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橙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倪夏當初的所作所爲,給劉桃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這件事情也成爲了這一對姐弟心中的一根刺。
如果劉桃能得知,想必心結也就可以打開了。
“既然有這麼多話想要對桃子說,你還不快點上牀休息?明天可是很早就要起來的。”
白永菲主動替劉橙蓋好被子,看着眼前終於白嫩嫩的小傢伙睡過去後,臉上露出了會心一笑。
夜晚的時間很平靜,窗外沒有一點聲音。
皚皚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淡淡的波光。
第二天清早,杜家莊園就變得格外熱鬧又忙碌。
一個個皮箱被從裏面推了出來,守在門外的霖峯看着猶如小山堆一樣的行李,不免覺得有些頭痛。
這些行李恐怕是要辦理託運了……
直到當最後一個行李箱放在車的後備箱,一輛輛豪車朝着機場的方向過去。
……
國外。
劉桃坐在自己的病牀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神裏頭有着掩蓋不住的驚訝。
“這真的是我的臉嗎?居然好了這麼多,甚至比以前還要漂亮。”
“當然是你的臉,但是還沒有修復完,還需要至少半年纔行,以後在你的臉上不會留有任何傷疤和痕跡。”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劉桃扭轉過頭,朝着眼前英俊的男人笑了笑。
“祝叔叔,你基本上兩三天就會來看我一次,平時的工作不忙嗎?真的不用這樣關心我的,我現在也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
聽着這一副小大人的話,祝沈周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過來還能和你一起聊聊天。”
“祝叔叔……你是不是喜歡白阿姨呀?”
小傢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男人的心跳猛的停頓了一下。
過了好半晌,他臉上的神色才恢復了正常。
“怎麼會?我和菲菲只是好朋友而已……”
提起白永菲,他的聲音裏有着掩蓋不住的落寞。
兩個人曾經是同學,對她的喜歡一直隱藏在心裏。
當初爲了可以得到白永菲,更是做了太多錯誤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是後悔至極!甚至連和他面對面這種事情都不敢去想。
劉桃乖乖的坐在病牀上,認真的看着男人臉上的每一處表情。
她並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也不曾打破現如今的安靜。
等到祝沈周回過神來,才發現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直緊緊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知曉自己剛剛的出神,苦笑着說道:“不過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和你說的?是安嗎?”
“不是安阿姨!是經常和你們一起過來的叔叔。”
聽了劉桃的回答,祝沈周直接拿出手機,一邊撥通號碼一邊說道:“我還有些事情,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便朝着病房外面走了出去。
劉桃坐在自己的病牀上,聽着從外面傳來的聲音,隱隱約約間聽見了祝沈周的大罵聲。
其實這件事情並不是對方主動告訴她的,而是她發現每一次祝沈周在自己提起白永菲的時候,眼底的神色都會有一瞬間的波動。
“哎……祝叔叔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白阿姨現在已經有了丈夫,希望以後你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小小的人兒,確實有着超越年齡的成熟。
劉桃有些疲憊的躺在了牀上,緊緊的裹了一下身上的被子。
一雙明亮的眼眸看向窗外的雪白,這裏也下雪了……
也不知道家裏那邊怎麼樣了?
以前每到快過年的時候,奶奶和爺爺都會給自己和弟弟縫補一件新的衣服。
今年……恐怕是要自己一個人度過了。
一股無窮的悲傷涌上心頭,劉桃只覺得鼻子有些發酸,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
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此時此刻,莊園外面。
祝沈周坐在車中,還在不停的朝着電話的另外一頭進行輸出。
“你好端端的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一個小孩子幹嘛?她不過只是一個孩子啊。”
“祝沈周!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從我接電話開始到現在你一直都在埋怨我,我又做錯了什麼呀?明明已經和你解釋好多遍了,是桃子自己問的我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演技不精湛。”
祝沈周:“……”
算了,這件事情到時候早晚找個機會報仇!
別以爲不知道他的小祕密!
嗡——
汽車的馬達聲在空曠的場地裏進行迴盪,華的轎車朝着市區裏的方向開了過去。
劉桃所在的容貌恢復機構,剛好是在一個莊園裏,佔地面積極大,設施也很齊全。
這一開就開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終於來到了大家約定的酒吧。
嘎吱——
祝沈周風塵僕僕地推開了酒吧的大門,一眼就看見已經坐在吧檯處金髮碧眼的男人。
“哦,兄弟!我可是等你多時了,你要是再不來,我等一下都要回家了。”
“臭小子!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解釋的嗎?”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先不管你喜歡白永菲這件事情是不是我告訴給桃子的,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彼得淡淡的笑了笑,主動將一杯酒推到了祝沈周面前。
“這件事情恐怕現在和咱們玩的好的人都知道,畢竟之前也有過幾個姑娘和你表白,可那個時候的你只說心裏頭已經有人了,就拒絕了她們!這些姑娘們一個個都好奇的跑過來問我,我又能怎麼辦?”
他有些無奈的攤了攤雙手,突然伸出手摟住了祝沈周的肩膀。
“不過今天我還真正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知道白永菲要過來嗎?”
“你說什麼?”
祝沈周的臉色一變,剛剛的沉着穩定在這一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眼中也閃爍着一股膽怯。
彼得看着他臉上的神色變化,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還在耿耿於懷?也許白永菲早就原諒你了,何必要幹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呢?人還是要活得豁達一些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