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食土技能去喫石頭，並不是不行，穿山獸肯定也喫過碎石頭。
但是把石頭當主食，就跟喫壽司把米飯吃了，把配料留下了一樣。
很難受，很痛苦。
“一開始會有點難受，後面就好啦，坨坨，試着把碎巖技能的感覺融進食土裏面去。”
柯晨鼓勵道。
“昂昂。”（那我試試吧）
坨坨認命了，既然無法抵抗，那就享受吧。
它一開始一邊碎巖一邊食土，碎巖是爲了把岩石切得更細，食土是爲了消化。
正常來說碎巖招式是用手或者爪子來完成，坨坨用牙齒來完成也是一個創舉了。
我碎，我喫，我碎，我喫……
坨坨狠狠地啃着嘴裏的石頭，好像在跟石頭打架一樣。
隨着坨坨越來越熟練，它開始感覺不對勁了。
怎麼這麼香？
我再喫一口看看……還是很香！
看着坨坨找到了喫岩石感覺，柯晨甚是欣慰。
不枉費他花了一筆零花錢買的可食用泥灰岩，這種東西可以拌進飼料裏給豬牛羊喫。
所以味道肯定比普通的石頭好喫得多。
等坨坨熟練了再換成普通的石頭，還能再省一筆錢。
老資本家了。
這套培養方法是柯晨自己推算出來的，目的是培養出坨坨的巖元素親和。
碎巖是分解岩石的技能，按照技能學的理論，本質是對物質進行巖元素的分解。
食土技能就是把土壤進行大地元素分解，再攝入進體內。
那麼食巖技能肯定也是如此，碎巖加食土，應該可以提前培育出食巖技能。
如果培育不出來，柯晨就準備用技能教學機器，給坨坨提前安排上。
等坨坨可以攝入巖元素後，再通過藥劑或資源輔助，掌握巖元素親和指日可待。
之後就奔着麒麟一路推進就完事了。
……
“晨哥，不早了，要不我們聊聊天休息吧。”
毛曉蘭打了個哈欠。
“沒事，你先回屋吧，我今天必須給這個特效做出來。”
柯晨死死盯着電腦，一頓操作。
“那你叫我過來，還真準備晚上一直改ppt啊。”毛曉蘭撅嘴不滿道。
柯晨正色道：“曉蘭，你不知道，ppt是一場發佈會的靈魂。”
“節目效果好不好，全看ppt做得好不好。”
“所以我才找你過來幫忙，別人我信不過啊。”
毛曉蘭立刻就恢復專注，驕傲道：“那是，還得是我靠譜。”
“好，這一頁再幫我調整一下，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整一個五彩斑斕的黑……”
夜越來越深，但是工作還在繼續。
一直到凌晨，柯晨覺得差不多了，轉頭一看，毛曉蘭已經不知不覺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柯晨覺得自己真是個大聰明，三句話就讓毛曉蘭幫自己改了十八頁ppt。
但是睡着了怎麼辦呢，柯晨只好推着毛曉蘭的凳子給她送進屋，然後抱上牀，再把被子小心翼翼地蓋上。
夜光下，毛曉蘭平躺着，好像在做着什麼美夢。
“晚安。”柯晨小聲地說道，隨後關上門。
他不知道的是，關上門後毛曉蘭立刻起來在牀上翻滾了好幾圈。
“他抱我了……還對我說晚安……嘿嘿……”
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
1月10日，研究員協會。
“您好，我要去1號報告廳。”
一個外國人遞出手裏的兩張邀請函，接待的工作人員比對了一下，放行進去。
“曼寧博士，請您上二樓順接引方向進入會場，您的座位在第一排4席。”
“謝謝。”曼寧博士道謝一聲，大步入內，助手在身後快步跟上。
博士走後，兩個接待員開始竊竊私語。
“那是曼寧博士啊，亞美利奴國技能學首席都來了，立鮮的首席也來了，今天至少來了一半國家的技能學首席，這研究了不得啊。”
“你認識國內的研究員大拿就算了，這你都知道，你個御獸師你懂那麼多，你要考研啊。”
