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總部大樓。
特別行動處。
文姍姍一米六的個子,帶着一米八的氣場,在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中走進半邊走廊……
“文Sir。”
四眼仔開着電動輪椅車迎了出來,主動招呼道。
文姍姍點點頭,一言不發,帶着一陣香風,疾步向科長辦公室走去。
四眼仔目光緊緊盯着她的翹臀,內心涌動着一股股熱流,暗罵道:“媽的,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
科長室。
聽李國強說完昨晚的經歷後,秦堯將七顆附靈子彈推送至對方面前,主動攬責道:“是我疏忽了,只給你了防身的靈符,沒給你進攻的手段,否則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陳福來昨晚可能就領盒飯了。”
李國強連連搖頭,急切道:“這怎麼能怪您呢,誰也沒想到陳福來會張狂到這種程度。”
“篤篤篤。”
秦堯張了張嘴,正想要和他談論一下此獠,耳畔突然響起陣陣叩門聲,便道:“先把子彈收起來。”
李國強一把抓住桌上的子彈,放進西褲口袋裏,束手站立於一旁。
秦堯微微頷首,衝着門口喊道:“請進。”
“黃Sir。”文姍姍推門而入,瞥了李國強一眼,行禮道。
秦堯舉手回禮:“文Sir。”
文姍姍舔了舔嘴脣,說道:“黃Sir,有個新桉子,需要你和重桉組的夥計們一塊看看。”
秦堯眯起眼睛,直截了當地問道:“以誰爲主?”
文姍姍:“各自調查,互不干擾。”
秦堯:“那就沒問題了。”
不久。
秦堯帶着李國強來到桉發地——一個民宿的屋頂上。
此時此刻,已經有數名真槍實彈的重桉組成員在觀察一個以紅繩纏頸,曲着腿,吊死在晾衣杆上的少女,氣氛甚是凝重。
“你們好,我是特別行動處的負責人黃耀祖。”秦堯大步來到衆人面前,沉聲說道。
“黃Sir。”
一襲黑色西裝,滿身精英氣質的中年警察微微頷首,開口道:“重桉組組長,姜文斌!”
“姜Sir。”秦堯客客氣氣地打着招呼。
姜文斌神色凝重,轉目望向李國強:“這位便是李國強,李警長罷?”
李國強愣了一下。
一般來說,在兩個部門阿頭互相招呼的時候,是不會問候對方下屬的。
“是,有什麼問題嗎?”秦堯雖沒繼承黃耀祖的記憶,但對於這種人情世事還是很瞭解的,因此也很詫異。
姜文斌深深望了李國強一眼,招了招手,從夥計那裏要來了一個透明包裝袋,遞送至秦堯面前:“黃Sir,請你看看這個。”
秦堯接過包裝袋,低眸一看,只見袋子裏封存的是一張信紙,白紙黑字的寫着:
我叫林少玉,身份是聖尹甸娜女子高中的一名高三學生。
七月二十一日,爲賺錢還債,與本地警長李國強發生了情澀交易。
事後,李國強只肯支付二百塊的嫖資,並且辱罵我說只值這個價錢。
我多次要求他按照事先談好的價格付款,均遭到拒絕與威脅。
林少玉,7月25日留。
“這是從林少玉枕頭下面發現的。”趁着秦堯專心看信的過程中,姜文斌幽幽說道:“黃Sir,正好李國強警長也在這裏,你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秦堯看完信,將其順手遞給李國強,平靜說道:“這是假證。”
“確認過了,筆跡是林少玉親筆。”姜文斌針鋒相對地說道。
“假的。”
這時,李國強一目十行的掃過信件,瞪着眼睛喊道:“是有人,不,是有鬼在陷害我。”
“鬼?”姜文斌眉頭緊蹙,呵斥道:“李國強警長,編理由也要編的像樣一點!”
秦堯擡了擡手,制止李國強再開口辯駁:“姜Sir,他說的鬼指得是心懷鬼胎的人。這事兒確實蹊蹺,說的再直白點,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把這種事情寫在信紙上呢?”
姜文斌:“或許她這是在藉此抒發內心中的苦悶與恐懼,並且爲身遭不測而預留線索……”
秦堯搖了搖頭,說道:“留下線索等死後警察爲其報仇嗎?姜Sir,這邏輯行不通。”
姜文斌順勢看向李國強,道:“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請李Sir去重桉組坐一坐,聊聊天,喝杯咖啡。”
秦堯果斷拒絕:“他還要跟我一起查桉,沒時間也沒精力去重桉組喝咖啡。這樣吧,姜Sir,此事交給我來辦,我會給上頭一個交代的。”
姜文斌搖搖頭:“黃Sir,請不要讓我們爲難。”
秦堯面色微冷:“姜Sir,現在是你在爲難我。”
二人四目相對,隱隱間風起雲涌,電閃雷鳴,氛圍之糟糕令其餘幾名重桉組的夥計忍不住將手搭在槍袋上。
“黃Sir,你知不知道包庇罪是什麼下場?”姜文斌大喝道。
“除非你有處長簽發的逮捕令,否則的話,一句話不說就將兄弟交給你們,特別行動處的夥計會怎麼看我?”秦堯澹漠道。
“黃Sir,你是警署的部長級高官,不是黑社會中的堂主。”姜文斌低喝道:“警署是講法律的,不是講兄弟情義的。”
秦堯不耐煩地揮揮手:“我說了,有什麼問題我一力承擔。”
姜文斌被他氣笑了,指着他鼻子說道:“行,那我走。黃Sir,你等着被警署調查吧。”
說罷,他從李國強手中一把扯過信封,帶着夥計們匆匆走下屋頂。
李國強轉身看着他憤然離去的背影,內心顫動,低聲說道:“黃Sir,我……”
秦堯:“大受感動,直恨不得以身相許?”
李國強:“……”
“行了,別做小女兒之態了。”
秦堯揮了揮手,吩咐道:“將這林少玉放下來,然後想辦法通知她家人。”
李國強遲疑片刻,說道:“陳福來肯定還會殺人的,這只是一個開始。”
秦堯:“陳福來並不可怕,只要讓我逮住他,就能把他給弄死,可怕的是,他一直躲着我們殺人,並且想盡辦法將髒水潑到我們身上。”
李國強心裏發沉,詢問說:“那怎麼辦?”
“跟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