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姣姣藉着微弱的燭光,就瞧見不遠處假山似乎站着兩個人影,而那位女子穿着一身宮女的衣服。
只是能隱約的瞧見,兩人離得很近,似乎下一秒就要貼在了一起。
那位看似男子的身影,行爲舉止輕浮,而另一位女子雖然在躲閃,但是從她這個角度來看,卻又有幾分半推半就的意思。
好奇心害死貓,喬姣姣想着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男女私會的好。
這個時候正是年輕,有一顆躁動的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沒幾步,就又碰上了一個熟人。
“清河郡主?!”
此人正是顧傾城,她的臉上寫滿了詫異,甚至還帶着一絲慌亂。
她慌什麼?
喬姣姣是有一些不解的,點了點頭,準備和其周旋一番。
“怎麼還不去壽宴大殿呢?這會兒夜已經深了,皇宮的路太過繁雜,不仔細注意的話,怕是要迷路的。”
顧傾城話裏話外的,都是要將喬姣姣給攆走,這也不免引起了喬姣姣的懷疑。
“你很怕我繼續待在這兒?”
喬姣姣眸子一縮,緊緊的盯着顧傾城的雙眸。
一股極強的壓迫感襲來,顧傾城將自己兩頰旁的髮絲別在了耳後。
這個小動作可並沒有逃過喬姣姣的眼睛,整理頭髮這一類舉動,就是緊張的表現。
“告訴本郡主,你在緊張什麼?”
喬姣姣輕輕的拽下了自己腰間的鎏金小球,放在掌心把玩。
“郡主你當真是說笑了,我只不過是擔心夜深了不太安全罷了。”顧傾城這次隱藏的很好,說話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是嗎?你是真的擔心本郡主,還是害怕我破壞了你的計劃?”
喬姣姣不置可否,並沒有再搭理顧傾城,而是朝着假山的方向走去。
她倒是要看看,顧傾城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很明顯的做賊心虛!想起假山那裏讓她覺得似曾相識的聲音,喬姣姣頓時就覺得不妙。
這顧傾城分明就是要害人家姑娘的清白!
“你不能去!”
顧傾城見狀,加快了步子擋在喬姣姣跟前,甚至還要拽她的胳膊,以阻止她的舉動。
“讓開!”
真是愚蠢至極,她難道不知道這種舉動,會更引起她的懷疑嗎?
喬姣姣側着身子躲過了顧傾城的動作,加快了步子,向着假山而去。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並未引起假山那邊一男一女的關注。
喬姣姣趴在假山的後面,透過一條縫隙朝裏看。
一個粉雕玉琢的玉面小公子一臉的不懷好意,而與他對立面的女子,正是顧傾心!
顧傾心此時的狀況非常的不對勁。
就算是處於黑夜之中,也能看得見她的整個臉頰通紅,一隻手扶在假山的石頭上,顫顫巍巍的,似乎是站都站不穩了。
“郡主,我有事情想找你,先跟我過來一下。”
顧傾城小跑着跟了上來,呼吸急促,手中似乎還捏着什麼東西。
這是想殺人行兇不成?
真不知道這孩子是愚蠢還是愚蠢?要換做是她想殺人滅口的話,纔不會出聲叫一下呢!
喬姣姣嗤笑了一聲,這位還真是愚蠢且聰明的典型代表人物啊!
喬姣姣憑着感覺,一把捏住顧傾城的手腕,將其手中的棍子奪了過來。
因爲拽的力氣過大,直接叫顧傾城一個踉蹌,差點站不住,磕在假山上的石頭上。
“跟姑奶奶我還想玩這些花招?”
喬姣姣慢慢的湊近顧傾城,說話的聲音微弱而細小,呼吸噴灑在了顧傾城的臉上,直叫她覺得不寒而慄。
“原本沒有懷疑什麼,如今你這番舉動,心裏有鬼吧?”
喬姣姣眨了眨眼睛,捂住顧傾城的嘴,不叫她發出絲毫的聲音來。
“唔,唔唔!”
顧傾城劇烈的搖晃着自己的頭,想要掙脫喬姣姣的束縛,但是她一個柔弱女子又怎麼可能是身爲靈者的喬姣姣的對手呢?
喬姣姣不願意聽她胡說什麼,一切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就算她說的天花亂墜,那也是無濟於事。
喬姣姣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卷膠帶,將其粘在顧傾城的嘴上,把她甩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管她跑不跑呢,她純粹就是嫌這傢伙太聒噪!
“幹什麼呢?!”
喬姣姣拎着棍子,繞到假山前面,來勢洶洶的樣子叫顧傾心和那玉面小公子都嚇了一跳。
顧傾心在看見喬姣姣的那一刻,瞬間整個人都繃不住了,拽着喬姣姣的衣袖,一臉的無措。
“你是何人?膽敢壞本公子的好事兒!”
那玉面小公子皺起眉頭,對這突如其來出現的女子顯得很是不滿。
“我是你爸爸!”
喬姣姣微微擡起眸子,邪笑了一下,就拎着棍子,準備給那人來上一下。
不過對方輕易的,就躲過了她的招數。
喬姣姣挑了挑眉毛,看來這還是個練家子啊!
“在皇宮裏頭如此肆意妄爲,你該當何罪?!”玉面小公子冷哼一聲,上上下下打量着喬姣姣的穿着。
心中只覺得奇怪,面前這個姑娘穿金戴銀,身份絕不簡單。只是又有哪家的大家閨秀,舞槍弄棒的?
“那你以爲你剛纔的行爲又該判何罪?”
喬姣姣猜測着對方的身份,他既然能出現在皇宮裏,且長得鍾靈毓秀,任誰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來。
“切!我爹可是鎮北侯,就是如此,旁人又能拿我怎麼樣?無非就不痛不癢的說兩句閒話。
即便如此,本公子我也不在意。等皇上的壽宴一過,本公子自會回到藩地。”
這話說的,那是相當的狂傲。
不過他確實也有狂傲的資本,鎮北侯當年權力滔天,就和如今的攝政王一樣。
先帝在時,爲了打壓鎮北侯可是想出了無數辦法,琢磨了數次,最終給其分了封地,這才解了其心中一大患。
總之是個難對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