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鹽城見導師前,瀟湘將金毛寄養在了救她的老者家中。
常見小區裏的三室一廳,一家三口在此居住。
自從老者去世後,這家人對她並不待見,但是賀禾跟她親近,兩個都是女孩子,在瀟湘初來乍到時只有賀禾願意親近,女性之間總會有些隱私話題,兩人之間相處了段時間之後也算是無話不談。
瀟湘帶着沈淮跡上門帶湯圓回家,賀禾開的門。
“瀟湘姐姐。”十八歲的小姑娘,耳朵上駕着支水性筆,見到瀟湘時嘴角險些咧到耳後根。
瀟湘溫柔地笑,“好久不見,阿禾又長高了些。”
賀禾敞開門,拿手比了比,“瀟湘姐姐,我長得比你高了半個頭。”
向來委婉的瀟湘沒忍住,嘴角的笑意更甚。
聽見主人的聲音,湯圓從臥室裏跑出來,瀟湘走進去,沈淮跡緊隨其後。
知道主人身體不舒服,不經嚇,湯圓跑出來時利落在瀟湘面前蹲下,那模樣好不乖巧。
湯圓的母親是賀禾爺爺養的金毛。
湯圓的母親去世一年後,賀禾的爺爺也去世了。
瀟湘眼眶微熱,蹲在地上將那高大的金毛摟在懷裏,毛茸茸的,她上手摸了摸,低聲念着,“湯圓……”
湯圓吐着舌頭笑,激動地喊了好幾聲,“汪!汪!”
賀禾關上門,像是見不得這種傷感畫面,她捂了捂眼睛,目光逐漸落在了跟在瀟湘後面的那個身影頎長的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很高,長得俊,穿得也不磕磣。
不用猜也知道,這又是瀟湘的男朋友,而且還是過了幾天就會提出分手的那種男朋友。
所有人都不喜歡瀟湘姐姐。
除了她跟湯圓。
沈淮跡將瀟湘從地上扶起來,見她眼裏有淚,他擡手給她擦了擦,滿眼心疼地說,“別哭。”
她一哭,他覺得他會欠她的更多了。
賀禾給瀟湘端來了杯熱水,“瀟湘姐姐,你過來坐會兒休息休息。”
瀟湘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
沈淮跡扶着瀟湘坐在沙發上,腿邊忽然多了只金毛,他忽然嫌得礙事。
金毛嘴裏叼着紙巾盒跑到瀟湘面前,瀟湘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位置,一手還摸着金毛圓溜溜的腦袋,“謝謝湯圓。”
下一秒,湯圓蹲着地上吐着舌頭眼巴巴地望着瀟湘笑。
在賀禾家裏呆了段時間,兩個姑娘之間的話題很隱私,沈淮跡跟湯圓被留在了房間外,倆姑娘在房間裏竊竊私語。
二十多分鐘後,瀟湘拎着個禮盒袋出來,透明的那塊位置,清晰看見裏面是個陶瓷水杯。
“要走了?”沈淮跡問。
瀟湘點頭,“晚點阿禾的母親下班了回來見到我,少不了又要訓一次阿禾。”
她熟練地給湯圓戴上牽引繩,“走吧。”
沈淮跡拿過瀟湘手裏提着那個禮盒袋,作勢就要去牽湯圓,“給我牽吧。”
瀟湘搖頭拒絕了,“湯圓不喜歡生人。”
沈淮跡拿過牽引繩,“遲早都是一家人。”
瀟湘默了默,沒說話。
回去的路上,湯圓出氣地乖巧,跟往常一樣走着散步的步伐,而不是像沒有牽引繩的束縛到處躥。
沈淮跡摟着她的腰,笑了笑,“可能我有兇相。”
“不會,你很好的。”
發自肺腑的話,比情話都說得動聽。
“不好。”沈淮跡眸光暗了暗,他忽然停下腳步,緊緊把身側的女孩摟進懷裏,“對不起……”
他的嗓音低啞得不行,“如果我這幾年肯在外地找一找,我們就不會錯過這麼多年了。”
道歉的話她從他嘴裏聽到了太多遍,垂落在兩側的手臂緩緩攀上男人寬闊的肩膀,像安撫哭泣的小孩,她輕輕地拍了拍,眼眶忽然也有些發熱,“沒事的,我們還有以後。”
“對不起……”
牽引繩落在地上,湯圓無辜地蹲在地上,烤焦的地板燙得嚇狗。
陽光落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不知不覺,兩人身上都冒了些密汗。
沈淮跡鬆開瀟湘,一手打着傘,另隻手提着東西。
瀟湘只好牽着湯圓,湯圓喜歡瀟湘,跟在她腳邊走。
看着地上兩道相挨的身影,瀟湘忽然感慨,明明目前對對方都談不上是熟悉,可是那畫面看起來,卻格外的和諧。
明明自己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卻會對他產生依賴感,會有所謂的默契產生。
回到家,沈淮跡開了室內的空調,沒有開得太低,溫度不冷不熱。
瀟湘給湯圓餵了些糧,就回臥室裏換睡衣,她平時很少出門,在家裏比較喜歡穿睡衣。
沈淮跡在廚房裏忙活,他把冰箱裏的東西全部挪出來清理了遍再重新擺放。
冰箱裏只有簡單的食材,隔層裏放滿了雞蛋,再往上便是幾盒速食。
他又將藥盒放在置物架上一一擺放整齊,在客廳裏忙了許久,他看了眼趴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湯圓,他放心地去房間。
然而,一踏進,他心跳突然急劇加快。
臥室裏拉着深色遮光窗簾,而站在牀邊換衣服的少女露着光潔的後背,正被那內衣釦子糾纏得夾住了長髮。
再往下,蕾絲的南瓜褲下兩條筆直的腿又細又長。
沈淮跡關上門,他驀然走進去。
聽見動靜,瀟湘下意識回頭,她的臉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她一愣,忽然羞恥。
“我幫你。”沈淮跡走到她身後,那顆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被他理智輕輕撫平,他小心翼翼地抽出她被卡住的髮絲,他壓着嗓子,“要脫掉嗎?”
她脖子上卡着還沒落下的睡裙,她的睡裙都是有胸墊的。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剛說完,連續咔噠三聲,沈淮跡揪着她的小衣服從她胳膊裏抽了出來,順手放牀上,他將她睡裙扯下。
見她臉紅得像是滴血,他又說,“我沒偷看,只看到了後背。”
前面被睡裙擋着,一直遮到打底的睡褲上,想看也看不到。
瀟湘瞬間羞恥到極致,她將牀上的衣服塞進被子裏,磕磕巴巴地,“你、你流氓!”
沈淮跡耳根子紅了個透,“我就看過一次,你不同意,我肯定會尊重你的意思。”
情竇初開的年紀,熱烈張揚的性格,他喜歡刺激,對心心念唸的姑娘又哄又騙。
於是,他把自己給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