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爲你深愛成癮 >第121章
    那雙看似平靜溫柔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鷹般的眼神,緊緊的鎖着自己,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可卻一點都不影響他那無時不流露出的高貴淡雅的氣質,在配上他欣長瘦削的身材,簡直將那種撼人魂魄的魅力發揮到了極致。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只是讓人看着,就會臉紅心跳,更何況,還是與他有着親密的肢體接觸。

    蘇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被評說的事,也沒有不被猜測的人,我希望一切都會按照你我的心意走,別太在乎別人的看法。

    他的胸膛與她的背部緊緊相貼,他的大手穿過髮絲用力的按住她的後腦處,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掙扎。

    他又在誘惑她,他明知道,她根本就禁不住他的誘惑。

    秦南城,你可以不在乎別人在背後的指責和比劃,可我不能不在乎,每個人都個人的生活方式,特別是埋藏在我們內心深處的那份曾經的心痛,我想,也許只有我們當事人自己清楚,不敢去碰觸,也不敢去解開。

    秦南城,爲了愛情,或是爲了短暫的人生沒有遺憾,這些原因說起來都太高尚,我是俗人,不能更俗的俗人,這些理由並不適合我。

    她對自己沒有信心,也對他沒有信心,更對未來沒有信心。

    蕎蕎,不爲這些呢就爲你的心意,就爲你愛着的人,依然還是我。

    他是個自信的男人,從過去到現在,他一直都是一個對自己有着極大自信的男人。

    他可以輕易的肯定她還愛着他,他可以輕易的選擇自己想要的。

    而她不能也不是,她就是個小人物,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她很自卑,很怯懦,很膽小,但這些並不妨礙她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活下去。

    她不喜歡活在人們的輿-論中,不喜歡別人的指指點點,更不喜歡那些隨之而來的壓力和謾罵。

    秦南城,我膽小怕事,自卑又怯懦,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我有時就在想,是不是你身邊全是那種幹練高冷的女人,所以你纔會感覺我特別,因爲我性格軟弱,不愛生氣,又好欺負,所以你纔會戀戀不捨

    她的睫毛上已經溼潤了一片,說好不逼她,卻還是惹哭了她。

    平時那麼堅強,怎麼一遇到感情,就這麼軟弱了呢

    還是,當年的傷害太大太深

    蘇蕎,你到底在不自信什麼你有手有腳,靠自己的能力養家養孩子養母親,爲人心地善良,看見比你弱的人,恨不得想要付出自己的全部,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願與別人撕破臉,我實在想不出,擁有這麼多優點的你,爲什麼總那麼不自信

    這世上只有一個這樣的蘇蕎,爲什麼不值得人喜歡不值得人珍惜

    秦南城的這幾句話是發自肺腑的,不管她能不能聽進去,或是認爲他口是心非,這些話,他都要選擇說出來。

    如果我真的那麼優秀當年你爲什麼要選擇離婚爲什麼不要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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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南城心裏痛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終於知道蘇蕎爲什麼那麼沒自信,那麼怯懦了。

    她的不自信和怯懦或許都是來源於五年前的那場傷害,那時的傷害有多深,她現在的怯懦和恐懼就有多深。

    我帶你來澳洲,就是爲了和你坦白當年的事情,蘇蕎,你聽後,無論接受不接受,我都希望你是冷靜的,是自信的。

    蘇蕎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咬脣沉默。

    天空似乎更加陰暗昏沉了,雨霧似的雨絲漸漸變大,有風吹過,粗大的颱風如萬條銀絲從天上飄下來,滴落在路面上,發出滴答的聲音,透過雨幕向遠處望去,天地間像是被一副透明寬大的珠簾遮住,迷濛蒙一片,空氣中,盡是潮溼的雨露,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漸漸的連成一條線,地上的雨水也越來越多。

    他拾起雨傘,重新遮在兩人的上空,蘇蕎,雨有些大了,我們先進去,今天有些累,所有的事情我們等到明天說。

    蘇蕎也很累,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全程都是睜着眼睛,沒有閉目養神,這會,又淋了些冰冷的雨,又困又冷,很難受。

    他擁着她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剛到樓口,蘇蕎就停住了腳步。

    記不清是哪一年的什麼時候,她對他說過,這個出租屋小區環境不好,連像樣的綠化和花壇都沒有,如果能生活在鮮花常年盛開的小區,會很幸福的吧。

    五年了,物是人非,可這個出租屋還在,沒有併入當地政府開發的規劃裏,可能爲了不影響美觀,這個只有七層高的樓體只是牆體和外觀簡單的翻修了一下,綠化相比五年前她離開時,也好了太多太多,不止這些,就連樓口架子上的花盆裏都種植了許多美麗的花,爭奇鬥豔的,開的甚是好看。

    感覺到她的怔愣,秦南城擁着她繼續走,五年了,有變化是很正常的。

    樓道里也進行了大的翻修,不再破敗凌亂,直到停到出租屋門前,男人從西服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蘇蕎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在這裏生活過五年,隨着她再次靠近,那些回憶早已蜂擁而至。

    快樂的,悲傷的,所有在這裏發生的喜怒哀樂,似乎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那麼清晰那麼觸人心絃。

    出租屋裏的一切都沒有變,還是當年他們走時那樣,乾淨又簡潔,像是經常有人來精心打掃一樣。

    她剛搬來時,他將這個一室的小房子,硬是隔成了兩室和一個小方廳,後來,他們有了肌膚之親後,就擠到一張牀上去睡,他又將格局改了回來,還是之前的一室,空間相較兩人單獨住的時候寬敞了許多。

    大牀還是她選的那張深灰色的,窗簾還是她選的淺白色,上面帶着細碎的花紋,桌布檯布甚至他們居住房間裏的一切,都是她親自選購的。

    她甚至還清楚的記得,她揹着秦南城,偷偷溜出去,去家居市場選購這一切,與售貨員爲了幾塊澳元討價還價的場景。

    就像是剛剛新婚的小妻子,爲了自己的愛巢,而去欣喜的佈置,而去細心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