聽見。
而衛嬋兒母女距離她最近,聽到她這麼說,衛嬋兒呢,本就看不慣陸杳杳,又爭鋒了兩次。
自然而然就認爲自己是那個可以教訓她的人。
所以纔有了絆倒奴婢的事。
“哼,給朕把她的嘴堵上。”
弘文帝冷冷的瞥了一眼高氏,隨即也不在繼續追問衛嬋兒什麼。
轉頭看向前面還跪着的四個僕人。
“說說看,讓你們做事的人是誰?”
“奴才不知。”
兩個家丁齊齊出聲。
弘文帝眉頭一皺,目光落到那帶着陸杳杳去更衣的婢女身上。
“奴婢只知道她是徐夫人身邊的嬤嬤,具體叫什麼奴婢不知。”
“可是田嬤嬤?她適才也在院子裏,你說的可是她?”
陸杳杳突然開口。
那婢女皺眉不確定的搖了搖頭。
“奴婢適才並未注意,不知是不是她。”
“王嬤嬤去把人帶過來。”
王嬤嬤再次應聲出去。
等到她帶着田嬤嬤進來,都不待田嬤嬤下跪磕頭,那婢女連忙擡手指着她。
“就是她,就是她給了奴婢一百兩銀子,讓我想辦法把陸大姑娘帶到指定的房間。”
“什麼?”
田嬤嬤渾身一抖,連忙轉頭看向婢女,這一看她嚇得臉色煞白,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
軟軟的跪倒下去,衝着主位的弘文帝梆梆磕頭。
“皇上饒命,是夫人指使老奴做的。”
好嘛,都不用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