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孫悅城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了。瞬間感覺有種皇帝不急太監的尷尬。
難道不是嗎?寒驚天才是寒氏集團津海分公司的總裁,孫悅城只不過是個小股東,主要負責幫忙打理公司罷了。
現在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很多業務訂單已經嚴重受損,並且這個惡性循環的狀態,可能還會持續很久。
寒氏集團津海分公司初出茅廬,還未經歷什麼不可抗拒的大風大浪,竟然就要被扼殺在津海,這個小小的山旮旯裏了!
寒驚天還指望着寒氏集團分公司,可以獨立走向全國,甚至步入國際大都市呢!
“小柔跟我說了這些事情了。您是集團總裁,大可不必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交給手下的人去做就好了。身體還是很重要的,您心臟還不太好。”
“沒辦法,趁着自己還能幹幾年,想着把路子給孩子鋪好,免得日後再生事端。
對了,悅城,分公司的事情,依你看,該如何是好?”
“這~寒董,實不相瞞,我最近也是爲這件事情跑斷了腿,幾乎於事無補,只能乖乖地按照海關檢驗流程走。”
“悅城啊,不是我說你啊,你的思想還是有些古板了。我們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嗎?海關這條路我們走不通,可以換個方式走的嘛!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拯救這一次的業務危機?別忘了,你可是博士學位啊,不比馮中益那個蠢貨差!”
寒驚天微笑地說道,雙眸中閃着異樣明亮的光,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突然之間,感覺自己最近的忙碌都白費了,還不如靜下心來,幫孫悅城解決津海分公司的事情。
這件事情,如果做成功了,勝過沒有任何頭緒地去開發新的業務領域,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與其做前途渺茫的無用功,還不如好好地陪馮中益玩一局,可以一局定輸贏的那種。
就算馮中益是條九命的貓妖,也總有魂飛魄散的時候吧?
是時候聯合一下杜家了,這件事情,沒有津海龍頭老大海程集團的幫忙,估計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那麼快順利結束。
馮中益竟然敢冒險組這麼大的局,想必是做足了準備吧?
看來那一次海洋館的競標案,還沒將他徹底擊潰啊,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寒董,您這是高看我啦!我老咯,思想的確也跟不上時代了。要不我也不能這麼着急地,找您來出謀劃策啊?
不過,您的教誨我是真心聽進去了啊。您教訓得極是,還望您指點哦!”
“指點倒是談不上,你也是個聰明的人,我知道你能行的。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建議,你可以去嘗試一下。實在不行,我們後面再想想辦法解決。”
“好,好,好!我就等您這句話啦!我孫悅城洗耳恭聽,寒董,您請講。”
“好。那我現在就大概地給你點提示......”
隨後,寒驚天和孫悅城兩人詳談了近半個小時,總算給津海分公司的業務危機,初步規劃了幾個新的解決方案。
至此,孫悅城的臉色才慢慢恢復了正常,心中那一抹不安與愧疚,此時才得以消逝。
原來,寒驚天[商界奇才]的稱號不是白掛的,果真是名副其實,名不虛傳啊!
掛了電話,寒驚天揚起手,輕輕揉了幾下疲憊的雙眸,臉上洋溢着一絲輕鬆的笑意。
先前的所有疲憊感,此時已全部消失殆盡,只餘柳暗花明的愜意,自然也是成竹在胸。
深呼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之後,寒驚天按下了辦公桌上的座機,一臉微笑與泰然。
“邢祕書,通知下去,今天下午津海分公司的業務研討會取消。
從今天開始,所有人無須再加班加點,除非有其它特別的項目要研究討論。
還有,預定三張明天飛往津海的機票。”
“好的,寒董!”
安排完這一切,寒驚天又按下了助理柯雲迪的電話,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那邊柯雲迪剛從外面辦事情回來,還未來得及進入寒氏集團大樓,手機便響了起來。
心想着,寒驚天真是料事如神,說好的出去辦這件事情,估摸着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果真掐準這個點就來了電話。
莫不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吧?最近集團可沒少出狀況,柯雲迪的雙腿也跑得快斷了。
想到這兒,柯雲迪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揪心般的緊張,心跳開始加速亂蹦。
“寒董,您有什麼事情?我剛到樓下~”
“小柯,把車子開出來,送我回家。”
“好的。寒董。”
寒驚天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化解了柯雲迪方纔滿懷的緊張感。
長舒了一口氣之後,柯雲迪便快速地應答,隨後轉身回到了黑色勞斯萊斯旁靜候,一臉的嚴肅與冷酷。
話說寒驚天掛完電話,就進了總裁觀光電梯,一路直下,沒幾分鐘的時間便到達一樓。
穿過富麗堂皇的一樓服務大廳,寒驚天出了旋轉玻璃門,一眼就見到自家的車子停在了正門口。
黑色勞斯萊斯很快就揚塵而去,寒氏集團大樓內,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不再縈繞前段時間緊張的窒息感。
空中的烏雲此時亦在慢慢地消散,稀稀落落的雨滴,似乎也刻意躲藏了起來,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許多,不再混雜之前令人作嘔的悶熱泥土味。
大約兩小時之後,黃昏中的那一抹殘陽,也漸漸地嶄露頭角,柔和的淡黃色默默地,傾斜在北港這座飽含特殊博弈精神的古老城市裏~
三個月後,北港凝香小區某出租屋,1302室
杜若冰正靜坐在書桌前,雙手飛速地敲擊着鍵盤,努力碼字撰稿。
最近她剛剛接了一家雜誌社的徵稿邀請,負責報刊一個小角落的小說題材。
生活比以往變得忙碌了,自然也充實了不少。
何潔最近倒是顯得有些異常,幾乎每天放學都準時回家,沒有再出去做兼-職了。
杜若冰忙於自己的功課和雜誌社的徵稿,根本無暇顧及何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