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揮手再一揮手的給人送走。
周滿看了都羨慕,一夫一妻,恩愛夫妻,在朝廷裏應該極少見吧。
周歡很是贊同這句話,然她還很佩服張太醫的醫術,畢竟年過五旬還有個五歲大的小兒子,身體素質那指定是槓槓的呀。
路上少言,只周歡問什麼周滿就答什麼,周滿想了又想才肯開口。
將鄒氏和他忙活的時候說的話盡數的說了給他姐姐聽。
本以爲姐姐會失望呢,誰知周歡很看得開。
“隨遇而安,現在不去不代表以後不去嘛,而且鄒夫人說的很對,咱們現在沒有錢,你現在又是幽州的戶籍還需等科考開始了在這裏參加鄉試呢。
去燕京的事兒就以後再說也來得及。”
“姐姐,你心真大,你都不遺憾嗎?你可是答應了喜寶和元寶要帶他們出海呢。”
“是啊,可我也沒說要什麼時候啊,嗐——你跟着瞎操什麼心啊,獅子口就在幽州,以後等有了錢還怕不能去溜達溜達的嗎?”
怎的又提錢,姐是掉錢眼裏了嗎。
周滿剛纔就沒好事意思說呢,咱當初拿了人家的金簪子,你還說太金貴了收這麼多錢不好。
可方纔怎麼也沒見你從懷裏掏出來還給人家呀。
你別以爲弟弟我不知道,那金簪子你從不離身的,就是滾下坡的那次你都是雙手抓着衣領子呢,那是愛財愛到了極致怕簪子掉出來被人看見。
“姐,你打算怎麼弄錢啊?”
周滿猶豫問出口,他想着你要是敢說把簪子在這地當了,他就能趁你晚上睡覺不注意給簪子偷走還給人家。
簪子主人和當鋪都在眼前呢,他不想丟人。
“我、我也沒想好,還得在這清門縣裏考察考察。”
考察什麼呢?
考慮房價,考慮地段,考慮人工。
做生意這東西就是看似門檻低有錢就能幹,可是天花板高的很,且他們現在還沒有多少錢。
周歡偷瞟了一眼周滿,心想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這個一根筋的你不就在想那簪子嗎。
我服了你,我不當還不行嗎,但留着也委實沒有啥用啊。
周歡胸口嘆了一口氣,姐弟倆各懷心思的回了家。
方走到門口裏面郎朗的讀書聲就響起來了,而且還不止家裏的那幾個。
推門一看,驚呆了。
這是幹啥呢?
聽爺爺那過去的事情?
只見朱五六週圍盤腿坐了一圈的小朋友,除了自家的四個娃,還有金老太太家,王老太婆家的,甚至還有李氏家裏的狗剩子和來娣,希娣。
來娣先說話:“我姐得在家裏幫襯着小嫂子帶孩子,俺們家輪流過來聽伯伯講課。”
奇了,連個童生都沒考上的人竟然教孩子背詩。
朱五六嘿嘿一笑,“這不是等不到樓先生嗎,我學問考試不行,但教這些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咦?樓先生沒一起回來?”
看着周歡疲憊的臉龐,朱五六坐起身來拍着幾個男娃的屁股催促他們快回去睡,明兒起來就有先生教他們唸書識字了。
期初周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樓先生也沒說又要收徒弟之類的。
孫佩芳一邊給幾個人鋪牀一邊說這都是孫里長的安排。
“里長的閨女今天來接老頭子回家了,真別說里長的閨女長的真俊,那女婿也是文縐縐的,一看穿着打扮那就是書香人家。
等再一問,果然,家裏是開書坊的,不是書院是書坊。
城裏應該也是聽到消息說科舉延後的事了吧,書照以前比都賣不出去了。
孫里長一合計正好求着樓先生在書坊的小二樓給孩子們上課,書都是現成的,多省事。”
周歡喫飽了就困,上牀打了個哈欠,“那樓先生同意了嗎?以前咱不知道人家啥身份,現在知道了再讓人家無條件的教咱,人家樂不樂意呀。
里長是不是衝動了。”
“是,所以人家纔去求人嗎,好在樓先生是個好說話的一口便答應了,對咱里長能在這時候保留這份寓教的心相當讚賞呢。”
孫佩芳話落,地下的呼嚕聲就傳了過來。
這朱五六一天沒幹啥活呼嚕反倒打的比從前響了。
這樣打呼嚕孩子們能睡着嗎。
在一扭頭,周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模樣很是香甜。
不睡也不行啊,她這一天天腦子裏得尋思很多事兒,都沒空和233彙報工作了。
隔天一大早先睡個懶覺還不允許。
因爲剛到辰時,就有人過來找了。
起早、幹活,打工人周歡來了。
迷迷瞪瞪的裹好棉襖,帶好棉帽子、手悶子,全副武裝的要跟着江河的隊伍往城外走。
不同於孫大壯出來時候的興奮,也不同於天寶出來時候的茫然,周歡的起牀氣很重。
別人咋問都不想開口說話那種。
“姐,一會我得幹活不能跟你邊上了,你在冰面上注意點。”
天寶就跟被周滿附體了一樣,越來越墨跡,周歡讓孫佩芳現縫的耳包那都擋不住這磨叨。
“你要的東西冰室的老闆都準備好了。”
虎子過來傳話看着周歡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簡直就是氣的無話可說。
“那就開始吧。”
虎子聽聞又轉身去前頭回話。
咱也不知道古人是什麼毛病,那小侯爺和她的距離撐死也就三步遠,卻需要一個人肉傳聲筒在中間來回的折騰。
她還不如大聲點,給這可憐的貼身侍衛省點力氣。
“每三米放一處篝火,晚上的時候能照亮方便查看,就不用這些將士們來回巡邏了。”
天寶像是碰到了知識盲區,捂着嘴問道:“那冰不能化了?”
周歡白楞了一眼,沒力氣說話,只在心裏吐槽:化什麼化,沒聽說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邊化邊凍,怎可能說化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