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常年不住人,但室內的東西全都一塵不染,很乾淨。
可見天天都有人打掃這裏。
路天麟進了門也不客氣,把顧翩躚往牀上一放,然後就開始扯她衣服,讓她右半邊雪白滑膩的香肩暴露在了空氣中。
“路天麟你是人嗎?你給我解開,我跟你拼了!”顧翩躚躺在牀上一動也不能動,咬牙切齒的道。
她現在不明白路天麟到底想幹啥。
她都快傷重不治了,他還要折騰她佔她便宜,他到底是想她活還是想她死?
“顧翩躚你是人嗎?我在查看你的傷勢,你在想什麼骯髒東西?”路天麟反駁道。
“我傷在背上,傷在胳膊,傷在內臟,你看的是我的胸!你在那兒能看出花來?”顧翩躚氣的都不想說話了,太累了。
“你早說不就完了嗎?不早說,怪我亂找?”路天麟瞪了顧翩躚一眼,然後把她的衣服拉回肩上,又將她轉了個身,解開她緊身衣後背的扣子,露出她那雪白光潔的蝴蝶背來。
很美,但美中不足的是背部中位脊樑骨的左下方半寸處有一大片淤青,比巴掌大,甚至都能看到其中紫紅色的淤血。
“這怎麼來的?”路天麟額頭上青筋跳動了一下,語氣平靜的問道。
“不關......跟楊昊打,受的傷,他一記硬崩,我沒擋住,被他撞飛了幾十米,摔在地上摔的。”顧翩躚趴在牀上本想說一句“不關你事”,但視線剛好對上路天麟的眼神,那是一種平靜中蘊滿怒氣的眼神,彷彿如火山爆發前的寧靜,讓人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顧翩躚看到他的危險眼神,不是害怕,只是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她不想喫眼前虧。
所以賭氣的話說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簡短的解釋道。
“其他傷也是?”路天麟又問。
“嗯。”顧翩躚點頭。
“知道了。”路天麟回了一句不再多說,伸手按在了顧翩躚背部的淤青處。
海量的內力順着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涌入,帶動顧翩躚丹田中的內力一起,光速運轉了一個大周天。
在運轉的過程中,路天麟自然也察覺到了顧翩躚的經脈很寬闊,如同大江大河,存儲內力的丹田更是如海一般,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以爲她是大宗師封頂的水平,現在看來,她不止是大宗師啊。
這種程度的生命源力,都快接近這個世界的極限了,差一點就夠上了超凡人類的最低水準。
她這是經歷了什麼?
在武道一途能走到這種地步,她得碰到過多少奇遇啊?
路天麟想問,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剛剛運轉了一個大周天發現,顧翩躚的體內不止有內傷,還有積疾不久的暗傷,應該是修煉某種禁忌武學產生的後果。
現在治,還來得及。
若拖得時間久了,即使是他處理起來也會很麻煩。
治傷要緊,有問題等治好了再問。
路天麟這邊心中暗自驚訝,他面前的顧翩躚卻比他更加驚訝,一雙妙目此時瞪的渾圓,精緻的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她原本以爲路天麟就是輕功出彩一些,實力是要遠遠弱於她的,畢竟要是不弱的話,前世他怎麼可能被安德魯那個小癟三殺害?
這是什麼概念?
這說明路天麟輸送進她體內的內力是她丹田中內力總量的幾千倍,這還僅僅只是輸送進來,不算途中內力的逸散和浪費,以及他丹田中的內力剩餘。
這簡直聞所未聞!
他是路天麟嗎?
要不是路天麟的氣息、語氣、神態她都熟悉到了骨子裏,她真的要懷疑眼前這人是別人假扮的了。
路天麟有這份實力,他一個眼神就能殺死安德魯吧?
可是前世,他爲什麼還是死在了安德魯手上?然後讓她痛苦、自責了一輩子。
顧翩躚已經懵了。
腦海中現在混沌一片,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卻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訥訥無言。
半晌。
等到路天麟用內力徹底溫養、洗刷掉了顧翩躚體內的所有傷勢,包括暗傷,然後抽回手,掀起她右臂的衣袖幫她接骨頭時。
顧翩躚終於忍不住出聲了:“路天麟,你什麼時候練的武?”
路天麟前世是2021年9月7號的那一天死的,也就是三年零五個月零二天後,她記得很清楚。
所以她在想,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
就是在這三年期間,路天麟剛好練功走火入魔了,一身實力全廢,所以最後才被安德魯給暗算了。
“你呢?你什麼時候練的武?”路天麟正在顧翩躚的玉臂上一寸一寸的輕輕捏着,尋找骨頭斷裂的地方,聞言便瞥了顧翩躚一眼,反問她道。
“你先說。”顧翩躚看着路天麟道。
“是你先問的顧翩躚,所以你先說。”
“我們坦誠一點,我保證只要你說了,我就把我的事也原原本本的告訴你。”路天麟一邊說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只是用餘光觀察着顧翩躚。
沉默片刻。
“好,坦誠一點,你先解開我。”顧翩躚道。
嗖——
話音落下,路天麟已經食指點在了顧翩躚的後腦處,解開了她的定身,然後默默看着她。
目光中蘊含的意味很明顯,不怕你跑,你也跑不了,快說吧。
“你想聽什麼?”顧翩躚看懂了路天麟的目光,坐起身與他面對面的問道。
“什麼時候練的武?”路天麟重複道。
“跟你分開後。”顧翩躚沉默片刻道。
“我也是,也是跟你分開後練的,第二個問題,當初......爲什麼要提分手?”路天麟一邊悄無聲息的用內力溫養顧翩躚斷裂的骨骼和筋肉,一邊淡淡問道。
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聽顧翩躚親口從嘴裏說出來。
想聽她的解釋,想證明那不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測。
“因爲我祖父,他說,如果我不和你分手,就要全力打壓當時處於上升期的路家,要把我送去國外,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你。”
“我沒有爲自己辯駁的意思,只是把他的原話說出來,當然,如果你想求證他的話,恐怕不行,因爲他已經被我殺啦......”顧翩躚語氣平靜的陳述道。