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名怕不是那麼好出的就是了。
有這想法的時候她自己心裏都嚇了一跳,她這是在幸災樂禍?她居然這般小氣嗎?
嘿,這也不能怪她吧?誰叫崔勳那廝老是惹她不痛快的!
難得有機會看他們家出醜能不激動嗎?
對,就是這樣沒錯,她就是純粹想看看鎮國公府的人是不是都像崔勳那樣行事乖張。
越想心裏越激動,她還主動催促明月她們一起去現場看看。
“走走走,咱們也去瞧瞧。”
等她們主僕三人到了前殿的事實果然看見許多人圍在一起。
說實話,在寺廟出現這樣的情況當真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平日裏一個個燒香拜佛虔誠的很,如今竟也在佛祖面前露出這不堪的一面。
容佩儀下意識癟了嘴,她就看見人山人海了,這能看見個什麼?
往人羣中擠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者她的身份也不允許她太過引人注目。
出來的時候太急了忘了戴面紗,她總不能就幅樣子硬往人羣裏擠吧?
萬一遇見相熟的人家不免會惹麻煩。
可是站在外面是真的什麼都看不見,就聽見爭吵的聲音此起彼伏,吵吵鬧鬧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寺廟的主持早就聽見動靜了,帶着寺廟的僧人正在維持秩序,以免出現踩踏事故。
從容佩儀的角度看去主持平日淡定的臉上也帶着煩憂,估計他也沒料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寧安寺鬧事吧?
畢竟寧安寺香火旺盛,達官顯貴前來參拜的不在少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也不會在外面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
這下可不單單是爭吵那麼簡單了,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爲京都的笑柄了。
主持應當是知道在場的人是什麼身份才一直沒有動作,想來也是怕得罪權貴,尤其是鎮國公府這樣的。
容佩儀覺得她十分能理解主持此刻的心情,嘖嘖嘖,真是太不容易了!
“這熱鬧看的可還過癮?”
突然發出的聲音嚇的容佩儀一個激靈,回過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怎麼突然來了?莫非是收到消息了?
容佩儀也不怵他,反正又不是她出醜,現在她倒是想看看他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畢竟鬧事的人裏面可是有他們鎮國公府的人。
容佩儀還故意朝人羣中示意,
“你不去看看你們鎮國公府的人有沒有喫虧?主持他們可不敢動鎮國公府的人呢!”
容佩儀這話說的沒毛病,換做一般人家這件事肯定鬧不起來,就算鬧起來了主持肯定也早就出面平息了。
絕不會到現在還爲難的站在那裏哪方都不敢動!
崔勳一臉不耐的看向人羣的方向。
眼裏的不懈和鄙夷連掩飾都不曾,到底是鎮國公府的人,他也不能放任這樣的人繼續在外面丟人。
朝身後做了個手勢便見幾個身形健壯的男子會意。
不消片刻便在人羣中撥開了一條道,然後的動作迅速的將還在叫囂的人給制住了。
想來是看到崔勳纔不敢再鬧了。
有人介入之後人羣很快便被疏散了。
主持處理完事情之後還特意跑到他們面前道謝。
當然,容佩儀很有自知之明,人家就是衝着崔勳來的,和她沒半毛錢關係,只是因爲她恰好和這人站在一處纔沒被忽視。
崔勳沒臉接受主持的道謝,態度也算謙遜。
“主持客氣了,今日的事情本就是我鎮國公府的人無狀攪擾了貴寺的安寧,哪裏當得起主持的謝?主持放心,此事我定會給貴寺一個交代。”
主持客氣了一番便離開了,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和崔勳追究這件事什麼時候有結果。
容佩儀覺得自己也該離開了,結果崔勳就那麼看着她,弄的她也不知道崔勳這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他們這樣大眼瞪小眼顯得格外怪異,她沒他心理強大。
她下意識說道:“莫不是我今日看見你們鎮國公府出了醜,你就打算滅了我吧?”
崔勳輕嗤一聲,似笑非笑道:
“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怎麼就認爲我單單會對你滅口?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虧心事?那不至於,她就是看了個熱鬧而已,況且這個熱鬧還沒看出個究竟就被他給處理了,她說什麼了嗎?
難道她要說他來早了耽誤她看熱鬧?
她又不是傻子,不至於作死!
她不得不感慨他們兩個鐵定是氣場不和,不然她怎麼每次遇見他都心裏添堵?
應該說她惹不起這位大爺!可她氣勢上也不能輸太多,就衝着他說了句:
“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那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世子爺請便吧!”
崔勳終於緩和了語氣:“你生氣了?”
“不至於!”
“嘿,你這什麼態度?我招你惹你了?”
崔勳覺得自己的脾氣和耐心已經夠差的了,可眼前這姑娘似乎比她還更勝一籌!
怎麼說他也是鎮國公世子,她一個永安候府二房的姑娘怎麼就敢和他叫板給他臉色看的?
難道是他給她脾氣很好的錯覺?
容佩儀要是知道他這樣想肯定會笑死,她就是再單純也不至於覺得他脾氣好!
無論什麼時候的崔勳給她的感覺都不是好惹的。
只不過她比旁人多活了一次,對許多事情看的比較開,也不想委屈自己去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崔勳饒是再老謀深算肯定也不會想到她是穿書的人!自然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畢竟她容佩儀可是知道崔勳就是未來鼎鼎大名的鎮國公呢!
不僅如此,崔勳還一直深得皇帝的信任,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戰場上都是一把利刃,她死的那一年聽的最多的就是關於這個人的傳奇故事。
不然她也不會在這一世遇上問題的事情主動找上他!
他的能力怕沒人會比她知曉的更清楚了,這也是她不敢和他深交的原因,她覺得自己和這樣的人做交易實在沒什麼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