“少來，我看你也沒怎麼被研究員看得起過。”
能容納五百人的會場裏，距離開場還有半個小時，一多半的位置已經坐上人了。
王振在第一排跟華國的技能學首席方公逵混了個位置，第一排並不是座椅的形式，而是一個三人桌，可以供研究員和助手同坐一桌。
“老方，這研究這麼厲害嘛，我看四大公司的人都來了，還有很多其他國家的首席。”
方公逵無奈地看了看王振：“不是我說，王振，你好歹也是個校長，多少得有點文化吧。”
“技能學跟藥劑學，培育學，對戰理論學，元素學等等這些學科的最大區別是什麼？”
“不知道。”王振毫無自覺地搖搖頭，彷彿被說沒文化的不是他。
無他，御獸師們早都習慣了。
“其他的學科基本都有實證的機會，唯獨技能學接近於玄學，我們的研究成果是很有道理，但是每隻靈寵的個體差異太大。”
“優化技能，教學技能，這都是一個御獸師必備的經歷，想象空間也很大，但是解決不了個體教學差異的話，所有的研究都帶有空想性質。”
“解決標準化教學問題，是所有技能學研究者的夢想。”
方公逵解釋道。
王振摸摸下巴：“哦，原來如此，那確實是跨時代的發明了。”
“原來我這兩個學生這麼厲害，給北一御爭光了啊，我得找個機會在給點獎勵。”
“什麼？你的學生？北一御不是在北川市嘛？”方公逵震驚道。
王振解釋了一下許良成的來歷，還有北一御對研究型人才的大力支持，結果被方公逵一頓挖苦。
“就你這還叫支持？氣死我了，在我的研究所，像許良成這種項目立項我就給批500萬人聯幣。”
“不當人子，你還是專門搞御獸師高中吧，別霍霍人家研究員人才了。”
“這個學生，我要了，在你們北一御純屬浪費時間。”
王振沒正面回答，他心裏腹誹我開學校是爲了激發學生潛力，你開研究所爲了研究成果，那能一樣嗎。
我御獸師不跟你們研究員一般見識。
倒是方公逵主動跟王振說話：“王振，你看那邊，那位是立鮮的技能學首席學者，星川學。”
“在技能學領域，他被譽爲是最接近技能教學機器的學者，結果還是被我們華國人先拿出了成果。”
“等會提問環節，估計他是個硬茬子，不好對付。”
“你確不確定你學生的成果有效，我每年都要跑個一兩趟這種技能教學機器的發佈會，基本都是造假的。”
王振摸摸下巴：“我不太懂啊，但是柯晨的盤角貓學會了雪狐狸的凝冰替身是肯定的，在實戰影像裏我見過的。”
“算了，問你也沒用，等會就知道了。”
王振再次受到暴擊。
時間一分一秒走向發佈會的開場時間，此時場中已經密密麻麻坐滿了人。
發佈會採取的是申請制度，只有在所在領域有一定影響力的人才會獲得被邀約資格，到場觀看。
主講臺邊緣還有很多媒體正在調試設備，
關於技能教學儀器的發佈會每年都會有好多次，但是上了《靈寵報告》的，還是第一次。
王振看了看錶，5點57，還有3分鐘開始。
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說些什麼東西，例如還有幾分鐘開始，請大家做好準備之類的。
留給大家的只有一開始，工作人員搬上來的兩套宇航倉式的設備。
“你這學生還挺能吊胃口的。”方公逵小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要怎麼搞。”王振也納悶。
騰，騰，騰，騰，一盞一盞燈滅掉，只留下臺上的聚光燈，指向兩個艙門。
馬上要開始了，臺下觀衆立刻壓低了說話聲，靜等開始。
“晨哥，良成，準備好了嗎？”
後臺主控室，毛曉蘭對着麥克問道。
“沒問題，開始吧。”耳機裏傳來了柯晨肯定的聲音。
毛曉蘭輕點電腦，控制主講臺的屏幕亮起。
一張只有文字和漸變黑色背景的ppt呈現在衆人眼前。
“這一次，改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