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她也是感謝這個機會讓她出來透透氣。
至於國公夫人和那老太太說什麼,說實話她還真沒什麼興趣聽。
國公夫人的這份心她還是領情的,不然國公夫人會缺跑腿的嗎?
拿個什麼珍貴的物件需要容佩儀親自跑一趟?
容佩儀那麼個大個人了,有些話還是聽的出來的。
“小姐,咱們就在這裏站着不進去了嗎?”
明月見容佩儀站在迴廊處時間長了出聲提醒着。
容佩儀回頭說道:“再等會兒,也許現在回去人家話還沒說完,我要是去了鐵定會打擾到人家。”
明月癟癟嘴不滿道:“哪有主人家避着的道理?小姐你怎麼想的?也別太委屈自己了!”
“難不成人家話沒說完你就一直在外面站着?”
容佩儀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點了點明月的額頭說道:“你個促狹鬼,都敢打趣我了?”
“不是別人過分,誰也不敢欺負到我頭上,還是說你覺得我就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這是鎮國公府府,要是我不願意,誰能拿我怎麼樣?”
“我就是在外面想些事情,沒別的意思,你們也不用爲我打抱不平。”
明月這才停止了抱怨。
明依卻突然開口道:“小姐是在想念世子嗎?”
容佩儀一愣,明月也看向明依,第一次覺得明依說的話有道理。
容佩儀說真的被說的一愣,方纔她在想什麼?
想崔勳了嗎?
好像沒有,又好像有,說不清楚了。
她不說話的話明月她們就覺得自己說對了,這可把她給爲難住了。
崔勳……
算起來崔勳也走了一段時間了,近段時間提起崔勳的人不在少數,這個名字一直縈繞在她耳邊。
有的人甚至直接喊她崔勳媳婦兒,當然這是一些長輩纔會這樣喊。
喊着喊着她也就聽習慣了。
可能是她清楚崔勳出遠門是辦正事,所以心裏一點兒負擔都沒有,說牽掛都談不上。
她每天也忙的很,壹的事情也還沒解決,她哪裏會無緣無故想起崔勳?
要是真算起來她還慶幸崔勳出門了,不然她要面對的可能就不止現在這些了。
具體的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和崔勳面對面的相處她會不知所措。
說的直接一點兒就是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單獨在一處還會覺得緊張。
這種感覺一直都有。
之前她有事找上崔勳的時候都不是現在這樣的感覺,那個時候可以說毫無心裏負擔。
成親了一切都不一樣了,說是熟悉的陌生人?
她覺得這樣說沒什麼問題。
……
崔勳回來的時候先去了皇宮覆命,到了傍晚的時候他纔回到鎮國公府。
回到府中他去了一趟國公夫人那裏和她說說話,畢竟他也沒想到這一趟出門居然長達一年之久!
之前他料想的是一兩個月這樣,頂多就是過年不在家裏而已。
哪裏想到這一出去就是差不多一年多時間?
國公夫人看到崔勳的時候激動的眼淚都掉下來了,遠遠的看着便僵在那裏。
崔勳也有些觸景生情,看到親人的感覺無法言語,他是男子自然不會輕易落淚,可他內心的動容是真的。
國公夫人上前一把拉起他,哽咽着喊着他的名字,“我兒回來了,你可算回來了!你……”
情緒一激動起來,她這樣端莊的人都哽咽的不成聲,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她也不需要在意這些。
待她情緒平復下來之後才問崔勳:“你回來了可曾去看過佩儀?”
“不曾,兒子先來的你這裏,還不曾回去看過,等會兒回去了自然就看見了。”
其實崔勳也有些不確定,因着他出府那麼長時間,他可以說一直忙於公務問心無愧,但是說出去還是有些對不住家人。
尤其是容佩儀,畢竟那個時候他們還算是新婚,他們之間雖說感情沒那麼深,可夫妻關係確實是存在的。
在外人看來容佩儀可能還可憐的很。
崔勳心裏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容佩儀。
當時他還想着好好和容佩儀處一處,陪容佩儀儘快適應國公府的生活。
哪裏想到他居然丟下她一個人!
國公夫人也只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並沒有崔勳想的那樣什麼虧欠不虧欠的。
“好了,回去好好和佩儀說說,一年不見,也不知道人家還認不認得你!”
國公夫人一開口直接把崔勳說懵了,別說這不是不可能,因爲容佩儀那個沒良心的指不定覺得他不在還自在一些。
國公夫人見崔勳神色一變,難不成他真是這樣想的?
有必要嗎?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自己的媳婦兒還能不認識他?開什麼玩笑呢這是?
“崔勳!”
“……”
“母親叫我?”
國公夫人懶得解釋,“回去吧,心都飛回去了吧?我也不耽誤你去見媳婦了”
崔勳這才正色道:“母親說的什麼呢!莫不是在喫味?”
“???”就算是也不要說出來啊!她不要面子的嗎?
“沒大沒小的,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
國公夫人知道崔勳是在插渾打科,但是她哪裏會真的和他計較呢?
她還想盡快抱孫子呢!她會不希望兒子兒媳感情好?
崔勳出去一年多,她除了掛念他的安危便是盼着他早些回來。
不然孫子從哪裏來?
“行了行了,趕緊回去吧!”
崔勳見她沒有留人的意思了才轉身離去。
……
崔勳回到自己的住處引起了一番轟動,下人們都不敢相信是他回來了。
那麼長時間沒看見他了,多少有些不適應。
不過崔風崔雨都回來了,他們可是和崔勳一同出入的,那看見這兩個人可不就說明一切了。誰還敢裝傻不成?
崔勳進了院子步子放緩了許多,即將見到容佩儀,他居然有些緊張。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迫切的想見到容佩儀。
這種心情纏繞在心間倒是有些猶豫不決了。
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