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正因爲體量太過於驚人,所以秦梟很有幸的親眼見過林凡。
而且,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他在帝都獨自一人,殺的諸多豪門膽寒的那一夜。
故此。
從那天開始,秦梟就得了一個病,一個不能聽到林字的病。
一聽到林字,半夜就做噩夢,重回那天雨夜!
可,誰能夠想到,他那混賬兒子,竟然跑到這裏來主動招惹。
這特麼不是恨秦家不滅嗎?!
“請我喝杯咖啡?”這時,林凡突然翻過見底的咖啡杯,詢問秦梟。
秦梟伸手抹去額頭滲出的大面積冷汗與鮮血,哆哆嗦嗦又受寵若驚道,“先生是喜歡加糖,還是無糖?”
秦川,“……”
孫飛,“……”
這,這真的是爹?秦家的霸主秦梟?
爲什麼,如今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畢恭畢敬的像個小孩子啊?!
此刻,十分無法理解這一切的秦川,想要開口去詢問。
但,回想起自己父親之前那畏畏縮縮的模樣,以及那狠辣的嘴巴,最終又將疑惑的話語給嚥了回去。
很快。
秦梟幾乎秦梟幾乎顫抖着雙手,接走林凡遞過來的咖啡杯。
中途沒敢讓服務員代勞,而是親自去了趟後臺,等續滿咖啡,方纔恭恭敬敬端到林凡跟前,“您慢用。”
等將咖啡畢恭畢敬遞給林凡後,秦梟回過神來,揣着秦川的膝蓋骨,便厲聲呵斥道,“混賬東西,還不跪下道歉。”
秦川倍感憋屈。
這個傢伙還沒自己大呢,憑什麼給他下跪?
關鍵,秦川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家父親爲什麼一秒之內,態度逆轉?!
“我不跪。”秦川嘴犟道。
秦梟氣得青筋暴跳,那一夜有多少比秦家還要尊貴的存在,都下黃泉做鬼去了,難不成,秦川認爲,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敢動他?
“你知道三年前帝都那場雨夜嗎?”秦梟貼近秦川耳畔,小聲反問,言外之意就差指名道姓了。
秦川錯愕的緊盯自家父親,瞳孔之中,佈滿畏懼。
隨後,一臉惶恐的看着林凡,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難不成,他……”
轟!
他的答案還沒道出。
此刻,門外響起一道極度憤怒的話語,“放肆,秦家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私自來杭城,還敢羞辱我家先生,你們秦家是覺得,我們無雙閣好說話嗎?!!!”
轟轟轟!
卯兔的這一席話落下,幾乎就是實錘了林凡的身份。
剎那間。
身體好似被抽空了所有力量的秦川,這一刻不需要任何人再去指使,主動的跪了下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剛剛自己一直都在林無雙的面前裝逼。
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說了那麼多的話,人家連搭理自己都不搭理。
原因,只是因爲他叫林無雙。
只是因爲,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而他不過是個可笑的凡人罷了!
孫飛此刻,也被嚇傻了。
看到自己的主子跪下,也不敢猶豫,倉皇跪地。
同時,舉起自己那一隻沒有殘廢的手,啪啪啪啪的抽着自己,“對,對不起,是小人有眼無珠,是小人口無遮攔,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這就是林無雙。
不需要講話,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是坐在那裏,便可以讓上流社會自愧不如,且無盡惶恐的存在。
這就是她蔣欣欣未來的男人。
此刻。
蔣欣欣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後,沉聲說道,“秦家封我資產,此事該如何算?!”
秦梟聽到這話,頓時明白,這是林無雙的女人,林無雙今天是爲她出頭而來的!
無奈,爲了活命的秦梟,只能咬牙賠罪道,“秦家願意撤出掌管貨幣錢糧這個職位,並拿出秦家的家產賠償!”
“那辱我家先生,又該怎麼算?!”蔣欣欣沉聲再問。
“辱人者,人恆辱之,該死!!!”
說着,秦梟直接擡手,一掌拍碎孫飛的頭顱,之後再度跪在地上!
秦梟的狠辣,讓蔣欣欣一時間有些緊張。
不過,看到林凡另一個內定的女人,正在看着她。
心中的那股子不服輸的精神,再次崛起,“還有一個呢?!”
“你……”
秦梟沒有想到,蔣欣欣如此的狠辣。
剛想提醒對方,差不多得了。
然而。
此刻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凡開口了,“我有沒有說過,誰犯錯,誰來清理門戶?!”
“先生!!!”
秦梟這一刻,徹底的慌了,倘若是蔣欣欣威脅他,他可以不當一回事。
但,林凡開口,秦梟真的不敢不聽啊!!!
“你還很年輕,聽說你最近又新娶了一房姨太太,現在肚子裏的孩子有三個月了吧?!”
適時,林凡再度開口!
僅僅這麼一句話,秦梟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那個女人,秦家沒人知道。
而,林凡此刻知道,就是在提醒他,秦家一直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不聽話,那就永遠不要聽話了!
念及至此。
饒是秦梟如何的在不甘心,但他最終還是緩緩擡起手。
秦川見狀,一臉的惶恐,失聲大喊,“爸,爸,您,您幹什麼?!”
“幹你孃,小畜生,你給老子死!!!”
……
秦梟帶着兒子的屍體,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此刻,卯兔上前,輕聲說道,“先生,陳雪恐怕是遇到了麻煩了!”
聽到這話。
林凡意味深長的看着卯兔,“你之前不還是對她有成見呢嗎?!”
“那是之前,我現在反而有些擔憂她啊,這女人實在也是傻白甜,竟然孤身一個人,在天龍集團內動起手來了!”
“嘖嘖嘖,我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這一次的行爲,我還是挺滿意的!”
“啊?!動手了?!”林凡聞言,一臉錯愕。
“是啊,不過只不過是正常的交流罷了,沒有武者不聽話的動手!”卯兔一臉微笑道。
“那也不行,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快點送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