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儀聽到雲嬤嬤在門外請示立馬讓她進來了。
在出發去國公夫人那裏之前容佩儀關上門和雲嬤嬤說了一會兒話。
明依明月就在門外看着,也不必擔心被人偷聽。
……
門打開的那一刻容佩儀先出來,看着像是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她們的談話是否愉快。
容佩儀只是說了句“走吧!再晚該不合適了。”
明依明月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這個時候也不是好奇的好時機。
聽到容佩儀發話她們趕緊讓路,然後跟在容佩儀身後趕往國公夫人的院子。
容佩儀走進屋子外面的時候就聽見說話的聲音了,光聽聲音她也聽不出來裏面都有誰。
守在門外的人看到容佩儀立馬迎上來,“大少奶奶來了,夫人在裏面等着呢。”
容佩儀看了看裏面,“嗯,知道了,那我先進去了。”
那人讓開一些讓容佩儀進去。
剛走進去就有人看見她了,“佩儀來了!”
“佩儀來了……”
國公夫人順着聲音看向容佩儀的方向,屋子裏的人也都朝着容佩儀看去。
容佩儀看到幾個眼熟的人,也有很多生面孔。
那些看樣子就是哪家的媳婦,瞧着都是和她年紀差不多的人,端坐在長輩身邊不怎麼說話。
一看就看出來了,容佩儀看到她們反而有種親切的感覺。
大概當媳婦的都有這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吧?
尤其是看到她們友好的朝她笑笑,容佩儀便回以同樣的笑意。
這樣的場合自然會有人暖場,不認識的人都會有人幫着做介紹。
在場的人那麼多,容佩儀光跟着認人都認了很長時間。
崔姓的親戚就不少,再算上姻親這些,子侄輩的還有那麼多,算下來容佩儀還真的沒辦法每個都記住。
她只能在別人介紹的時候跟着喊一遍,這樣也算是不那麼失禮了。
至於下次見面還認得不認得那就是下次該考慮的事情了。
“好了,說了這半天的話都口渴了吧?先喝點茶喫點心。”
國公夫人發話了立馬就有人伺候茶水。
容佩儀自然幫襯着國公夫人招待客人,不過她們的身份在那裏,她們太客氣了反而讓客人不自在。
容佩儀倒是不曾放低姿態去迎合別人,她就往那一站就會被人招呼着坐下,哪裏還會讓她招呼着?
國公夫人也沒對她有什麼要求,在這裏坐着就已經是聽話給面子的了。
……
一羣女人坐在一起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那天南海北的消息她們都知道,就好像她們親身經歷過的一樣。
容佩儀聽着這些新奇事還聽的津津有味,她自己一直想建立一個情報網,可是這樣做風險太大,這裏面的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
……也有那等症狀呢?這也不像是先天孃胎裏帶來的啊!
方纔看侯夫人的反應也不像是故意隱瞞什麼,想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侯夫人不必緊張,容六姑娘就是氣血虛弱,加上情緒起伏有些大,這才突然昏厥。眼下看來情況不算太嚴重,只要平日裏多加調養,膳食上多加註意便可。”
這邊侯夫人親自將許太醫送出府,人還沒歇口氣呢就聽人來通知說國公夫人來訪,她這繃緊的神經是一刻都不得鬆懈,還不是自己的親閨女呢就已經把她折騰成這樣,想想就覺得當真是前世欠她的一樣!
抱怨歸抱怨,她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晾在外面不管,人家可是國公夫人,她哪裏敢怠慢人家?
稍稍整理了一番她就又帶着笑意去迎接國公夫人了。
還不等她說一番客套話,國公夫人反倒先笑着開口了,“侯夫人,我這又是不請自來了,叨擾了你可別嫌我煩啊!”
侯夫人乾笑,“國公夫人快別折煞我了,您能來是我們侯府的榮幸,說什麼叨擾不叨擾的話,這就見外了不是?來來來,先進來再說,瞧我,哪有將客人堵在門口說話的?失禮,真是失禮了,還請國公夫人莫要見怪。”
彼此客氣了一番便直奔容佩儀的院子,國公夫人爲什麼會特意跑這一趟?這一點彼此都心知肚明。
走在路上的時候國公夫人也沒掩飾自己的來意,“這佩儀是怎麼個情況?好好的怎麼就鬧這麼大動靜?我聽說連許太醫都驚動了?沒什麼大問題吧?”
侯夫人心想怕什麼來什麼,還好沒什麼大問題,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應付過去。心裏也不免感慨,果然如她想的那樣,對方還是看重這一點的,畢竟誰家也不想娶個病秧子媳婦回去不是?又不是和自己的兒子有仇,哪裏能不妥當一些呢?
想到這裏她就不免感到慶幸,還好,還好不是什麼隱疾,不然國公夫人這般急急忙忙的要是得到這麼個消息,那這親事十有八九得黃了。
國公夫人看侯夫人沒接話還以爲容佩儀情況非常不好,當下也是心裏一緊,不會是真的不好了吧?
國公夫人也不端着了,拉着侯夫人就一個勁的問容佩儀的情況:“侯夫人?侯夫人?你怎麼不說話?是佩儀那邊情況不太好嗎?到底是什麼病啊?當真很嚴重嗎?連許大夫都沒辦法嗎?”
侯夫人被自己的裙襬絆了一下,也將她的神志給拉了回來,“啊,不是,不是這樣的,沒有您說的那麼嚴重,許太醫瞧過了,說是佩儀有些氣血虛弱,好生調理就沒事了。起初我們都被她突然昏厥給嚇壞了,其實沒那麼嚴重的。”
國公夫人沒見到人之前也沒完全相信侯夫人的話,畢竟對方什麼心思她也能猜到一點,故意隱瞞也不是沒有可能。
今天她會來除了崔勳一再懇求之外,她自己也想趁這個機會過來看看,要是真有什麼不好她說什麼也不能放任崔勳繼續犯傻。
侯夫人早就命人將國公夫人來的消息傳出去了,是以這一路上大家夥兒都沒出什麼岔子。
到了容佩儀院子的時候田氏也已經在門口候着了,面對侯夫人和國公夫人的時候田氏不自覺就矮了一截。主要是底氣不足,身份上的差距讓她無法和這兩個女人談笑風生。
知道國公夫人的來意,她打了招呼便將人迎了進去。
此時容佩儀正靠在牀頭皺着眉,雲嬤嬤和明依明月在一旁勸她吃藥。
她從醒的那一刻開始就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感覺了,自然是不想喝藥的,但是周圍的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