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能到大師這個檔次，誰沒有點隱私的東西呢？
更何況柯晨是當着錢老的土撥鼠的面把元素本源吸收了，其他人不那麼清楚，錢老多少知道一點。
“你怎麼喫進去的我不管，關鍵是你喫下去之後,有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錢老更關注的是喫下去後的影響。
“完全沒什麼感覺，不過我建議如果別人喫的話，要先研究一下再說。”
柯晨敢喫是因爲界面的提示，他能喫，不代表這東西別人也能喫。
錢老點點頭：“那就先這樣吧，勝勇,等會幫我擬個文件，通報下去，發現任何類似異常立刻清場,封鎖。”
“還得在人聯開個會，崩壞降臨肯定不止這一處，樹仙人，崩壞是具備不停傳播的性質的是吧，”
樹爺爺頷首：“是的，被崩壞控制的人，腦部會逐步病變，最後孵化出一隻這樣一隻蟲子。”
“而他們會作爲新的崩壞傳播點，向外輸送更多的崩壞。”
錢老嘆口氣：“希望還來得及吧。”
“對了柯晨，釣魚計劃仍然會正常進行，現在聖國組織很老實，我猜從戰略局勢來講，要麼是醞釀着殺你，要麼是醞釀着殺我。”
“你要去西大陸契約火焰巨龍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所以肯定是先殺你了，做好心理準備。”
錢老拉開一道空間黑腔，帶着林大師走了。
留下面色尷尬的柯晨和笑得十分燦爛的毛曉蘭。
“誰說去西大陸沒危險的？”
“就去契約個靈寵,跟玩一樣，這都誰說的？”
“你個大騙子，氣死我啦！”
柯晨瞬間頭大如鬥。
這纔是真正的崩壞來襲，比遊樂場恐怖多了。
……
8月13號，上京市機場。
王振穿着便裝，正在邊看手機邊等待登機。
直到另一個人坐在他身邊。
“你來了。”
“我來了。”
“其他人也來了。”
“那就好。”
柯晨也拿出手機，同時悄悄觀察周圍的情況。
他們這趟西大陸之旅，規格極高，肯定附近很多眼線。
“別看了，都是專業人士，還能讓你找到了？”
“對了，聽說你最近出了點小問題？有沒有內幕說一說？”
王振一臉好奇。
“暫時不能說，保密程度比這次釣魚之旅還高。”
柯晨殘忍拒絕。
他現在帶着口罩和帽子，跟旁邊的王振一樣把自己僞裝成普通遊客。
當然，在這個四處充斥着危險的年代，能進行出國旅程的人，身份背景肯定也不會太差。
“發給你的行程你看了嗎，要不要我再講一遍？”
王振詢問道。
“不用了，我都記過了。”
整個釣魚計劃柯晨前天就收到了，錢老特批讓柯晨可以跟身邊的人一起看，意思是總會讓你當餌,肯定也會對你負責。
計劃書一共二十多頁，分了四個階段，起飛階段，行進階段，契約階段，返回階段，每個階段都做了詳細的籌劃。
柯晨看看時間，起身去到最近的衛生間，打開男廁所左起第三個隔間。
裏面已經有一個跟他打扮一模一樣的青年人貼着牆壁，在等他。
對面的青年照着柯晨開始調整自己的穿着細節，同時，一隻土黃色的史萊姆爬上青年面部，迅速變成柯晨的樣子。
黃土史萊姆，中部黃河流域的特色靈寵，具備極強的可塑性，在易容，僞裝領域特別常見。
所以這東西也被總會嚴格管制，基本都是軍用。
三十秒過後，對面的青年已經完全變成了柯晨的樣子。
柯晨拍拍他肩膀，自身藏在門後，而變成柯晨樣子的青年走出去，接下來，他會跟王振坐上原定的那班飛機。
這是起飛階段的第一層，在大範圍內傳播柯晨的動向，這一層不具備任何保密性。
柯晨拿出一個螺絲刀，把水箱卸掉，輕輕一敲，眼前的磚牆奇妙地展開，露出一個一米多的通道。
柯晨俯下身子鑽進去，化妝師，衣櫃間已經幫他準備好了，他坐到化妝鏡前，開始變裝。
這是起飛階段的第二層，柯晨會進行變裝，準備乘坐另一班飛機，林大師會跟着保護他。
第一層保密性低，就是大範圍放煙霧彈，第二層的行程保密性較高，只在小範圍定向投放，用於釣魚。
所有的知情人都在可控範圍，根據柯晨被襲擊的情況，隨時準備起底抓住臥底。
裝扮完後，柯晨從暗門的另一側出去，出來就是航司的貴賓休息室包間，林大師已經在等他了。
“來了，這是你的道具。”
林大師推給柯晨一個硬幣。
這是起飛階段的第三層，最終柯晨要在兩班航班中選一班乘坐，而選擇的依據就是靠硬幣。
把選擇權交給隨機，才能最大程度上規避被敵人推理的可能。
而當柯晨通過隨機確定行程後，第二層的人就會定向收到錯誤的行程，只有最頂層的一小撮人才會收到正確的行程。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柯晨遭遇到了襲擊。
那麼大家對現在的情況就心裏有數了，錢老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優先把總會里的臥底揪出來。
“差不多了吧，該做決定了。”
林大師提醒道。
柯晨把硬幣抓起來：“數字朝上就飛普士徳，花紋朝上就飛希邦國。”
叮。
硬幣被拋起又落下。
數字朝上。
“就飛普士徳吧。”
普士徳就在蘭西國的鄰國，最近也被反覆調查，抓出了幾個臥底。
林大師沒說什麼，拍了照片，上傳到總會內部羣聊中。
龐大的情報機構開動起來，兩條截然不同的信息被傳遞到不同的人手裏。
而接下來這些信息再次流傳會出現什麼結果，等一會就知道了。
“乘坐DE4396號航班，飛往普士徳的旅客注意了。”
“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A2號閘口登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林大師丟給柯晨一本護照：“走吧，做好戰鬥準備。”
“時刻記住你不會飛，不要自作主張。”
“嗯……好的。”
柯晨本來確實沒有會飛的靈寵，不過在陰陽魚進化到陰陽雙子之後，其實他也能飛了。
只要陰陽雙子同時拎着他，其實是能撐住他的重量的。
不過這個飛法嘛，有點丟人就是了。
柯晨決定還是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