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們去哪裏?!”
楚雨蕁眼神慌亂,掙扎着叫起來。
“當然是去作證了,怎麼你不願意?”
“你有病吧?!柳映紅說的,我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放我離開。我要回去上課。”
楚雨蕁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站起來之後就往回跑。
“還想跑?你看我這拳頭,答應不答應?過去了好好說,實話實說!”
喬姣姣將人拎了回來,左手右手各一個就往黃字甲班拖過去。
“砰”的一聲,直接將兩個人甩在了地上。
別說是這兩個人了,就是在甲班的一衆人都被嚇了個不輕。
“師姐?”
人羣中似乎是有人認識這二位,看清臉之後驚呼出聲。
楚雨蕁和柳映紅兩個人羞愧難當,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方鑽進去。
“你幹什麼了?怎麼能這麼對待玄字甲班的師姐們?”
說話的那姑娘,長着一張圓圓的臉蛋,看着還挺討喜。
“這就是證人。”
“哪有你這麼帶證人的?我們應該尊師重道,而且長幼有序,你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那姑娘說的義正言辭,總之就是指責的話說了一大堆,沒什麼有用的。
“說吧,今天中午的事情,將一切真相的說出來。”
喬姣姣看向了兩個人,忍不住催促。
“這,你確定可行?”
齊夫子和龔夫子來了之後就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但是直到現在都有些鬱悶。
“清者自清。”
“清河郡主,傾城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你要這般針對我?
這兩位師姐明明是無辜的,你若是看不慣我,大可以衝着我來,不必威脅其他人吧?”
顧傾城眼見着情況不對勁,哭哭啼啼的開口。
“閉嘴!”
喬姣姣忍不住掏了一下耳朵,聒噪至極,想找個針線,把她的嘴給縫上。
“這,這一切都是顧傾城指使我們乾的。”
柳映紅說的時候其實是有些心虛的。她自己心裏是清楚的,沒有人指使她們,只是爲了替傾城出一口惡氣。
但是,若不是顧傾城告訴她們這些,故意引誘她們,又怎會如此?
說來,她們也不過是別人手裏的一把刀罷了!
“師姐你胡說什麼呢?!”
顧傾城明顯是不敢相信,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人給背叛了。
“是你故意引導我們兩個人的,說你的嫡姐平日裏怎麼欺負你,你在尚書府又受了多少的委屈?這些難道不是你告訴我們的嗎?”
柳映紅的心理防線比較弱,稍微威脅一下,套兩句話,基本上就能說出真相。
但是楚雨蕁不同,這丫頭心思頗多,不知道還怎麼算計着呢!
“好你個顧傾城,你居然敢昧着良心說出如此的話?
爹爹平日裏最疼愛的就是你了,你還說你過的連個下人都不如?那你身上穿的是什麼東西,又哪來的資格來上京書院讀書?
顧傾心氣的渾身發顫,說着說着,眼眶又紅了一圈。
旁人不知道,但是喬姣姣作爲一個看過原著小說的人來說,心裏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按照作者的角度來寫,顧尚書確實是最爲偏向顧傾城的。
因此,顧傾心在這方面吃了不少的委屈,但每回都是把委屈往肚子裏咽。
所有人往顧傾城的桌子上看,果然,那裏擺的是價格昂貴的紙。
很多甲班的學生都用不起,區區一個庶女卻如此奢侈,誰真誰假,一眼就能知道。
“顧傾城同學,她們說的可是真的?”賈雲申剛剛只是懷疑,現在已經信了七八分。
只是還是覺得有些悵然若失,這反轉來得太過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你相信我好不好?你相信傾城好不好?我從來沒有做出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兩位師姐會誤會我。
她們做的事情,傾城也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讓她們做出來的。
說起來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心思太敏感,細膩。平日裏忍不住跟親近的姐妹們抱怨上幾句。纔給她們造成了這樣的誤會。”
嘖嘖嘖,這柔弱小白花慣用的技能又使上了唄。
“有些人的臉就醜的像一樁冤案。”
喬姣姣這話說的,可是絲毫都不留情面。
賈雲申更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確實如她所說,他之前的所有堅持好像就是一個笑話。
“那顧傾城說的也有道理,這事情根本就不是她一手策劃的,你也不能全怪她吧?
只能說是,把她牽扯了進去。喬姣姣,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得理不饒人吧?”
陳飄絮眼中劃過一絲厲色,這個小國來的郡主當真是討厭至極!
“人到了超經驗的景色之前,往往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就只好狗一樣地亂叫。
我看你的腦容量,還不如你的耳屎多。腦子沒多少,屁話一大堆。”
喬姣姣這話是話糙理不糙,好多人聞言都開始笑了起來,就連齊夫子那張嚴肅的面孔上,也多了一絲龜裂。
“你!你竟然敢如此罵我?”
“罵你也不是這麼一回兩回了,也不必每次都過來找罵吧?你不嫌累,我還嫌費我唾沫星子呢!”
喬姣姣做了一個鬼臉,把陳飄絮氣的差點兒連口氣都上不來。
“啊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我遲早要你好看!”
陳飄絮見自己說不過喬姣姣,氣的直接跺腳。但是也沒有人搭理她。
“顧傾心同學,對不起,之前是我做錯了,誤會你了。我在此向你鄭重的道歉。”
賈雲申思索了半晌,知道確實是自己誤會了人家,也沒有計較太多,朝着顧傾心拱了拱手。
“都過去了。”
顧傾心小臉上還掛着淚珠,但最後還是破涕爲笑了,她突然覺得整個天空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