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雖說已經打過了,方梅算是出了一口氣。
但是……
南爵那邊的事情依舊還是沒有處理好。
光是動動手發發脾氣是沒有用的。
那麼現在又要怎麼辦?
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發現自己居然幫不上他任何忙。
而自己這邊只要遇到麻煩的事情後,杜南爵就會在第一時間出現,更是可以完善的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
對自己這樣真心而又全部付出的人,她居然無以爲報。
嗡!
放在包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白永菲連忙拿出,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赫然是杜南爵打過來的。
她顫抖着雙手接起了電話,聲音裏已經有着掩蓋不住的顫抖。
“南爵……”
“夫人,我是霖峯。”
霖峯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白永菲先是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開了口。
“怎麼是你?南爵呢?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杜總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剛剛發生事情的時候,他怕你擔心,所以不讓我通知家裏。”
霖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嗡!
白永菲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此時此刻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麼會這樣?
杜南爵好端端的爲什麼會有生命危險?
而且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自己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少夫人,你也先不要着急,杜總現在已經沒事了。”
霖峯好半晌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也知道白永菲現在的狀況可能並不怎麼好。
“我知道了……”
她顫抖着雙手掛斷了電話。
急急忙忙的上了車,直接朝着秀禾的方向過去了。
趙嫣然看着急忙趕回來的女人,臉上有着濃濃的疑惑,不免開口問道。
“你不是說要出去辦點事情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事情已經辦好了嗎?”
“我……我想要出國一趟,所以公司這邊的事情只能夠先都交給你了。”
白永菲的聲音裏有着掩蓋不住的顫抖。
趙嫣然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扶着她抖動的身體。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先不要着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大家都是可以一起處理的。”
“南爵……在國外出了事情,我要現在立馬就出國一趟,我看不到他人……我這顆心是放不下的。”
白永菲顫抖着,原本紅潤的小臉兒也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的蒼白。
趙嫣然緊緊地捂着嘴,現在也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怪不得她會這樣緊張而又害怕……杜南爵可是她老公啊,自己的男人出了事情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好!我現在就給你訂機票,但是你一定要先穩住情緒纔行,否則哪怕過去了也是沒有任何用的。”
“謝謝你……”
白永菲輕輕的點了點頭,聲音裏有着濃濃的感謝。
自從和趙嫣然合作,所有的事終於有了依靠,不用再讓自己一個人來回奔波。
至少在發生事情時,身邊也有着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人存在。
當趙嫣然訂好飛機票後,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車鑰匙。
“不用這樣麻煩,我可以自己開車過去的。”
白永菲拒絕了趙嫣然的好意。
然而她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看來你真的很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就你現在這副樣子怎麼能開車?”
趙嫣然朝着白永菲的手看了一眼。
抖動的雙手,甚至就連水杯都拿不穩。
這副樣子,還想要繼續開車,恐怕會直接化身成爲馬路殺手。
白永菲苦笑了一下,最後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了趙嫣然的要求。
兩個人坐上車,她纔拿出手機撥通了杜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正是老管家。
“管家……你告訴一下爺爺,我去一趟國外。”
“少夫人……”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也知道自己過去並沒有任何用,但是我必須要看到他。”
她的聲音很堅持,沒有任何話題迴轉的餘地。
管家到最後只能夠輕聲嘆了一口氣。
“等一下我就會去告訴老爺子,少夫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纔行。”
掛斷電話,白永菲難掩心中的緊張,眼神也在急切地看着遠處的機場。
趙嫣然坐在駕駛位上,用着餘光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來這兩人,真的是滿心滿眼都是對方。
畢竟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真的是相當不容易的。
躲過了若子衫,躲過了凌霜。
好不容易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結果杜南爵那邊又出了事情。
換成是任何一個女人,恐怕也不一定能做到像白永菲現在這樣冷靜。
當二人到達機場後,白永菲就急忙忙的取了飛機票,現在真的恨不得立馬飛過去。
祝氏。
祝沈周掛斷了和方梅的電話,年少的神色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剛剛方梅將公寓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
祝沈周只是猛然發現,原來白永菲也會打架的啊。
以前可從來都不知道,甚至想都沒有想過。
不過……
心中並沒有任何的不喜歡,反而覺得這樣的女人才夠接地氣。
爲了自己心中重要的人大打出手,如果那個人能是自己該有多好。
不過……
這些都並不重要。
反正杜南爵一定會死在國外,而等到白永菲傷心欲絕時,自己及時出現。
就一定可以將她追求到手。
嘎吱!
辦公室的門緩緩的被推開。
祝沈周看都沒看,就聲音十分淡漠的開了口。
“我不是說過不要隨意得進我辦公室嗎?怎麼現在就連敲門都不會了?”
他的聲音很冷。
畢竟自從和方梅達成合作後,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小心翼翼。
然而進來的人並沒有道歉,反而聲音格外冰冷的開了口。
“我也還要敲門嗎?看來現在你的架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男人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祝沈周皺了皺眉頭。
緩緩的擡起眼眸,看着出現在眼前的寧子豪。
“原來是寧少,不過我記得我們並沒有生意的往來,私下也不怎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