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你好,我是祝沈周。”
祝沈周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態度不卑不吭。
杜南爵自然不會接過名片,但祝沈周也不在意,將名片放在辦公桌上。
“不知道杜總找我太太過來究竟有什麼事,需要如此大動干戈。”他語氣沉了下來,戴着眼鏡的雙眸散發出冰冷的光澤。
剛進來他便注意到白永菲手腕上的紅痕,竟然對女人動手,真不是個東西!
太太?
杜南爵挑了挑眉。
“與你無關。”
他注意到祝沈周的眼神,冷冷的道:“你似乎對我很不滿?”
“除了不滿,更是看不上。”
祝沈周笑了笑:“沒想到杜總這樣聲名赫赫的人物私下也會對女人動手,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
白永菲呆住了。
她知道祝沈周在爲自己鳴不平,但她一直認爲他性格溫和,從來沒想過他會當着杜南爵說出這番話。
畢竟這個臭男人小肚雞腸又睚眥必報,之後要是報復他怎麼辦?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杜南爵,男人已經露出了要喫人的目光。
這人很狂啊。
“這是我和她的私事,輪不到你說三道四。”杜南爵語氣冰冷,“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照片上的孩子看起來和杜辰深差不多大,即便祝沈周真的出現他對這件事仍舊持懷疑態度。
“我和菲菲是大學同學,上學的時候我就喜歡她。”
祝沈周倒也是個會編故事的,白永菲起初還有些擔心會穿幫,可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後她差點都忍不住相信了。
“她出國後我們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然後有了孩子。”祝沈周語氣平淡,提起和白永菲的過去還會時不時露出甜蜜眷念的笑容。
“杜總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我一定全告訴你。”
“夠了!”
杜南爵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出去,祝沈周立刻本能的將白永菲抱在懷裏,自己卻不小心被碎片劃傷了臉頰。
“菲菲你沒事吧?”
明明受傷的是祝沈周他卻反過來問自己有沒有受傷,白永菲又是生氣又是感動,衝着他搖了搖頭後便對着杜南爵怒目而視。
“杜南爵你有病吧,真把自己當暴君隨便出手傷人?”
要是真讓這個狗男人將孩子們搶走,就他這個暴脾氣,那她不得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見她對祝沈周如此關心,杜南爵的臉色愈發陰沉。
他愧疚了整整四年,這個女人倒好,轉頭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還生了孩子。
那他這四年成了什麼?
笑話嗎!
說不定她當年假死也是爲了這個祝沈周,什麼大出血難產,根本就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就是爲了和眼前這個男人出國雙宿雙飛!
杜南爵心裏像是生出一場海嘯,猛烈的浪花一次又一次拍打在身體上,他忽然覺得有點疼。
“滾出去!”
他用手撫着額頭,低聲咆哮:“趁我還沒有徹底發火,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直到走出了杜氏集團,她才感覺渾如釋重負。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但你不該爲了我招惹杜南爵的。”白永菲訕訕的道,“那狗男人小氣的很。”
祝沈周被她這稱呼給逗笑了。
“放心,我不怕他。”
他聲音緩和下來:“在瀾城待了這麼多年,多少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白永菲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當他是不知道杜南爵的手段,當祝沈周提出要送她回家時也沒拒絕。
“你是不是想問我和杜南爵什麼關係?”
一路上祝沈周欲言又止,今天又被臨時叫過來救場,換做任何一個人心中都不可能沒有半點疑慮。
白永菲也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既然已經把人家牽扯了進來便索性將事情全給交代了。
“他是我前夫。”
白永菲言簡意賅的說了她與杜南爵之間的糾葛,包括他們第一次在伯爵公館見面的時候也是爲了躲避那個男人的搜查。
“所以你讓我冒充小萱和糯米的父親,就是擔心杜南爵把孩子搶走?”
白永菲點點頭,她很清楚這個謊言隨時有可能被揭穿,但剛剛爲了穩住杜南爵她不得不想出這個下下之策。
要是杜南爵不死心繼續調查,估計也瞞不了多久。
“對不起,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的。”白永菲抱歉的看着祝沈周,“但我剛剛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沒關係,你能在那種情況下想到我,我很開心。”
祝沈周語氣裏帶着一絲小小的雀躍,能夠幫到白永菲並且被她信任,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件很知道高興的事情。
車很快開進了某小區。
“這是你朋友家?”
白永菲點點頭。
她還沒搬出別墅,以今天的狀況來看她也不可能回去了,又暫時沒找到合適的房子,只能回洛珍家。
“我在西郊有一座閒置的莊園,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考慮帶着孩子們搬過去。”
祝沈周這話剛一出口白永菲就驚住了。
她一直以爲祝沈周就是個做點小生意的商人而已,但在瀾城能買得起一座莊園的商人屈指可數。
起碼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小生意。
“你放心,我不住在那裏的。”
祝沈周以爲她誤會了什麼,主動開口解釋。
這話反倒讓白永菲有些慚愧,他剛剛纔幫了自己,她怎麼就開始揣測起人家的好意了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認真的道,“我只是不想麻煩你而已,而且這件事還需要跟小萱糯米商量一下。”
如果真的要搬過去,那必須要徵求兩個孩子的同意。
祝沈周欣然應下,起碼白永菲沒有直接拒絕。
那就是有希望!
他喜滋滋的離開了,白永菲則憂心忡忡的上了樓,門一打開兩個小丸子就直接撲到了她懷裏。
“媽咪怎麼來了,不用去別墅了嗎?”
“對呀,媽咪特意回來陪你們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