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小姐對此滿意,那妾身就失陪了。”
陸杳杳剛轉身,高氏已經帶着人走了。
碧川院瞬間就只剩下她主僕二人。
“小姐,這高氏也太噁心您了。”
雖然剛纔她也說的歡快,但是心裏卻滿滿都是冷意。
此時沒有外人,她自然也不用再裝模作樣。
“交代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陸杳杳擺了擺手,一點不在意這些。
相反,她還覺得自己真是高看了高氏的手段。
原本以爲進府之後,高氏能有什麼高明的手段招待自己。
結果,就這?
盡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婦人手段。
“奴婢辦事,您只管放心。”
徐昭夫婦以爲讓陸杳杳進徐府,是請君入甕,恕不知,陸杳杳是一頭殺入羊羣的猛虎。
早在昨天,她便已經讓她在京都的人入侵了徐家。
徐昭和高氏也有暗衛,只不過,他們主要防護的地方都在主院,其他地方有不少空子可以鑽。
現如今徐府暗處,她的人絕對比徐昭和高氏要多。
只要她願意,一夜之間就能讓整個徐家雞犬不留。
還是那句話,太痛快了不好。
她想慢慢玩呢。
......
“這個小賤人,還真是厲害,前腳剛進門,晉王和大皇子居然就讓人送來賀禮。”
主院,高氏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幾個紅綢盒子,眼底森然冷厲。
“夫人這些東西,要送去碧川院嗎?”
婢女的話剛落,高氏反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怎麼?你還真當她是大小姐?”
“那小賤人也配?”
被打的婢女捂着臉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不多時,晉王和大皇子送來的禮物,就分別出現在了徐清清和徐文軒的院子內。
碧川院小樓二層。
陸杳杳主僕正享受着京城百珍樓的美食。
“小姐,這夫妻肺片味道怎麼跟咱莊上差這麼遠呢?”
筷子一動,陸杳杳眉頭微微一皺。
這味道確實差了一些。
“明天讓雲娘進京去百珍樓吧。”
百珍樓,京城現如今生意最火爆的第一酒樓。
因酒樓裏有一百道珍饈美味而得名。
每天座無虛席不說,門口還時時大排長龍,更有客人爲喫上飯菜,寧願餓着肚子排隊一兩個時辰。
沒錯,這百珍樓是陸杳杳的產業。
裏面的百道美食菜式,都來自她的前世記憶。
菜譜啥的,出自她的萬能搜索引擎。
主僕二人正在交流美食,一道玲瓏黑影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
“小姐...”
“是秋霜啊?吃了麼?沒喫過來一起。”
黑影到也不扭捏,徑直走到秋雨邊上坐下。
“唉,那是我的碗筷...”
秋雨有些無語,想要起身去找碗筷,才發現,這裏不是莊上。
只能悻悻坐下。
喫飽喝足後,秋霜才說明這次的來意。
“啥玩意?高氏竟敢貪墨小姐的東西?”
秋雨唰一下,再次站起來,小臉上盡是憤怒。
秋霜彙報的正是晉王和大皇子送來賀禮,高氏壓下轉而送到自己一雙子女院子裏的事。
“這高氏,還真是...”
讓她大失所望啊。
就不能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嗎?
怎麼全都是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看着滿臉兇惡的秋雨,陸杳杳翻了翻白眼。
“咱這地方啥條件?大熱天的搞一身臭汗,你也不閒髒?”
說着,她轉頭看向秋霜。
“你去一趟晉王府,把這件事說一下。”
秋霜應聲退下。
“高,還是小姐厲害。”
高氏居然膽大包天貪墨晉王和大皇子送給她家小姐的賀禮。
晉王也就算了,畢竟是個閒王人設。
高氏不把他放在眼裏還說得過去,大皇子是什麼人?
這不是誠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高氏當然不會這樣傻,這些她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只不過因爲這裏是徐家內宅,是她的地盤,在她看來陸杳杳進了徐府,想要在跟外面聯繫幾乎就是做夢。
就算是她死在徐府,沒有她點頭,外面也休想得到一點消息。
貪墨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自信過頭的高氏,此時正在主院詢問手下的嬤嬤,關於碧川院那邊的動靜。
得知,自從她帶着人離開後,那主僕二人就關了院門,再沒露過面。
午膳和晚膳她這邊都有交代,不準爲碧川院提供。
本想着,如果那小賤人去鬧,她好再噁心噁心她。
不曾想對方居然不給她這個機會。
“囂張的小賤人,還挺有骨氣。”
“本夫人倒是要看看你能忍飢挨餓到幾時?”
“夫人這招高明,先餓那小賤人幾天,等她身子虛了,再找個大夫,屆時病故的由頭就有了。”
嬤嬤一張老臉上盡是獻媚和討好。
然而,高氏卻是冷冷一笑。
那這麼容易?
如果是前幾天,她倒是不介意用這一套流程給陸杳杳送上路。
但是今天這小賤人可是朝着她心臟紮了不少刀子。
那就不能讓她死得那麼容易。
不是囂張嗎?那就碾碎她的囂張,讓她跪在自己面前。
等到把所有的一切都粉碎乾淨之後,再弄死也不遲。
反正已經到了她手裏,何必急於一時?
“繼續讓人盯着,不準讓任何人靠近。”
嬤嬤連忙應聲。
......
“這高氏真是可憐啊。”
書房裏,燕三滿臉憐憫的搖着頭。
“你白天不是還再爲陸姑娘擔心嗎?”
“怎麼現在反倒可憐上高氏了?”
燕三訕訕一笑。
“那不是沒見識到陸姑娘的本事嗎?”
“現在見識到了?”
燕三連連點頭。
“猛虎入羊羣,屬下現在才體會到王爺您白天在茶樓上的那些話。”
“徐昭夫婦會爲今日所做後悔不已。”
晉王淡淡一笑,從今日見到陸杳杳在徐府門前的作爲後。
他就知道徐家對上陸杳杳,只有被碾壓的份。
高家纔是她真正的對手。
好期待啊。
“消息送出去了?”
燕三連忙點頭。
這一夜的徐家很清淨,徐昭詢問了一句,得知高氏的打算後。
他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打算過問,人已經弄進府了,後續的一切就全權交給高氏。
反正結局他已經知曉,過程如何,他沒興趣知道。
......
“好,好得很吶。”
清晨,大皇子剛進來,就得知自己賀禮被高氏貪墨的事。
大怒的掀翻了淨面的銅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