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顯然有些驚訝,她之前就已經查到了小萱的身份,也知道了這孩子和杜南爵之間的關係,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羅恩。
卻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好N在一起,看來這幾人的確關係匪淺。
“好吧,說不定你真能幫到羅恩。”
拉爾這纔將當年那場事故詳細說了出來,當初的羅恩並不能稱之爲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他選擇救治病人反而隨心所欲。
而那次事故的策劃者正是他曾經一位不肯收治病人,那場事故也導致羅恩在醫院足足躺了三個月。
但經過治療他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只是卻留下了嚴重的心理創傷。
“羅恩也嘗試過重新拿起手術刀,卻在一次手術中因爲手抖而導致患者大出血,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肯接下任何手術。”
心病無藥可醫。
三個孩子都沉默下來,但小萱卻依舊不肯死心:“拉爾姐姐,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能幫幫小賤賤了嗎?”
拉爾嘆了口氣,事故發生之後她不是沒有想過辦法。
光是請心理醫生爲羅恩進行疏導就不知道多少次,可是那傢伙始終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幾年下來這個問題都沒能得到絲毫改善。
“我已經盡力了,但你說不定可以試試。”
她?
小萱有些疑惑,連心理醫生都沒辦法做到,她一個小女孩又能做些什麼?
“因爲那個差點死在手術檯上的病人,也是一個小姑娘。”
拉爾聲音很輕,卻又極有穿透力。
起初她知道羅恩在遊戲裏隨隨便便認了個小女孩做師傅是也覺得很驚訝,直到剛纔聽見小萱的聲音。
小萱的聲音和羅恩曾經的那名患者,聲音真的太像了。
“手術本身就存在風險,那個小女孩最後雖然活了下來但卻留下了後遺症。”拉爾語氣凝重,“這不完全是羅恩的錯,但他卻將一切都歸咎到了自己身上。”
“小萱,如果可以的話,你幫幫他吧。”
說完這句話拉爾就掛斷了電話,她能感覺到羅恩對小萱的不一般。
或許是對當初那個女孩的愧疚,也或許是和小萱在遊戲裏的隊友情,但無論哪一種都說明了她對羅恩的重要性。
說不定小萱就是上天賜給羅恩的一把鑰匙,特意用來打開他心上的那把鎖。
……
白永菲站在病房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望着裏面渾身插滿儀器昏迷不醒的杜民川。
“王教授說爺爺現在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她忍不住有些哽咽,“他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
“我知道。”
杜南爵的臉色也很難看,他已經讓人去找國外找羅恩的師弟,只是目前還沒有線索。
“你覺得羅恩說的會是真的嗎?”
白永菲眼底一片清明,之前在會議室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聯想起王教授最後那番話,頓時心生疑竇。
“你是指他受傷這件事?”
“受傷或許不假,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她頓了頓,又繼續道,“或許他的傷早就好了呢?”
杜南爵沉默下來,幽深的眸子閃了閃。
“我會查清楚。”.七
爺爺已經等不起了,如果羅恩真的只是以此爲藉口而不願出手,那自己就算是用刀架着他的脖子,也一定要他出手救人。
白永菲沒說話,只是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兩人從醫院離開的時候,若子衫正好在一樓大廳爲辭安取藥。
看到他們之後若子衫立刻躲在了柱子後面,並未讓二人發現,等回病房她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辭安。
“知不知道他們來醫院幹什麼?”
辭安身上打着石膏,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一塊好地。
自從上次被杜南爵的手下暴打一頓丟出酒店之後他就直接住進了醫院,而那些受他牽連的圈內人士也因此和他劃清界線。
好不容易在圈內建立的人脈,就這麼被杜南爵毀得一敗塗地。
“杜家老爺子長年纏綿病榻,估計是來看那老傢伙的。”
若子衫眼底帶着譏諷,剛纔那兩人的臉色並不好看,估計是杜民川那個老東西已經沒幾天日子可活了吧。
這都是報應!
“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將心思動到杜家老爺子身上。”她冷冷的道,“否則,只會比現在還要慘上百倍。”
被戳中心思的辭安臉色有些尷尬,但對若子衫的這幅態度卻十分不爽。
不就是認爲他得罪了圈子裏的朋友,利用價值喪失了大半嗎?
辭安在心底冷笑一聲,真是個眼高手低的蠢女人。
“若子衫,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他板起臉,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這段時間我可沒少幫你接商業活動,別這麼快忘恩負義。”
“你還好意思說!”
提起這件事若子衫心裏就來氣,抄起枕頭就往辭安身上砸,恰好砸中傷口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不看看你給我接的都是什麼級活動,簡直拉低了我的檔次!”
辭安的確按照承諾幫若子衫拉了不少活動和代言,可全都是她曾經連看懶得看一眼的垃圾!
但現在她礙於辭安的威逼,根本就無法拒絕。
況且上次也不是這傢伙故意挑釁,也不會讓她在杜南爵面前出醜。
只要一想到杜南爵那天看自己的眼神,她就恨不得將病牀上的男人碎屍萬段!
“那大秀的入場券你也不想要了?”
這話一出,剛纔還氣焰囂張的若子衫頓時安分下來。
“你拿到了?”
瞧見女人眼裏閃爍着的興奮,辭安臉上頓時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並未直接回答,只是告訴若子衫她可以開始着手準備參加大秀的事情。
“放心,我一定好好好準備的。”
若子衫欣喜若狂,等她憑藉着在大秀上的精彩表現徹底翻身然後重新回到杜南爵身邊,到時候有的是辦法對付辭安這個小人。
“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辭安看着她,眼底一片幽深。
他冷冷的提醒道:“某些不該有的心思,最好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