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帶着甲方系統去逃荒 >第十四章 誒嘿誒嘿誒嘿喲
    “姐,你別動它,小心紮了手。”

    周滿剛伸手攔就被周歡掃了回去,“叫你別動,這沾到褲腳子上再帶到炕上再給你紮成仙人球。”

    “什、什麼是仙人球?”

    周歡噎住,擡頭一樂,“私塾夫子說的,在沙漠裏的一種植物,渾身都是刺那種。”

    周滿倒吸了一口氣,心情紛亂,那東西一聽就不好看他不要變成那樣,低頭看他姐的頭頂。

    姐姐好有學問哦,知道沙漠,知道仙人球,有點羨慕。

    還沒等崇拜一秒鐘急眼了,“姐你幹啥呀,這東西扎人你咋還往自己手裏放,快扔了快扔了。”

    周歡手一縮,被扎的不輕,咧嘴嘶呀了一聲,別動,這可是她的寶貝,今後的健康安全都靠它了。

    “噓!”

    周滿馬上閉嘴。

    周歡站起身來,往廚房看一眼,又往大屋炕上看一眼,拽着周滿先去了偏房,一步一回頭,擠眉弄眼嘴裏還叨咕:“你瞅瞅你這孩子幹活乾的這埋汰,快去屋裏換身衣服。”

    等倆人一進屋,周歡張開了手心,顧不得看周滿,抹了抹了溼潤的脣角。

    周滿筆直的身板微顫,“姐,這東西斷不能喫,這山裏沒人喫過,怕是會死人的。”

    想趁他姐不備搶過來,周歡又是一把捧回懷裏,那護食的眼神給周滿嚇了一跳。

    他姐這是又魔怔了?

    看來他想的對,吳師傅那塊地堅決不能讓他姐去了。

    周滿的眼神透漏着恐懼和無措,周歡眼觀鼻,鼻觀心,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過火了,她這出在周滿眼裏是不是就和指環王的咕嚕差不多?

    “咳咳。”周歡恢復如常,再次攤開手,紅紅的小手指着上面的東西說道:“你告訴姐這東西你說是從哪裏沾到的?”

    周滿紅了耳根,甩了甩頭不說話。

    這人表情挺豐富的怎麼就是不回答她呢。

    周歡咬了咬嘴脣急夠嗆,不過稍微一想也不怪他說不出來,這蒼耳本就是隨意生長,滿身是刺,行人一走一過的根本注意不到,等再一低頭只有嫌棄。

    傳說,蒼耳本身也嫌棄自己丑陋,脆嫩的小傢伙也有自己的煩惱,他嚮往藍天白雲,樹木森林。

    平生最嫉妒的草根就是蒲公英,同樣都是長在地上的,憑什麼它就能飛呢,還飛到哪就能在哪安家,個四海爲家的浪子。

    蒼耳帶着羨慕和憧憬睡着了,終於有一天野狼跑過無意把它勾在了身上,野兔跳過又把它帶在了身上。

    等樹杈子一刮,小蒼耳懵懂掉落,埋進了草叢裏。

    等春風再一次吹醒大地,一株小蒼耳畏畏縮縮地探出了嫩綠的腦袋瓜——願望成真了,它來到了嚮往的遠方。

    從此,它利用這些曾經嫌棄不已的小刺成了一個四處漂泊的浪子。

    所以呀,這些小蒼耳自己選擇掛在周滿身上的,專門來解救周歡的。

    周歡拉着周滿貓到了一邊,“你和姐說,你今天都去哪了?”

    這、、、周滿更不敢說話了、他姐問這個幹嘛。

    眼神躲閃,“沒、沒去哪啊,不是聽舅說的去林子裏扒松毛子嘛。”

    “就去了林子裏?”周歡眼神炯炯,盯得人發毛。

    周滿額尖開始冒汗,差點就被嚇得把自己交代出去了,只聽周歡嘆了一口氣直起身,眼神望向遠方,“等明兒姐和你一起去林子裏。”

    “啊?”

