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帶着甲方系統去逃荒 >第二百一十八章 求原諒
    朱五六慌得一批。

    知道這是周歡真生氣了。

    他想上去哄,跟哄自己閨女那麼哄,可是、抹不開臉啊,周歡都是大閨女了。

    還能怎麼辦呢,給人準備好擦眼淚的手帕,擤鼻涕的汗巾,倒一碗清水,怕外甥女哭的嗓子啞了再下不了炕喝不着水。

    然後,灰溜溜的退出房間。

    這只是他表示歉疚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得讓孫佩芳晚上沒事兒的時候給周歡吹吹耳旁風,替他說說好話。

    也不是好話,而是實話。

    他真不是故意的要欺負周歡,他就是調查了縣城裏的鏢局情況,腦子一熱就幹了。

    本也沒想這麼快就召集人手。

    那天他也是在喜刷刷鍋爐房幫着燒水的時候提了一嘴,這不是女婿承老丈人的事業嘛,一腔熱血的他當時就說的有點多了。

    也不知道是鍋爐房太熱,還是大家火氣太旺了,給屋子裏的好些個人都聽得熱血沸騰的。

    當即就要跟着他,不要都不行的那種。

    他們這些人說啥,說周歡不帶不高興的,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個村的,四面開花,花花轎子衆人擡多好。

    還說周歡如果是個小心眼的那不可能對李老二爺爺前爺爺後的叫,明明不是自己的生意還費心費力的幫忙攬客。

    這丫頭他們都看的可明白了,是個仗義的。

    可事實呢?

    再仗義的丫頭也是丫頭,心思多細膩呀。

    別看周歡平時和男孩子一樣,喜歡的,愛玩的都和女兒家不一樣,但人家內心裏那是妥妥的小姑娘。

    也是很有自己的小脾氣的。

    這回好了,你們是拿了承諾書拍拍屁股走了,他還要日日的和周歡擡頭不見低頭見,整天哄着人來都得不到一個笑臉。

    朱五六是沒有辦法了。

    只能依靠着孫佩芳每日跟他來彙報周歡的情況。

    是夜,孫佩芳和周歡倆人倆被窩,孫佩芳緊着往周歡身邊拱。

    周歡也意識到了孫佩芳要幹啥,低垂着眼毛和孫佩芳面對面道:“舅母,你就不用勸我了,事已至此,我真的沒事兒。

    不就是幾個勞力嗎,我那最不缺的就是勞力。”

    “那你怎的還和你舅舅置氣,那你怎的腰都好了也不去喜刷刷看看,你就這麼放心你那生意。”

    若是以前,周歡肯定是不敢離開太久,以前的客人一波接着一波,裏面外面忙成一團。

    但現在,她採用了預約制,每日接待的人都是有數的,接待的時間也是固定的。

    端茶倒水有人負責,收銀進賬也有人負責,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幾乎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堪稱流水線作業,她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我就是覺得沒面子,這要是去了,阿奶們問我這男人們都去哪了,我說放走了,不但放走了,還就收了他們半個月的工錢,我這威信往哪擱。”

    承諾書上當時寫的好好的,是要退還百分之百的餉錢的。

    可週歡、愣是沒狠下心,就連233都批評她,說她就不是個稱職的甲方。

    於是,周歡決定,以後,若是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必須做個徹頭徹尾的周扒皮,讓這些人看看,她不是個軟柿子,想從她的世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黑暗中,孫佩芳咯咯笑,“要我說全家裏頭,就你和你舅舅最像,你呀,一點不像你娘,就像你舅舅,要極了面子。”

    “他?!”周歡氣鼓鼓道:“我纔不像他呢,我可不會趁人之危。”

    翻了個身,不嘮了。

    大晚上嘮這些,傷肝。

    隔日,孫佩芳把這些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朱五六,同時也很不願意再替他幹着喫力不討好的事,說道:“你要道歉你自己去,我天天還要顧着繡坊,還要看着歡丫頭的腰,還要養娃種地,我很是勞累。

    晚上別說歡丫頭不愛聽我說話了,就是我這嗓子我都要說幹了。”

    這天氣,屋外暖和屋裏冷,她正經得天天燒炕呢。

    在炕上聊天,嗓子、舌頭、嘴脣,都是乾巴巴的,還不敢多喝水,喝水半夜就得起夜去茅房。

    夠不夠折騰人的。

    尤其是前天晚上,差點沒給孫佩芳嚇昏過去。

    她弓着腰,頂着惺忪睡眼,披着衣服就要往茅房去。

    還沒走到跟前,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個黑影在他家茅房裏叨叨咕咕的,手裏還拿着個似鐮刀又似鏟子的東西,光是看着就很是嚇人。

    孫佩芳當時迷迷糊糊的,當即就嚇破了膽,失聲喊道“有鬼呀!”

    可你猜怎麼着。

    院裏的人都睡得跟死豬一樣,沒一個被喊醒的,說來也趕巧,那一夜就連喜歡挑燈背書的周滿都睡得酣暢酩酊的。

    孫佩芳嚇得坐到了地上,一邊往後蹬腿,一邊要就喊救命。

    眼看着鬼影逼近,腳底下就跟踩泥裏了似的,癱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朱五六聽着孫佩芳講的繪聲繪色,不由得也打了個寒顫,可他不敢多問,問就是錯。

    他是家裏男人,自己媳婦差點被鬼帶走,他都睡得跟死豬一樣,他好意思嗎。

    “那後來呢?”

    孫佩芳瞪了人一眼,“後來?後來我就聞到了一股臭味!那鬼影離近了一看,竟是你的好兄弟孫大壯!

    大半夜來咱們家掏糞,我也是服了!

    這不是惹了周歡不高興嗎,他爲了賠罪,趁晚上沒人的時候來收拾茅房,收拾完了再去換豬胰子,說是多換些給喜刷刷做胰皁用。”

    朱五六一聽,哈哈大笑。

    他想說,這小子以後指定是個妻管嚴,周歡有福氣了。

    他還想說,媳婦你說的不對,大壯可不是他兄弟,你老這麼叫改不了以後容易差輩。

    但朱五六還沒等說,就被孫興旺隔着籬笆喊走了。

    朱五六稀罕的摸了摸孫佩芳的臉蛋,想親一口又不好意思,只說道:“我道歉,我自己道歉,我們這就去準備點好東西回頭給大外甥道歉去。

    你回屋好好休息休息,補補覺,乖哈。”

    只見,朱五六已經出愛戴好了一身的行頭,還隨手抓了幾塊乾糧放進了紅布包裏,轉身就走了。

    孫佩芳還沒反應過來,剛一伸手問問他又要幹啥去,只抓了一把空氣。

    這靈活的胖子一溜煙兒的就跟着孫興旺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