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帶着甲方系統去逃荒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寶來信咯
    不一會兒,天寶的禮物就擺滿了牀炕,這裏面有給孫佩芳的衣服,領子上袖子上都繡着月季花的,樣式鮮亮不說,月季話代表着孩兒對母親的思念,代表着孝一個字。

    給朱五六的是茶葉,大紅袍,這紅茶在冬日裏喝最是暖胃,要是醉了還是解酒的良藥。

    信裏說了不讓朱五六老是沾酒,對身體不好,要是喝酒了乾孃照顧起來還麻煩,有了這紅茶就可以給乾爹醒酒了再也不用麻煩乾孃費心費神。

    然後是小輩的,給弟弟妹妹們一人買了一瓷罐的糉子糖,這是他經過青州的時候買到的當地貨,這在當地只有富貴人家的小孩才喫得到,天寶一聽當即就決定買了。

    他們家不能比城裏人差,城裏人有的他們家也會有。

    同樣的,又給他們一人買一了一根牙棒,喫過糖了要洗牙漱口,萬萬不可懶惰,牙疼起來真是要命啊。

    給周滿的是一支狼麾筆,不是買來的是自己做出來的,毛是當初逃難的時候在狼尾巴上剪掉的,他一直留着,這是他們一起殺過狼的象徵,是英雄的象徵。

    這回路上有空閒了,他就做出兩支筆,一支給表哥一支留個自己,以後兄弟再見好相認。

    最後就是周歡了,天寶在信裏很是拿周歡沒有辦法,姐姐那麼有錢什麼都不缺了他送什麼都顯得很單薄,於是,天寶只能送上自己的一聲祝福。

    祝表姐行大運發大財,以後有錢了不要忘記小弟他。

    “什、什麼呀,我竟然什麼都沒有嗎?這不是有好幾把木梳嗎?”

    好幾把木梳都是單獨給喜寶的,是他每到一個地方就必買的物件,而且每一把木梳都不一樣。

    好比他經過鎮江那上面的木梳就是浪花的雕紋,經過泰山那上面就是泰山的雕紋,每一把都代表着……嗯……

    “天寶這孩子真有心,知道喜寶大了還給喜寶買了這麼些木梳。你快給舅母念念信上都寫了啥。”

    周歡無語的望了孫佩芳一眼,抱着信件坐在了炕裏頭,她做姐姐的也就這點好處了,可以第一個看信。

    恩恩,天寶說他很想念咱們家的牛車,也很想念咱麼那一路上的日子。

    這封信有一半是他在船上的時候寫的。

    大海和姐姐說的一樣,波瀾遼闊,只是在他眼裏大海里面就像是住了一個怪獸。

    上一刻還是風平浪靜,他們可以拿着食物在甲板上喂海鳥,後一刻就驚濤駭浪的朝着他們拍了過來。

    很是兇猛。

    他千叮嚀萬囑咐周歡,要是帶着弟弟妹妹日後坐船下江南了可千萬不要玩的太瘋,尤其是他的周歡表姐,不能在甲板上跳躍,那地方不穩妥。

    他們坐的還是官家的大寶船呢,每一宿都能把他晃悠吐了,要是周歡商船了瘋鬧指不定會暈成什麼樣子。

    切記切記。

    一口氣讀完,孫佩芳聽得眉開眼笑,周歡恨不得把這信紙團吧團吧放嘴裏吃了。

    “噯?你說咱們能不能給天寶也回信兒啊,讓人送去唄,我說你寫,咱們也可以和天寶聊聊天.”

    周歡搖頭,那不大可能,“咱們是固定人口,天寶是流動人口,無論怎麼送信咱們都能收到,但咱們給天寶的信咱們知道他明天在哪嗎?

    這信是從青州送過來的,現在指不定他們都快到燕京了,送不成的。”

    聽罷孫佩芳恍惚了,“還想告訴天寶別惦記家裏呢怕是不能夠了,那就等他穩定下來的咱們再寫信,那時候咱家生意也穩定了,正好寫信告訴他咱家買賣的事兒讓他也跟着高興高興。”

    說起買賣,倆人往簾子後面的小圓桌上瞅了一眼。

    這家裏不是總要來客人的嗎,孫佩芳就從包袱裏拿出來了一塊長方形的布料子掛在了牆上,給大屋分隔開了,一面是睡人的,一面是可以接客的。

    主要也是爲了以後朱五六當上里長了接待一些外來客人。

    眼下,這就用上了。

    今天很是讓他們家意外,來送信的人不是孫阿爺,也不是孫阿爺的家裏人,而是一位主簿大人。

    周歡說了主簿比筆吏的職位要大,筆吏屬於被主簿直管的,所以,孫佩芳就很納悶,這位主簿怎的見到朱五六不但一點譜兒沒有擺出來,還很是客氣的對待他。

    此刻,祝懷玉拱手正和朱五六道喜,朱五六一愣,“什麼喜事?”

    祝懷玉輕笑道:“聽聞朱老弟一心想爲這村裏辦實事,人無名不立,事無名不成,我這不就是來給你送名號來了嗎?”

    官府還沒下令,但從祝懷玉嘴裏說出來的消息應該是千真萬確的了。

    本來這一個村裏面應該是按照族親來排位置的,但李老二幹出這種雞鳴狗盜的事兒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污點,官府是不可能讓一個賊去當村裏的里長的。

    別看里長沒有官銜,但都得是踏實本分、一心跟着朝廷政策走的人才有機會。

    朱五六他們是難民,是朝廷親說要地方府衙好好安排的難民,他李老二非但沒有安頓你們還想法設法的的陷害你們,他這一步棋走的算是自掘墳墓了。

    “所以他們李家人就當不上里長了?”

    祝懷玉撣了撣衣袖,輕笑道:“那是自然,過幾日官府的人就會下來問話,得民心者得里長,到時候朱老弟呼聲高那這爲百姓謀福利的位置非朱老弟莫屬啊。”

    祝懷玉說罷自己先笑出了聲音來,他是替朱五六高興啊,看到當初的恩人得償所願,他比自己那時候當主簿都高興。

    “小沈都已經和我說了,他不怪你在這設局,要是換做他也會這麼做,想當里長這都沒什麼,李老二也確實是作繭自縛,他不過當箇中間人,因爲抓賊人進大牢這事兒他還得賞了呢。”

    “祝大哥你等會兒?”朱五六反覆琢磨了一下,問道:“原本這村的里長是要按族親排列,那就是誰家的族親多就安排誰家當里長是這個意思不?”

    “額……正是,但是現在、”

    “沒有但是了,祝大哥你先等會兒。”朱五六且得緩緩,站起身掀開簾子和炕上的女人眼睛對眼睛。

    啥也沒說先將天寶的信要過來從頭到尾看上了幾眼,屋裏霎時間只剩下的翻頁的聲音。

    “孩兒他爹?”

    周歡拉住孫佩芳直搖頭,那意思:別說話別說話,他舅腦子裏想事兒呢,這要打斷了容易給人整傻。

    不大一會兒,朱五六看完了信,站起了身,臨出去前還管孫佩芳要來了當初的銀子。

    這銀子本是該給沈萬里賠罪的,眼下,不用了。

    “你這是?”祝懷玉也坐不住了,看見沉甸甸的荷包吧嗒擺在了桌上,詫異的看着朱五六的雙眼對峙。

    “咱沒進喫過牢飯,也不知道清門縣的規矩,朱某不知道這些銀錢夠不夠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