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她的面討論着要把弟弟的靈魂打散?真不把她這隻貓當回事兒啊!
司幼站起身來,雙爪向前伸,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便一眨不眨的盯着餘利。
餘利被着目光盯得渾身發毛,他聲音緊張起來,催促着渣統。
“趕緊的,把我弄到那副身體裏去!”
渣統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還在那拿喬。
“哼,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本統告訴你,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本統什麼都能滿足你。”
渣統邊說邊調動數據,想要讓傅敖羽的靈魂消散。
它得意的在虛擬平板上指指點點。
兩分鐘後,牀上的人沒有絲毫變化。
餘利又開始催促起來。
“好了沒?”
渣統被催的不耐煩,怒道:“催什麼催,等下就好了。”
它飛快的在虛擬屏幕上篡改數據,但被篡改的數據卻在他翻了一頁後又變回原樣。
渣統:“……?”
它有些着急起來,罵罵咧咧的重新篡改,卻還是沒有絲毫變化。
餘利跟小貓對視,越是對視越是着急,心裏慌得不行,腦門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他再次催促道:“五分鐘了,到底好了沒?”
渣統原本自負的聲音也開始變得不自信起來,它嘟嘟囔囔道:“不對勁啊,本統改不了數據了?!”
餘利按耐住脾氣等着渣統,眼神卻還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幼。
忽然,他彷彿看見那隻小貓勾脣一笑。
餘利:“……??”眼花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見那隻小貓果然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眼裏滿是嘲諷。
餘利:“……系統,這貓好像…成精了……”
渣統數據改不了,此刻覺得又丟統又着急,聞言怒罵:“哪隻貓會成精?!你現在給我找一隻來,我直接當場給你表演個……”
話音未落,他也看到了貓笑。
渣統:“……”
片刻,他尖利的叫道:“這是什麼世界?!貓還能成精?!”
一人一統懵逼在原地。
司幼保持着嘲諷的笑容,從椅子上輕輕一躍,調到了傅許言的牀上,踱着步子優雅的圍繞病牀轉圈。
渣統一下子就憤怒了。
“本統要搞死的人,還沒有誰能留得住!”
說完它就癲狂了,觸角在屏幕上飛舞。
可能是對發瘋病人的恩賜,還真讓它搗鼓出了點名堂來。
房間裏突然出現一團黑霧,黑霧出現的一瞬間,病牀上的傅許言突然哼唧了一聲,一臉的不舒服。
司幼皺了皺眉,看向那團黑霧。
小天線適時出現,調取了一絲黑霧查閱起資料來。
片刻給出了迴應。
“幼幼,那個就是渣統的本體,真是醜的要命!你快拿縛魔瓶把它收了!醜死了醜死了!!”
司幼仔細看了看,黑霧漂浮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嚇唬人,乍一看像個傻子。
她嫌棄的皺皺眉,想起小天線白團子的可愛形態,一對比,這團黑霧簡直醜的不忍直視。
看着渣人渣統都在這裏了,她估摸着遺言應該也交代的差不多了,便伸出貓爪扒拉出一隻墨黑色的小瓶子。
那團黑霧還傻不拉幾的漂浮在空中得意忘形,餘利卻在那隻瓶子出現在病牀上時就敏感的察覺到一絲危機。
直覺告訴他,這隻貓,和這個憑空出現的瓶子,都不是一般的東西。
司幼在病牀上,費勁吧啦的把墨黑瓶子的蓋子扒開。
幾乎是扒開的那一刻,瓶子突然漂浮起來,倏地,那團還在得意的黑霧瞬間消失不見。
黑霧:“……?”本統沒了?
餘利:“……”呵呵果然沒好事兒。
渣統消失的瞬間,餘利也消失在了病房。
司幼皺了皺眉,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她重新變換成人形,伸手拿起了那隻小瓶子。
墨色的瓶子上出現了一小段數據。
[名字:叛逃的系統
介紹:這是一隻黑了統心的系統!居然敢背叛英明神武的主神大大,活該變成一團又醜又作的黑霧!把它放在縛魔瓶裏是它最好的歸宿,啊~~就讓它慢慢贖罪吧,罪統。]
司幼:“……”
小天線:“……”
這介紹真有意思呵呵呵。
司幼把瓶子轉了個圈,沒再看到別的名字。
她緊皺着眉詢問道:“小天線,人類靈魂被裝進來會直接消失嗎?”
小天線也很疑惑:“不會啊,會跟這個系統一樣,有名字和介紹的。好奇怪,爲什麼沒有出現呢?”
司幼抿了抿脣,神色懊惱。
“我還是大意了,既然沒有出現那個偷渡者的名字,就代表這個瓶子里根本沒有他!”
小天線驚訝的啊了一聲。
“那他去哪了呀?!”
司幼看向緊閉的房門,聲音冰涼:“他跑出去了。”
“爲了不讓他害到別人,我們得儘快找到他!”
傅敖羽匆匆忙忙趕回來,開門就看見司幼還是跟他離開之前一樣,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
聽見開門聲,司幼眨巴着大眼睛看過來,發現是傅敖羽,眸子頓時亮了幾分。
她聲音甜甜道:“阿羽,你回來啦。”
眼睛彎彎的看着你,嘴角邊笑出了兩個梨渦,眼裏滿是驚喜和依賴。
傅敖羽後退一步,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沒有誰能拒絕這麼可愛的女孩子!!
他腳步都慢了下來,看都沒看牀上還可憐兮兮躺着的弟弟,走到桌邊把甜豆腐腦打開,輕聲哄道:“幼幼快喫吧。”
司幼很給面子的喫完了,還不忘來一句:“很好喫哦,阿羽最好了!”
兩個人之間氣氛升溫,周身都彷彿升起了粉紅泡泡。
牀上剛醒的傅許言沉默了,一睜眼就感受到戀愛的酸臭味對單身狗的暴擊?
眼見兩人對視,似乎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完全注意不到他這個還躺在病牀上的病人。
傅許言沉默再沉默,最終還是沒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咳咳…那個,我……”
粉紅泡泡被戳碎,傅許言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向疼愛他的哥哥轉過頭來。
順帶給了他一記銳利的目光。
他感覺自己隱隱約約在那道目光中看見了幾個大字。
‘沒點眼力見啊?!’
傅許言:“……”我很委屈,但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