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什麼?”小茅君開口。
秦堯道:“我想詳細瞭解一下仙道境界,對自身實力有個清晰認知。”
概因世間仙神絕跡,以至於他都成仙了,尚不知仙道有幾重境界。
小茅君微微一頓,隨即說道:“大羅之下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
鬼仙者,陰中超脫,旁門飛昇,神位不正,神象不明。需過九道鬼門關,方能超脫,證得人仙境界。
人仙者,修真之士,徹悟大道,見天地衆生,羽化登仙。昇仙後,有九劫,渡過九劫便是神仙。
神仙者,領會法則,洞天養靈,功參造化。自低到高共有九口洞天,概因修行功法不同,自身體質不同,即便是洞天數量相同,地仙的實力也會有所差異。九口洞天破碎重塑,合而爲一,即可晉升地仙境界。
地仙者,頓悟領域,化地爲國,魂爲國主,形質且固。修行方式爲擴張領域,有一里,十里,百里,千里,萬里,十萬裏,百萬裏,千萬裏,萬萬裏領域之分,因此,這一境界才被叫做地仙。地,指的便是領域的土地。
天仙者,以萬萬裏領域爲養料,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修行境界即爲凝聚三花五氣的過程,三花五氣盡皆凝成,即爲大羅天仙。
大羅者,大爲廣,意指無量。羅爲網,意指包羅。大羅無量,即是包容諸有。
三花五氣合而爲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體內衍化仙道宇宙。
到這裏便沒有什麼一二三四五的境界劃分了,實力強弱完全看體內宇宙的興衰強弱。”
聽他說到這裏便停住了,秦堯下意識問道:“大羅即爲創世神對吧?”
“可以這麼理解。”小茅君說道。
秦堯心中一動:“那我們這個世界……”
“你沒聽說過盤古開天闢地嗎?”小茅君笑道。
秦堯:“……”
倒也合理。
“那麼大羅之上呢?”
少焉,他再度問道。
小茅君笑容一收,凝聲說道:“大羅巔峯境界,升無可升,被人稱作金仙,即爲大羅金仙。大羅金仙以上便是傳說中的聖人了,統治乾坤寰宇,歷萬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與天常在,與道同存。”
秦堯抿了抿嘴,好奇地問道:“沒有準聖嗎?”
小茅君詫異道:“準聖是什麼?”
秦堯:“就是那種僅差一個成道之機便可成聖的強者。”
小茅君失笑:“這不還是大羅金仙嗎?若有準聖,豈不是還會有準仙?”
秦堯:“……”
好罷。
差點忘了,這是超脫於九叔世界的影視體系,不是洪荒小說的修行體系。
正統的洪荒小說中,從來不是天地神人鬼的境界劃分,更別說完全迥異的晉升方式了。
“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人仙境界,對吧?”不久後,秦堯朗聲問道。
“沒錯,你既非陰中超脫,又非旁門飛昇,羽化登仙,正大光明,是爲——人仙。”小茅君道:“當你體內的仙氣即將產生質變時,便會引來天劫,幫你完成一次次蛻變。所以說,這天劫只要能夠渡得過,便是天助。”
小茅君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便是正道與旁門的區別……”
秦堯微微躬身:“全賴祖師爺庇佑。”
“知道就好。”小茅君又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速速問來。”
“飛昇怎麼飛,往上飛嗎?“秦堯迅速問道。
“往上飛你不飛到外太空了嗎?”小茅君無語地說道:“當然是破碎虛空,以仙人實力來說,能夠破碎人間的虛空了。”
秦堯:“破碎虛空後,不會被傳送到其他地方嗎?”
“那也得有其他地方纔能傳啊,虛空內又沒傳送陣,你擔心個啥?”小茅君吐槽道:“問點有價值的問題,別總問這些令人無語的東西。”
秦堯聳了聳肩:“我和師父一起走的話,破碎虛空能帶多少人?”
“每個人能帶多少人都是不同的,等你們帶的時候就知道了。”小茅君說道:“我估計你能帶個七八個,林九能帶個四五個吧。”
“這麼少?”秦堯呢喃道。
小茅君表示不想再和他說話了,於是一聲不吭的直接神隱,眼不見爲淨,耳不聽不煩。
“師父準備何時飛昇?”看着小茅君的神像光芒消散,秦堯轉頭看向九叔。
“等你想好帶那些人離開吧。”九叔笑着說道。
秦堯:“……”
隔日。
靈山微波派,古墓石門前。
隨着一片白色光焰憑空出現,一道昂藏身影自光焰中化形而出。
“秦道長!”
不遠處的一座亭子裏,一身暗紅色騷氣道袍的丘處南霍然起身,招手說道。
“邱道長。”秦堯心念一動,身軀霎時間出現在涼亭內。
“好些年沒見了,秦道長風采依舊啊。”鬚髮皆白的丘處南望着比自己高出兩頭的大漢,由衷的感慨道。
秦堯呵呵一笑:“是有幾十年了……丘道長還在等白掌門?”
丘處南搖搖頭:“我現在孫子都有了,還等什麼?”
秦堯愣了一下,心知這孫子指定不是白敏兒的:“恭喜丘道長。”
丘處南嘆了口氣,隨即振奮精神:“你和綵衣什麼時候結婚啊?”
秦堯呵呵一笑:“我們不急……”
“是你不急,還是你們不急?”丘處南問道。
秦堯怔愣了一下,忽地沉默下來。
丘處南深深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人家從天真爛漫,不諳世事時便跟了你,無怨無悔的等了你幾十年,你連一個名分都不肯給嗎?”
秦堯神魂微微輕顫,一瞬間想了很多,最終竟以仙人之軀向丘處南行了一禮:“多謝丘道長指點。”
不止是綵衣,還有小卓,念英,阿藜她們,也該給她們一個交代了。
丘處南笑了笑,臉上情緒尤爲複雜:“能使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也做了一件有功德的事情啊。”
秦堯站直腰身,笑道:“我先去問問綵衣的意見,若有成婚日,定當請你去喝喜酒。”
丘處南甩手道:“去罷,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