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騰的頻繁自己也不受累。
尤其是那些老的、原以爲坐車是享福的,現在都下了地把兒媳婦閨女送了上去。
和周歡一樣下一段在下面抻巴抻巴腿一會兒。
不大一會兒,周歡身邊就爲了一堆和做着一樣動作的小姑娘。
她伸手臂這些女孩們就跟着伸,她踢腿這些女孩就跟着踢。
原因是喜寶在外面給她表姐做宣傳啦。
就在結伴撒尿的功夫,那個個女娃都圍着喜寶好頓羨慕的誇:“你咋那麼厲害,上躥下跳的你不怕摔着?”
“喜寶,我可真羨慕你有個好爹,好讓你學功夫,你是咋耍的,也教教俺們。”
“喜寶,我阿奶就是醬樣兒的人你們別和她置氣,就是我在家裏也捱了不少打呢。
你也教教我那些拳腳,這樣等阿奶再打我的時候我就能防備着跑了。”
喜寶美滋滋的用衣領蹭了蹭下巴,很是驕傲的告訴他們,那不是爹叫的,那是表姐教的。
如今她不過是學了一招半式罷了。
表姐說了這些要是學好了能防狼呢。
周圍的姑娘們瞪大了眼珠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跟炸了煙花似的。
“防狼?那要是咱都學會了狼來了咱也不怕了。”
“怪不得當時跟着周歡姐姐跑的人啥罪沒受就幹掉了一隻野狼,原來周歡姐姐那麼厲害呀。”
更有知情的小夥伴像是掌握了第一手諮詢的狗仔一樣,耀武揚威的說道:“我可聽我爹說了,那周歡當初一個人打跑了三個小混混呢,拳腳出了名的厲害。”
所以呀,這些女孩子也安耐不住自己了,趁着修整的機會過來偷師來了。
此時周歡也是爲了嚇退那幫老是欺負女孩子的淘小子們,真的就是故意的在女孩子們圍繞的中間露了一手。
還讓主動當靶子的天寶差點嚇掉了眼珠子。
“來天寶,你倆手拍我的臉上。”
“這……”天寶握了握小手又鬆開,“男女授受不親。”
一個農村小子還挺紳士,周歡拍了拍肩膀說:“那你抓我肩膀就做出要把我推倒的姿勢。”
這個也算勉爲其難吧。
天寶蹙着眉毛禮貌的來了一句得罪了姐,隨後爲了做出周歡要的效果,兩隻孔武有力的手死死的按在了周歡的肩膀上。
嘴裏還啊呀呀的發出恐嚇的聲音。
周歡一面用手比劃着,一面身擔着講解員的重任。
“你們看好了啊,一旦有人這樣雙手抓着你肩膀往上的部分,瞧好了……瞧好了別眨眼。
你們就這樣……雙手交叉卡主他的脖子。
左手來個回勾……嘿哈,板住他的腦袋使勁的往下一壓!”
“哎呀哎呀呀呀、周歡姐饒命。”
明明沒有怎麼樣,天寶卻覺得自己的脖子不保。
這就是所謂的壓迫感吧。
一圈兒的姑娘們看了直拍手叫好,更有難以掩飾激動的抓着身邊人額胳膊來回晃悠。
喜寶眼睛閃亮亮的看着周歡。
周歡的眼睛呵護的看着被嚇慘了的天寶。
天寶的眼神……都飄了。
太丟人了,就不該出來當靶子,這回在姑娘們心裏的分量全沒了。
當即被一羣姑娘圍成了一個圈,站在圓心住的天寶很是無奈又害羞的朝着每一個人的肩膀伸出魔爪。
喜寶道:“天寶你抓緊點,你抓這麼松我都不用武功我就能制服你了。”
“啊?”天寶眼睛一怔一怔的,“使勁了怕你疼。”
喜寶不滿意道:“咋可能,表姐都不嫌疼我怎麼會嫌疼,我要和表姐一個力度的,你不幫我我就找別人去了!”
“別!”天寶一激動使出了喫奶的勁兒,就這麼一剎那喜寶學着周歡的模樣穩準狠的將天寶一個翻轉按壓到了地上。
另一邊,周歡見夥伴們都玩起來了,也收了心站在了牛車上往遠處看。
只見朱五六和高屠戶幾個正在猛進的往這邊比叉的手勢。
當即周歡就跳下了車,從後面的簾子鑽車裏去同孫佩芳說道:“舅母,備藥。”
在遠處的朱五六他們放下了痠痛的胳膊,朱五六大嗐了一聲心想道:“這個不靠譜的外甥女喲,都在這揮手了一炷香時間了纔看見,帶孩子玩嗨了吧。”
然後等再回身,幾個人臉上都裹好了村裏女人縫製好的口罩。
“幸而是這大冬天的屋裏沒味,不然這屍體不得臭了呀。”
“那咱也捂好了,以防萬一別存在僥倖心理。”朱五六指了指屋子裏說道:“這人你們確定了被人捅死的?”
王屠戶和孫興旺對視了一眼,倆人一個是獵戶一個是屠戶,刀傷這玩意整的最明白了。
這殺人的手法很嫺熟,一看刀口就知道山裏人幹出來的,捅一下沒完還連續捅了數下。
這還是仇家所爲。
朱五六沉下氣點點頭,露出的一雙小眼睛卡巴兩下。
這麼一說他確實放心了不少。
首先就大概率排出兇手是難民的可能,然後就是按照樓先生說的鼠疫症狀檢查這屋裏的人該是也沒有被感染過的。
那就該咋是咋。
埋人,拿貨。
“看看屋裏有沒有什麼路上能用上的,喫穿用的都捲起來帶着咱們得人窮路富。
那個啥,咱三人挖個坑,拿了人家東西就得替人家消災。
給他就地弄個墳吧,要是有家人尋來了也不至於太傷心。”
“是、朱大哥仗義。”
朱五六擺擺手,真仗義就不拿死人東西了。
這是逼得沒招。
過了好大一會兒大包小裹的三個人上了坡,每個人背上起碼都有二十斤的重物,很是費力。
就這樣,還是被周歡和孫佩芳攔在了坡下。
“你瞅我們幹哈?”
倆人也帶着口罩,指了指身後的吧嗒菸袋子的孫里長,“我們是奉里長爺的意思給你們徹底消毒。”
說完話,周歡的藥筒就衝着三個人的身上擠壓了過去,藥湯跟天女散花一樣的從無數的小孔內被推出。
給朱五六差點惹急眼。
“幹啥玩意,幹啥玩意,這一會兒水珠子不得結冰啊,我們傷寒了咋整。”
周歡一擡手,該輪到孫佩芳出場了。
不着急,不着慌,一人一碗熱乎的板藍根湯幹下去,上坡後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