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場這麼些人,除了喬姣姣根本就沒人看見她。只要她咬死不認,喬姣姣又能耐她何?
“你當真以爲,你的計劃天衣無縫,萬無一失嗎?”
喬姣姣笑了笑,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叫顧傾城不免有些心慌。
難道她掌握了什麼把柄不成?
不不不,她一定是在詐自己!她不可能知道的!
顧傾城給自己做着心理疏導,自我安慰着,一邊小步向後退,想要離喬姣姣遠一些。
“怕什麼呀?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喬姣姣歪了歪腦袋,再一次逼向了顧傾城。
後方是成王,前面是喬姣姣,顧傾城無路可退,無路可走!
“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的。”顧傾城艱難的扯起一個角,強顏歡笑的樣子,比哭還難看。
“嘿嘿,是啊!”
喬姣姣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中,一把扯過了顧傾城別在腰間的香囊。
香囊被纏的很死,囊口處用繩子繞了一圈又一圈,裏面像是有着什麼不可窺視的祕密一般。
“你幹什麼?!”顧傾城尖叫出聲,張牙舞爪的就要去奪回來。
但是她又哪裏是喬姣姣的對手?小姑娘一溜煙就多到了池宴身後,甚至還探出來一個腦袋,吐了吐舌頭。
“緊張什麼呀?我就是覺得你的香囊很好聞,想看看而已。”
喬姣姣撅了撅小嘴,一臉無辜相。
費了老半天勁,才把打着死結的香囊的囊口處的結給解開。
裏面確確實實全部都是香料,就表面看着,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你看看,我都說了,什麼東西都沒有。”
顧傾城猛的鬆了口氣,走到了喬姣姣身邊,想要奪回自己的香囊。
但最終她的手還是落了個空。
“能不能還給我的東西?!這是我的。就算你再怎麼身份尊貴,也不能欺負我一個小小女子吧。”
顧傾城似乎是着了急,語氣強硬,與她平日裏的柔弱小白花形象完全不相符合。
喬姣姣挑了挑眉毛,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面前這個披着一層羊皮的狼?
“哦吼!姑奶奶欺負的就是你!”
喬姣姣囂張嘚瑟至極的一笑,把香料倒了一些在手中聞了聞。
這是迷迭香,可並沒有很純正。還是泛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的!
“殿下!那香囊是我孃親一針一線縫給我的,我平日裏都一直戴在身上,寸步不離。
郡主這般,不是在羞辱我嗎?”
顧傾城見這邊行不通,立馬跑到了成王跟前尋求支援。
成王也是屬實沒有辦法,就算是他想幫,也實在是愛莫能助。
擡頭看了一眼還在淡漠的盯着自己的池宴,成王選擇沉默不語。
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不滿與怒火,該死的,他遲早這兩個人付出代價來!
看來計劃必須得提前了!
喬姣姣叫來了一個太醫,讓他去研究香囊裏那有一些不對勁的香料。
果然,太醫院的人也聞出了這香料不是尋常的迷迭香,其中反而加了一點催,情散的成分。
喬姣姣想到了自己手帕中包裹着的白色粉末,連忙將其小心翼翼的取出,遞給了太醫院院判。
“這,此物正是催,情散。稍微吸食一點,或者和着食物茶飲一類的東西服用下肚,不過一會兒就會生效。
這東西無色無味的,碰到油脂茶水即可溶,平時很難發現,更難留有蹤跡。”
太醫院院判神情有些複雜,他常年居於這宮中,這些手段他也見得多了。
所以,顧傾城把這東西藏在了什麼地方?
或者說,她手帕裏的這些,已經是最後一點了。
“迷迭香裏面混着一些這種東西我也不知道,而且你們也都說了,這是混着的。
既然是混着的,藥效哪裏有那麼厲害呢?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顧傾城據理力爭,反正現在她身上除了這一個香囊之外,沒有什麼別的疑點了。
他們又憑什麼僅僅憑一個香囊,就定了她的罪?
“原來是你乾的好事兒啊!本公子就說,怎麼渾身難受。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居然敢就如此混賬之事!”
鎮北侯公子在自己小廝的照料之下,身子總算是爽利了一些。
他雖然身體不舒服,腦子確實清醒的,剛剛的一切全部落入他的眼底。
心中對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沒有一絲半點的好感。
“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這麼做的好處又是什麼呢?”
顧傾城心中已經拿定主意。無論怎樣,這件事情都不能蓋棺定論,就算懷疑她又怎麼樣?
拿不出證據,那就不是她做的!
“你當真以爲我拿不出證據來嗎?還是把在場的大家都當成是傻子一般,哄的團團轉?你覺得這樣你很有成就感嗎?”
喬姣姣冷哼一聲,這人還真是相當的自以爲是。
總覺得自己聰明,實際上愚蠢至極!
顧傾城這次鐵了心,覺得喬姣姣就是故意的套自己的話。
越是在這個時候,自己就越不能慌。她定是拿不出什麼證據,這纔想着從她說話的破綻入口。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顧傾城擡眸直直盯着喬姣姣,看着坦蕩至極。
“我手帕的這些白色粉末,就是在你剛剛趴着的地方拾起來的。咱們兩刻鐘之前見過的,不是嗎?”
喬姣姣無奈的聳了聳肩,原本想着她能夠坦白從寬,既然好好的機會,自己不珍惜,不把握,那也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你說見過就見過了嗎?在場這麼多人,誰看見了?你這就是空口白牙的污衊我!”
顧傾城咬死不認見過喬姣姣,甚至還倒打一耙。
“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撞你姑奶奶槍口上!
這些白色粉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還粘在你的鞋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