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賤人!你居然故意給我挖坑設陷阱,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倪興書直接破口大罵,睚眥欲裂的模樣,讓倪夏看得一陣微笑。
女人緩緩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用着冰冷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說了好半晌後才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朝着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開口。
“這麼好的機會居然都不動手,僅僅只是打了一巴掌?”
“要等您回來發落纔行。”
中年男人微微的低下頭,再一次看向倪興書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和怨毒。
“如果可以,我真的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只有恨之入骨的人才會發出這樣的眼神。
倪興書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目光裏頭有着一抹心虛之色,不敢再去看眼前的男人,反而將求助似的目光看向了倪夏。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父親啊,你可不能這樣對待我。”
“父親?你對我什麼時候又履行過父親的職責呢?現在突然想起來我纔是你的女兒了,是不是有些過於搞笑了?”
倪夏突然笑出了聲,輕輕的裹了一下身上的大衣,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白嫩的手指輕輕的抵着下巴,一雙饒有興致的眼眸落在了遠處男人的身上。
“現在你終於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一切主動都掌握在我的手裏,如果想要讓我放過你,是不是應該表達一下你的誠意呢?”
“你什麼意思?你究竟都想要知道些什麼?”
“我不過就是想要知道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想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說到夏琳的事,倪夏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其實在中年男人的嘴巴里,她就已經得知了所有的真相。
也知道夏琳在死之前被倪興書各種各樣的虐待。
這個該死的男人,從來不曾對夏琳有過任何的溫柔。
這一輩子都是各種各樣的謊言,將自己那個單純而又善良的母親騙得團團轉。
原本富有未來的人生,也都被這個渣男毀的一乾二淨。
倪興書聽到倪夏提起了夏琳,眼底閃爍着濃濃的恐懼,眼神也不停地飄忽不定,根本不敢回答她的話。
女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微微一笑,輕輕的將身子靠在了沙發上。
“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把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通通都說出來,否則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可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我。”
冰冷無情的聲音裏有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懼。
只見倪興書狠狠的打了個冷顫,過了好半晌,這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我就是恨你,恨她生下了你這個小賤人。”
剛剛還在委曲求全的人,在這一刻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一雙眼眸里布滿了猙獰。
“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丟了公司總裁的位置,害我這一輩子都會成爲一個廢人,再也沒有自己的子嗣!”
倪夏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整個人的身子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然而這樣的抖動卻是因爲笑的不行。
過了好半晌,女人才終於停止了笑聲用着嘲諷的目光看着不遠處的人。
“可不要忘了,曾經你也是有着一個兒子的,只不過被你給放棄了!現在讓你斷子絕孫,也是你自己活該!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仔細的來講一講,你對我的母親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吧?”
倪興書別想說謊,畢竟倪夏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只要說了一句謊言,她就可以第一時間知曉。
老人坐在沙發上,眼神開始不停地閃爍,過了好半晌後,這纔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我不說呢?”
“哦?那這可就怨不得我了呀。”
倪夏輕輕的搖了搖頭,用着無奈的神色盯着他,突然從懷裏抽出了一把水果刀,遞給了身旁的中年男人。
“你剛剛不是還說想要對他千刀萬剮嗎?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倪小姐……”
男人明顯的愣了一下,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但是還是本能的接過了水果刀。
看着鋒利的刀刃,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猙獰又恐怖。
一步步的朝着倪興書的方向走了過去。
倪興書目瞪口呆的看着靠近自己的人,本能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神佈滿了驚恐。
“倪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現在這是想要直接弄死我嗎?”
“我怎麼可能會弄死你呢?畢竟到現在爲止,你可還沒有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事情呢!只要你能夠乖乖的聽話,我當然可以留你一條性命,但是如果你敢說一句假話,我就會讓他在你的身上割下一片肉。”
嘶——
這番話一出來,在場的所有保鏢們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目光裏頭也有着掩蓋不住的驚恐。
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究竟是怎麼說出這種令人恐懼的話的?
而且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好像就是在說這一件無關緊要的普通事而已。
倪興書咬着嘴脣,看着那把鋒利的水果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可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只見中年男人拿着刀用力的刺了下去。
一片帶着血和佈滿皺紋的肉就被削了下來。
“啊——”
倪興書的叫聲在整個別墅裏迴盪着,淒厲又刺耳。
身旁的保鏢們一個個也都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了,本能的將頭轉向其他的方向。
可是這殘忍的一幕卻是讓倪夏的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興奮的拍着手掌。
“真是好看!”
“謝謝倪小姐你給我的機會。”
中年男人感激的朝着她點了點頭,或者刀的因爲興奮而輕微的顫抖着。
倪夏臉上也不滿興奮,將身子前傾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你還是不肯說嗎?那可就繼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