    “啊什麼,不行嗎?”

    周滿忙是搖頭,低頭折騰自己平整的褲腳子,“沒、沒有不行,就是、姐、你身體好了嗎?”

    周歡低着頭,微腫的眼泡看着手裏的寶貝,傻樂道:“好了,這就快好了。”

    餘下的時光裏,周歡眼睛不離開兜裏的這些小傢伙,喫飯看一眼,睡前看一眼,隔天帶着大夥做軍體拳的時候又看一眼。

    這些還不夠,得多多的纔好。

    喫過早飯後周滿想偷偷的走,周歡卻陰魂不散的跟了上去。

    昨天他們是不是這麼盯她的,她多聰明,學會了。

    孫佩芳看着拎着爬犁的兩個背影,納悶問道:“你們幹啥去呀?”

    不等周滿說話,周歡回身樂呵呵道:“我們倆再去扒點松毛子。”

    “快別去了,家裏這夠用了,再整堆不下了。”

    可不是嗎,周滿心思道:怎麼看他姐這賊眉鼠眼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去扒松毛子去的。

    周歡擺手,“那怎麼行,這冬天大冷的時候還沒到呢,咱家人多到時候該不夠用了,況且舅走前都下命令了,要我好好照顧舅母,舅母就別瞎操心了,我倆人幹手快,去去就回。”

    話沒說完拽着人就消失在了孫佩芳的視線裏。

    孫佩芳看着門口摞的蓬鬆的松毛子,撓了撓頭。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這麼會功夫又這麼聽她舅話了。

    對了,剛纔是她眼花了還是咋回事,歡丫頭的胸脯是不是漲了?一邊想着一邊手裏動作慢了下來,紅了老臉。

    孩子衣服都小了,也是時候該換了。

    另一邊,周歡和周滿踩着滿地石子的山路上,一腳深一腳淺,硌的腳丫子生疼。

    周滿擰過頭,心裏滿是疑竇,“姐,你到底要幹啥?你就告訴我還不行嗎,你這樣我、我心裏沒底。”

    “你心裏要啥底。”周歡彎腰一百二十度,眼珠子都快貼地上了拿出了不要髒手絹來回掃蕩草叢。

    入冬了,這東西可快過季了,新鮮的怕是摘不着了,只能用撿的。

    “我是你親姐,你是我親弟,我還能害你呀。”

    誒呀。

    咋就是沒有呢。

    乾脆別讓人愣着了,扒楞了一下週滿,“弟,你也快點幫姐找找,姐還要昨天那蒼耳,越多越好。”

    “蒼、、、耳?”

    周歡直起腰看人,說好的古代勞動人民呢,這都不知道,又好好的解釋“就昨天那個帶刺的小球球,圓形的,你還記得不?”

    啊、記得,周滿瞬間秒懂了,脫口而出,“姐說的是老廠子吧。”

    周歡一愣,好土的名字。

    旋即揮了揮手,管他什麼名兒反正就是那東西,趕緊實話實說告訴周滿,怕這人腦袋裏又胡思亂想。

    “姐要那東西有用,不是喫,是用,你不是惦記姐身體嗎,你給姐找那個東西,姐用了好使,病能好。”

    “當真?”周滿傻了眼,這多少藥都用到他姐身上了不見好,那雜草里長出來的小、、、仙人球、、、能治好他姐?

    猶豫後咬牙,願意一試,“行!我給姐找!”

    說完就要彎腰學他姐,周歡一擡手“不急。”

    從胸口的懷裏掏出了幾塊破布還有麻繩,拉過了周滿的手,先用布蒙上別露肉,再用繩子系手腕上紮緊,裏面小手可以自由活動。

    把愛大聲說出來:“看明白沒,裏面是手,外面套布,碰到了老廠子沾到的是布,多尖的刺咱們也不打怵,這就是我說的勞動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