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年多的時間有人盼着崔勳回來,可盼着崔勳回不來的人也不少。
現下大家不管是什麼心思都要收起來了,正主回來了哪裏還有跳樑小醜發揮的餘地?
崔勳可不是好惹的,見了他還不是都得規規矩矩的?
早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喫個飯,在這個時候國公爺發話了,晚上要爲崔勳接風洗塵。
喫過早飯之後崔勳還有公務要處理,到時候還要進宮一趟。
容佩儀留在府中接待來往的客人。
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說她院子的常客,容佩儀都不怎麼搭理她們,可她們還是往她院子跑到勤快。
容佩儀想她們可能是趁崔勳不在過來看她笑話的。
容佩儀向來不怎麼在意這些,加上崔勳出府是公幹,又不是出去喫喝嫖賭了,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二少奶奶她們過來也就是坐一坐,說話就說,接不接就是她的事了。
只不過崔勳回來了,她們還敢過來,那容佩儀就要好好掂量掂量她們的目的了。
先前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是鬧過不愉快的,不過呢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後續她們又走到了一起,看着比以前感情更好了。
容佩儀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只知道這兩人不可能真心實意的來和她結交。
儘管她們每次來都笑盈盈的,說話也風趣的很,可容佩儀都只是聽聽而已,能不能結交她心裏還是有桿秤的。
容佩儀笑着問:“你們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自己找地方坐着,然後纔開始侃侃而談:
也沒什麼,就是來大嫂這裏坐坐,你也知道的,咱們一天天大無聊到緊,不像大嫂你每日還要跟着母親管事。
現下大哥回來看到你這麼忙該心疼了。
趁這個機會大嫂也該緊着孩子都事情了。
說完二少奶奶還朝着容佩儀眨眨眼,看着俏皮的緊。
但是容佩儀卻神色一變,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許多。
孩子,孩子,什麼時候輪得到她們來催了?
再說她們當真希望她有孩子?怕是未必!
容佩儀笑着和她們打哈哈,
“你們兩個怎麼還催起我來了?長輩催也就算了,你們兩個也跟着湊熱鬧!”
“依我看孩子的事情還是要隨緣,催哪裏能管用呢?你們說是也不是?”
容佩儀雖然是笑着說的,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她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誰要是在這個時候非要和她計較的話那純粹是找不痛快。
崔勳也回來了,誰敢在她這裏放肆?是真不怕崔勳回敬她們?
所以容佩儀放心的很,問了幾句確認她們沒什麼要緊事便把人送走了。
身上不舒服的時候脾氣也不怎麼好,她不想鬧的太難看只能好聲好氣的將人送走。
待人走了之後明依明月上前說道:“小姐,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雖然說話不中聽,可話還是沒說錯,您該有個孩子了!”
容佩儀不禁笑到:“怎麼?現在連你們兩個都要來催我了?”
主要是想着也好笑,明依明月都還是小丫頭,居然都開始催着她生孩子了!
而且嫁人之後生兒育女是必經之路,躲是躲不掉的。
容佩儀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她和崔勳的情況有些特殊,哪能一下子就跳到生孩子的步驟?
難道要她爲了穩固地位便拉着崔勳生孩子嗎?
那樣目的性太強了,不該是這樣的,她過不去自己心裏那一關。
當然她也不是說要拖着崔勳無後,只是現在這個時機着實不適合談論這些。
更不該由別人來提起,好在崔勳一直在外面,現下剛回來,她還能找理由搪塞過去。
日子長了她還真要面對這個問題!
明依明月看容佩儀滿面愁容也跟着緊張,畢竟她們也是爲了容佩儀好,出發點都是爲了容佩儀啊!
要是鬧的容佩儀心裏不痛快,那她們豈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明月現在就是這樣想的!
容佩儀知道她們心裏肯定不安着,這纔出聲寬慰道:
“好了,別多想,我沒有怪你們都意思。以後別再提起就是了。”
明依:“是,小姐,奴婢記住了。”
明月:“是啊小姐,奴婢真的知道了,下次不會在你面前說這些了。”
容佩儀看着她們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算起來她嫁進鎮國公府已經快一年半的時間了,說什麼都可以,孩子也的確是衆人都盼着的。
尤其是國公夫人爲此沒少數落崔勳!
崔勳在外面待那麼長時間盼孫子也就只能在夢裏盼着,看不見人能有什麼指望?
就是好喫好喝的供着容佩儀也不頂用啊!
這孩子可不是一個人就能生的出來的!
要是崔勳不在府裏還能有孩子,那就亂套了!
所以你說國公夫人能不着急嗎?
可是當着容佩儀的面她從來不敢說這些,就怕容佩儀心裏多想。
別崔勳回來的時候問她要媳婦兒,那她怎麼交代?
國公夫人就只能唸叨着崔勳趕緊回來,不然這事兒指定沒着落,畢竟她總不能做出把容佩儀送到崔勳身邊的舉動吧?
那樣成什麼了?
現在崔勳回來了,國公夫人也算是鬆了口氣,她盼着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打崔勳回來之後國公夫人就每日往她們院子裏送各種補品和蔘湯。
喝的崔勳都流鼻血了!
容佩儀呢則因爲月信不能喝那些避開了這一劫,崔勳就不行了,哪怕知道喝了不痛快也得喝了。
不然容佩儀那邊沒法兒給國公夫人交差。
也就是崔勳現在不在屋裏容佩儀纔會想這些,待會兒他回來了還是要面臨相同的尷尬。
而且她看崔勳那意思,怕是圓房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雖然崔勳之前承諾過不會勉強她,可她不會天真的以爲崔勳一輩子都不碰她!
這麼長時間了她也有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