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聽到自己女兒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後,不由得驚呼起來。
似乎想不通,自己的女兒怎麼會這麼叛逆了?!
“娘,林先生是爲了守護家園而來的,他們在懼怕我們,入侵他們的家園!”
轟!
又是一記重磅炸彈,落在了柳青的心頭,她此刻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先別說這些了,還是先給伯父看病吧!”
林凡此刻意識到了,這次祕境很有可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後,他並不想在這裏過多的耽誤時間。
所以,他打斷了母女倆的閒聊。
打算先獲得柳青的信任在聊其他的事情。
這樣,自己也算是在這個世界,站穩了腳跟了!
柳青聽到林凡要給自己丈夫看病,又看到自己女兒那認真的神情後,此刻也不再囉嗦,直接開口道,“好,那有勞林先生了!”.biqugé
話說完。
柳青拱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着林凡走進內堂。
不過。
剛一進內堂,林凡便被不遠處掛起來的衣服,給吸引住了。
倘若他沒有看錯的話,這衣服,貌似是守備魔都時,兒郎所穿的衣服吧?!
這一發現,讓他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沉聲問道,“牆上的衣服,是哪來的?!”
柳青見到林凡問起這個,不由得嘆氣道,“這是我夫君最喜歡的衣服,哪怕是破了,他也捨不得扔!”
轟!
聽到這話。
林凡的眼眸中瞬間露出一抹震撼的神色,他的內心中,忽然間升起了一抹難以置信的念頭。
丁文清的父親,很有可能是炎夏人!
而且還是當初守備魔都的英雄!
想到此。
林凡不敢猶豫,直接上前,伸手替他把脈!
當察覺到對方是因爲傷勢過重,導致昏迷後,想也不想的直接拿出銀針,不等柳青和丁文清有什麼反應,急速的在丁猛的身上,佈滿了銀針。
此刻。
銀針在飛舞,恐怖的靈氣,也在此時從林凡的身上,朝着丁猛的身上渡去!
僅僅是一分鐘。
丁猛那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的紅暈起來。
這一幕。
看的柳青一臉的欣喜,“老爺他,老爺他臉上有血色了,文清你看了嗎,你爹他有血色了!”
丁文清被自己母親那激動地情緒給感染到了,也不由得落下淚水。
他的父親昏迷很多年了。
毫不誇張的說,這些年丁家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現在見到自己的父親臉上有了紅暈,已經開始要轉好了,這如何能不高興了?
可,可……
可,這一次爲什麼沒有脫衣服呢?!
想到此。
好似明白了什麼的丁文清,臉頰不由得紅了起來,心中暗罵一句,“臭淫賊,你騙人家!!!”
……
“噗!”
又過去三分鐘。
躺在牀上昏迷了數年的丁猛,猛然從牀上坐起,吐出來一大口的黑血。
而林凡也在此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收回了銀針。
不過。
就在收回銀針時,他的手突然被丁猛攥住!
此時的丁猛意識還未迴歸,口中道出的便是他這麼多年,最心心念唸的事情,“陰謀,陰謀,送我回家,送我回家!!!”
讓柳青慌忙上前道,“林先生,不好意思,我夫君可能還沒甦醒,他昏迷的時候,說的就是這話,不是有意得罪您的!”
此時此刻。
柳青算是看出來了,林凡這纔是真正的醫師。
也正是他夫君曾經跟他炫耀過的,什麼中醫!
所以,她很擔心自己夫君的行爲,會觸怒林凡。
而。
林凡卻沒有理會柳青,反而是在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丁猛的手背,口中更是輕聲哼唱起,李修緣的那首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伴隨着,這首送別的曲調,緩緩地在房間內響起。
丁猛那掙扎的身體,竟然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一股子,悲涼的氣氛,幾乎一瞬間縈繞在整個房間中。
眼淚,也在此刻,從丁猛的眼角滑落!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歌聲,依舊在傳唱,躺在牀上的丁猛,卻在此時哽咽的接了下去,“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聽到丁猛接上了,林凡的眼中也泛起淚光,合唱起來,“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唱到這一句,林凡和丁猛都哽咽了。
沒有人此刻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
更沒有人,能夠明白一位離家的戰士,聽到這首家鄉的歌謠,此時此刻那種思鄉之情。
丁猛說的回家,回的不是丁家。
他要回到祖國的懷抱去!
他要回的是炎夏!!!
這一刻。
心中的枷鎖迫去,數年的積怨,一朝散盡。
一股子恐怖的威壓,從丁猛的身上,悍然拔起。
下一秒。
只見原本躺在牀上的丁猛,猛然站起,衝着林凡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丁猛,原88軍兒郎,請求歸隊!!!”
聽到與自己猜想並無任何偏差的答案。
林凡此刻緩緩站起身,幾乎用出了前所未有的嚴肅神情,衝着丁猛也敬了一個禮,同時語氣之中更充滿了無比莊重,“炎夏虎帥林凡,代表炎夏,來接英雄,回家!!!”
轟!
了了的一番對話,不僅震驚了丁猛,更是驚的丁文清母女倆,呆若木雞。
她們娘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自己的丈夫,竟然也是域外而來的人!
“嗚!”
良久。
丁猛終於意識到,自己沒有聽錯。
他的祖國在呼喚他了,這一刻,他徹底淚奔了。
他蹲在原地捂着嘴,語氣哽咽,不讓自己的哭聲響起。
可,豆大的淚滴,卻不停的摔落在地上。
家這一詞,對於他來說太沉重了。
他雖然不清楚,林凡是否真的是虎帥,但,聽到炎夏,來接他回家回家了,這就夠了!!!
“夫君,你,你們……”
“青兒,大擺筵席,我要與林兄弟,一醉方休!!!”丁猛聽到自己妻子的呼喚後,吸了吸鼻子,擦去眼角的淚水,語氣無比嚴肅的說道。
然而。
話剛落地,丁文清卻忽然間大叫起來,“不,不行!”
“嗯?文清怎麼了?!”丁猛見到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兒拒絕,不由得蹙眉問道。
“不,不行就是不行,他,他不能跟你做兄弟!!!”丁文清紅着臉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