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姣姣心翼翼的下了塌,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動作,生怕在池宴面前出了洋相。
書房右拐就有一間黑曜石蓋的茅廁,喬姣姣不禁感慨,這攝政王府當真是壕無人性,啥東西都要用最好的。
在這裏住久了,還挺容易做夢,每天起來都是這幅景象,都覺得自己是什麼迪某尼在逃公主了。
喬姣姣接過新竹遞給自己的小布袋,昂着腦袋,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一樣進了茅房。
過去了大約有半刻鐘,新竹都不見自家主子出來,頓時心生疑惑。
“郡主啊,你好了沒?還需不需要旁的什麼?”
新竹不說話還好,她一張口,喬姣姣就有些尷尬了。
她發現她根本就不會使這個玩意兒!
還是現代的a某c方便一些,這個世界的月事帶長得屬實是奇怪!
就算喬姣姣再怎麼不願意承認自己無能,新竹還是進來一步一步的教喬姣姣這東西怎麼用。
等弄到最後,喬姣姣出了一頭的冷汗。
倒不是小腹疼導致的,而是給着急的。
卑微喬姣姣在線學習…
她這會兒也不疼,等處理完了這些之後,喬姣姣又回到了書房,決定繼續自己的本職工作。
早日完成她的還款大業!寄人籬下的滋味,她可是受夠了。
想到此處,喬姣姣恨恨的瞪了一眼池宴。
池宴則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打她剛回來,面部表情就極其豐富,變幻多彩,一會兒一個樣。
時而羞怯,時而憤怒,現在又覺得委屈。
這會兒更是心裏罵他,還說什麼寄人籬下?!
捫心自問,他攝政王府何時虧待過她了?!
池宴氣的不輕,整個人鐵青着一張臉,原本想詢問喬姣姣狀況的話憋到了嘴邊,最後囫圇吞了下去。
這小沒良心的!
喬姣姣看見對方給自己沒有好臉,研墨的手勁兒都加大了不少,結果一個用力,墨汁直接滴濺了出去,濺到了池宴那張俊朗的臉上。
喬姣姣心裏其實是想笑的,看見這個平日裏作威作福的男人出糗,她還是想狠狠嘲笑一番的。
但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忍了下來。
“想笑就笑吧。”
池宴無奈的嘆了口氣,今日他好說話的要命,就是這個樣子,也沒有責備喬姣姣分毫。
喬姣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
主要是現在某人實在是太搞笑,墨汁濺在了他的臉上,剛剛巧就落在了鼻翼兩側,呈八字狀。
偏偏他還板着一張臉,加上一對八字鬍,怎麼看怎麼滑稽可笑。
“有那麼可笑嗎?”
喬姣姣聽到池宴語氣中帶着一絲慍怒,隨後也不再敢開玩笑,她可不願意得罪他的金主爸爸,現在喫喝拉撒全靠池宴呢!
喬姣姣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溼潤,從袖口處取出了一條帕子,蘸了一點白玉蘸中的茶水,就要去擦池宴臉上的墨汁。
池宴先是一愣,下一秒,小姑娘的俏臉就離自己不過一公分,一隻小手託着自己的臉,另一隻則是捏着帕子仔細的替自己擦拭。
呼吸不緊不慢,溫熱而綿柔,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灑在他的臉上,帶着一絲若隱若現的香味。
那香味並非是什麼香膏或者脂粉的味道,倒有點像是體內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
一縷髮絲從小姑娘耳後俏皮的逃了出來,掃在池宴的脖頸處,一絲絲的癢意襲來,撓在了人的心口。
喬姣姣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微微擡眸,與之對視。
下一秒就撞入了一雙燦若星辰,深如巨淵的眸子。
“好了嗎?”
池宴有些不自在的開口,目光略微躲閃,看向了別處,好看的喉結不禁上下滾動了一番。
她當真是越發的大膽了!
“尊貴的攝政王殿下,請您別動!”
喬姣姣努了努小嘴,這人真真是不配合,小手一個用力,就將男人的腦袋扳了過來。
再略微擦拭了一番,喬姣姣這才滿意的勾了勾脣角,準備將帕子收進自己的袖子中。
但是還沒來得及收手,書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岑溪原本是想稟報事情的,結果一進來就看見了這麼一副場景。
頓時整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覺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麼天大的陰謀一樣。
一邊叫喊着,一邊邁着步子識相的朝外走去。
“屬下什麼都沒看到,屬下什麼都沒看到!”
喬姣姣不禁有些無語,你喊的那麼大聲,本身沒有什麼都被你變得有什麼了!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新竹看見岑溪出來,且臉色紅潤,含羞帶怯的,就像是被調戲了的小姑娘一樣。
忍不住打趣,“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嘿嘿嘿!”
話沒有說完,卻糟了岑溪一記瞪眼。
“主子的事情莫要議論!”
新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唯唯諾諾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分毫。
書房內是不是傳來細微的動靜,甚至還包括男子女子兩種不同聲線的叫喊。
“慢點兒!”
“哎呀,這東西得快點,你聽我的準沒錯,我有經驗。”
這是自家主子的聲音沒錯了!
“簡直是放肆!”
“什麼放肆不放肆,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了都沒有用!”
新竹聽見自家主子怒吼了一聲,甚至小手還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身子忍不住跟着顫抖了幾分。
想來想去,還是自家郡主猛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可是眼睜睜的瞧着郡主在攝政王殿下的胸口來回摸。
再瞧瞧如今,嘖嘖嘖!
新竹不由得傻笑起來,突然就想到了正主嘴裏經常說出來的新鮮名詞‘嗑cp’,可不正是應景了?
事實上,喬姣姣是覺得池宴臉測還有一塊兒丁點兒大的墨汁,但是屬於是頑固污漬了,於是就有一些用力。
喬姣姣叉腰滿意的點點頭,總算是都弄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