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 >第一百四十章 秦堯有掌案之資
    “瞿天福挑釁同門,致使禍端,是爲罪魁禍首,當逐出陰陽寮,以儆效尤。卵

    瞿義安縱容瞿天福爲禍,爲其張目,倚爲庇佑,本該懲處,但念在身受重傷,故不作任何懲罰措施。

    秦堯以下犯上,打傷長老,雖事出有因,卻不能不罰,罰關禁閉十年,十年內不得出藏書閣半步。

    至於忠行你,看好你的弟子,以後切莫再讓他以妖力傷人。

    就這樣吧,散了。”連希聖沉聲說道。

    瞿天福:“……”

    瞿義安:“……”

    他們感受到了來自掌案的深深惡意與不公,但前者此刻壓根就說不出話來,後者更是在氣急攻心之下直接昏了過去。卵

    毫無意外,他們爺倆成爲了這場爭端的最大輸家。

    身在局中的他們困惑,憤恨,而站在局外的旁觀者們卻看得分明。

    成王敗寇,莫說是他們兩個不佔理,就算是他們佔理,掌案也不會因此嚴懲秦堯。

    畢竟這傢伙實在是太強了,甫一出道,便輕而易舉摘下精英首席的桂冠。

    在寮內待了三年,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威,不出一個回合便廢了寮內第八人,瞿義安瞿長老。

    別說什麼偷襲,更別說什麼事發突然,沒有防備。

    巨龍就算再沒有防備也不會被綿羊頂翻,這是有數的。卵

    爲一個綿羊去懲戒巨龍,導致雙方離心離德……這顯然不是一個合格掌案會辦出的事情。

    那麼現在只剩一個問題了,這個看起來驚才豔豔的傢伙,究竟有多強?

    一身實力在寮內能進前幾?

    喫瓜羣衆們心中揣度着,甚至是小聲交談着,漸漸四散開來。

    秦堯衝着掌案點了點頭,轉身蹲在百旎面前:“出氣了嗎?”

    掌案:“……”

    忠行:“……”卵

    都這會兒,你還在意一個孩子有沒有出氣?

    在二人甚是古怪的目光下,百旎微微頷首:“出氣了。”

    “那就好。”

    秦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咱不幹欺負別人的事情,那太跌份。但如果有人欺負到咱頭上來,下手一定要狠。打得一拳開,才能避免百拳來。”

    “我知道了,師父。”百旎乖巧地說道。

    秦堯笑了笑,舉目望向忠行:“你莫責怪晴明,不是他的錯。”

    忠行默默站直身子,恭敬說道:“我知道的,師兄。”卵

    未幾,看着秦堯領着百旎漸行漸遠,西殘不由得感慨道:“以師生親友的角度來看,他做的簡直無可挑剔。”

    “所以我們要給他相應的殊榮。”連希聖說道。

    “師父……”晴明擡頭望向忠行。

    “怎麼了?”

    “我還沒有出氣呢。”晴明小聲說道。

    忠行臉頰一抽,一把將他腦袋按進自己懷裏:“閉嘴,別亂說話。”

    他可沒有一招廢掉寮內長老的實力,能消弭這場風波主要靠的還是秦師兄給力,哪有什麼能耐給人出氣?卵

    晴明雖小,腦袋卻不愚笨,通過師父的反應便知道了他與師伯之間的差距。

    不過師伯護着百旎,百旎護着自己,也相當於師伯護着自己了,以後在寮內的生活應該能稍微輕鬆一些。

    是夜。

    藏書閣。

    秦堯盤膝坐在窗前,仰頭望着夜幕中的那輪皎皎明月,體內法力自行運轉,宛如一個黑洞般吞噬着周圍靈氣。

    “秦堯。”

    倏爾,他發現周圍迅速黑暗了下來,自己彷彿墜入了一個黑暗世界,腳下踩着的是無盡黑海。卵

    浩大聲音自黑海內傳出,隱約之間,彷彿能看到海底遊蕩着一個龐然大物。

    “相柳!”秦堯輕聲說道。

    “你來了三年,我觀察了你三年。”相柳開口道。

    秦堯眉峯一揚:“你觀察我幹什麼?”

    “主要是看你是不是一個合適的合作者。”

    “合作?”

    “沒錯。”相柳道:“你我聯手,瓜分妖人兩界,我爲妖皇,你爲人皇。”卵

    秦堯淡漠道:“我對一統人間沒興趣。”

    相柳:“你想過一個問題嗎,人間擁有陰陽師這種超凡的存在,皇族憑什麼還能統治人間?也就是說,陰陽師這麼多,難道就沒有一個對皇權上心的?”

    秦堯:“賽道不同?皇族的賽道是人間皇權,而陰陽師的賽道是自身修行。強行闖入人家的賽道,得不到任何好處……”

    相柳輕笑一聲:“不對,成爲皇帝本身就是一件巨大的好處,又豈會沒有好處?

    最關鍵的核心點在於,皇族中也有陰陽師,甚至,皇族本身就是最大的陰陽師世家,所以他們才能鎮得住天下,守得住皇位。

    你若喜歡看書,皇家擁有這世上最豐盛的書庫。

    你若想要研究祕術,皇家有無數祕術在等着你觀摩。卵

    只要你選擇與我合作,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唾手可得。”

    秦堯笑了笑:“聽起來是挺誘人的。”

    “所以,與我合作吧,成就一段不世功業,你想要的任何東西,都在這功業裏。”相柳誘惑道。

    秦堯:“我拒絕。”

    相柳愣住了,旋即詫異道:“爲什麼?”

    在他看來,秦堯就不是一個沒有慾望的人。

    一個沒有慾望的人,修行絕不可能這麼刻苦;一個沒有慾望的人,生活絕不可能如此簡樸。卵

    當名爲功業的籃子裝着他所有渴望的東西,遞送至他面前時,他爲什麼會拒絕?

    “原因很簡單,與虎謀皮,焉有其利?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肯認我爲主。”

    “荒謬。”相柳大怒,霎時間掀起萬丈波瀾,自黑海內露出一個龐大的蛇頭,一雙猩紅的眼睛宛如燈籠。

    秦堯意念一動,周圍空間頓時開裂,人在宛如鏡片般裂開的空間中說道:“你慢慢考慮吧,我等得起。”

    相柳注視着他身影漸漸變淡,眼中紅光流轉,明滅不定。卵

    轉眼間,十年後。

    清純靚麗的十七歲少女提着裙襬,如清風般闖進藏書閣,聲音猶如百靈鳥般動聽:“師父~師父~”

    十餘年不變的固定木窗前,秦堯循聲望去,輕喝道:“穩重點。”

    百旎漸漸放緩腳步。

    在她的理解中,所謂的穩重點就是走路要慢,說話要慢,哪怕腦海中什麼都沒有,也不能快人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